瘦漢子身上一扔,胡千里微微搖了搖頭:“潑法金剛嚴旭,八年前一夜間連闖七家豪門大宅,所得錢財濟貧盡數濟貧,還為了這事被京城裡七家大戶聯名懸了暗紅,這才遠走口外避禍!真要是那你去換了暗紅,只怕四九城裡供奉著潛行潑法金剛牌位的窮門小戶,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了火正門的堂口!嚴爺暫且忍忍,我這就替你治傷”
還沒等胡千里把話說完,一直在三進院子門口探頭探腦的九猴兒猛地朝著嚴旭驚叫起來:“叔?二叔?!我是九猴兒啊”
瞠目結舌地著飛撲到自己身邊的九猴兒,嚴旭磕巴了好半天,方才朝著九猴兒訝聲應道:“九猴兒你還活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八十三章 潛行(hang)舊識(下)
() 收拾出一間清淨屋子,再從伙房裡端來了個小火盆,捎帶手的還從菜窖裡專門隔出來的小地窩子裡搬出來一罈馬寡婦燒刀子,胡千里一邊拿著燒刀子清洗著剛從自己屋裡拿來的刀剪傢什,一邊朝著半躺在炕上的嚴旭點了點頭:“嚴爺,我這可就要動手了!您真不喝這碗牤牛醉?”
半倚在剛燒熱的炕上,嚴旭也不站在自己身邊的九猴兒捧在手中的那一小碗漆黑的藥水,卻是抬手指了指胡千里拿來清洗刀剪傢什的馬寡婦燒刀子:“潛行裡混著的爺們,身子骨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胡爺您只管下手就是!再說了,人都知道火正門裡調教玩意有一手,這還真不知道火正門裡還有胡爺這樣懂岐黃之術的高手?!要是喝了這牤牛醉,真像是您說的那樣一睡三rì,我不就瞧不見您在我身上練出來的這絕活兒了麼?!胡爺要是方便把您那洗傢伙什的好酒,賞我一碗?”
嘴角輕輕一動,胡千里一點也不意外地轉頭朝著九猴兒說道:“去取個大碗給嚴爺斟酒!”
很有些擔心地著面sè已經有些發黑的嚴旭,九猴兒遲疑著開口說道:“二叔,您中的這支可是藥弩!這節骨眼上您喝酒合適麼?”
嘿嘿低笑著,嚴旭毫不在意地伸手拍了拍九猴兒的頭頂:“這點傷算啥?當年我跟你爹夜闖德勝門齊家,倆人身上都掛了彩。那不也是回家一人抱著一罈子老白乾,邊喝邊光著膀子挖身上的鉛子兒?再者說了,胡爺都答應了不是?麻溜兒去給二叔拿酒碗去!”
支應著九猴兒出了屋子,嚴旭坦然地朝著已經用烈酒把傢伙什洗乾淨了的胡千里一拱手:“胡爺,勞您駕,這就動手吧!”
微一點頭,胡千里也不多話,捏著手中的小剪子剪開了嚴旭的褲腿,翻手便將另一隻手中抓著的小藥瓶中暗褐sè的藥沫子倒在了傷口上。
眼角微微一抽,從受傷後一直談笑自若的嚴旭狠狠一皺眉頭。兩隻原本張開的巴掌猛地緊緊捏成了拳頭!
頭也不抬地著那粘在傷口上的藥沫子變成了烏黑的顏sè,胡千里一邊抓過了一把小鋸子輕輕鋸起了弩箭那足有小指頭粗細的箭桿,一邊像是自言自語般地低聲說道:“我火正門中驅毒止血的藥方子裡,這味血蠍散藥效最好,只是尋常人消受不起!被這血蠍散灑在傷口上還一聲不吭的,嚴爺您是二十年來頭一個!”
朝著慢慢鋸著箭桿的胡千里低笑一聲,嚴旭強撐著低笑道:“火正門裡伺候的玩意地道,這藥也不含糊!我這兒多嘴問您一句,那院子裡的地弩。是誰佈置出來的?”
輕輕用一把小鑷子夾住了被鋸開的空心箭桿裡顯露出來的一根鋼絲,胡千里一邊慢慢地拽動了那根鋼絲。一邊曼聲朝著嚴旭應道:“是我火正門裡謝門神謝師弟的手藝!原本我火正門中,有專修捕獸之法的門徒。謝師弟當年所修,也正是這法門!”
感受著紮在大腿上的箭頭正在輕輕地收縮,嚴旭卻是連連點頭:“手藝的確地道!不是我嚴旭自誇,當年混跡四九城中,多少豪門大宅中佈置的機關都難得傷我一根汗毛,可今兒才翻過牆頭,迎面就是八張地弩連在一塊兒的弩陣,左躲右閃都還捱了一箭!這會兒說個回頭話哪怕是知道那些地弩埋伏著的地方。估摸著我還是躲不開”
雙手猛地朝外一拽,胡千里已然把扎進嚴旭大腿裡的那支弩箭拽了出來。順手把那隻剛拔出來的弩箭朝著身旁的桌子上一扔,胡千里麻利地取過了放在桌子上的烈酒洗過了傷口,再把個沾滿了黃sè藥沫的紗布捻子輕輕塞進了傷口中,這才挺直了腰桿,微微鬆了口氣:“嚴爺也無須過謙!真佛面前不燒假香,院子裡那弩陣是我火正門祖傳的伏虎弩陣。哪怕是斑斕猛虎,也逃不過那八弩齊發!嚴爺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