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道:“你們可以叫我蛟,老子正跟仇家火拼,突然就被帶這兒來了,你們呢?”
女人還沒說話,正在屋子裡翻箱倒櫃的橙衣囚徒卻湊過來道:“嗨,哥們兒,你有多餘的槍麼,那幾個傢伙一個比一個小氣,聽說中國人最大方啦,”
金子微微一笑道:“好啊,但告訴我你的名字。”
囚徒眼珠一轉道:“我叫邁克,好啦,可以給我了吧?”
金子歪歪腦袋:“朋友,騙人有意思麼?”
“這個嘛······”囚徒還在組織語言,一個僱傭兵打扮的人把頭扭過來,冷笑道:“名字有意思麼?我如果願意,可以有一大堆名字,省省吧,還有,中國人名字只有一個字麼?”
金子打了個哈哈,隨手扔給囚徒一把手槍,囚徒歡天喜地的左右把玩,金子又道:“哥們兒,這玩意兒除了能把這間屋子的人腦袋上鑽個洞,到了外面可是連那些傢伙的皮都打不透。”囚徒叫道:“嘿,那些傢伙槍可好,不也是灰溜溜躲這兒了麼。”
“你。”俄羅斯大漢火了,揮拳就來,那日本人卻擋下了他的拳頭,微笑道:“他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挺沒用。”
僱傭兵沒搭理他們,開始問諾蘭德關於這兒的資料,諾蘭德倒也不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這座星球是鐵血戰士的狩獵星球,每一季他們都會在這兒空降各種生物供他們狩獵和磨練軍事技巧。這兒的鐵血戰士分兩種,一種體型較大,就是狩獵他們他們的那種,一種體型較小,被他們當做獵物對待。諾蘭德已經在這兒呆了十季,靠著四處躲藏和一塊能遮蔽溫度的衣服支撐到了現在。金子問他一季多長時間,他淡淡道:“就是獵物全死光的日子,被稱作一季。”
僱傭兵從他的話中聽道有一艘外星飛船停在星球上,想去救下那個被綁的小鐵血,金子哈哈道:“不用你出手,那個傢伙我已經救走了,只是他和我失散,現在不知在哪。”僱傭兵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眾人沉默一會兒,諾蘭德轉身睡覺去了,俄羅斯大漢拿出一張照片來,囚徒和醫生湊了過去,幾個人嘀嘀咕咕,僱傭兵也拿著水走向女狙擊手。金子有些困了,合上了眼睛,只是心裡琢磨:這個主角羅伊斯究竟是誰?日本人,不像,他們對本國姓氏是很崇拜的,不會叫歐洲人的名字,女狙擊手,不可能,女人沒有叫這個的,至於其他人,除了那個僱傭兵對他有點惱火,其他人自己可沒得罪,算了,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哪還管得了別人。
過了會兒,說話聲漸漸消失,金子正閉目休息,突然,一股淡淡的香味飄入他的鼻孔,他登時警覺,這是蛇牙花的味道,他做蒐集任務時曾採到過,這種花花粉可以令人昏厥,他立即睜開眼睛,卻見諾蘭德把一堆花堆在空地上,正準備點火,他一槍射在諾蘭德前面的空地上,槍聲驚醒了睡著的其他人。
僱傭兵和女狙擊手走出來,見著這情況有些疑惑,金子冷笑道:“老黑,你拿著這些能讓人昏迷的花要幹嘛,還要點火,這兒有蚊子麼?”諾蘭德眉頭一皺,轉身就走,日本人已經搶先一步,拔出剛剛得到的武士刀扔了過去,諾蘭德一聲慘叫,胸口已被刺了個對穿,頭歪斜著,看上去好像已經死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殺他?”囚徒大叫,醫生冷笑道:“你以為他為什麼能活到現在,而且還只剩下他一個人,因為他把之前的人就像我們一樣騙到這兒來,用那種花燻暈他們,搶奪他們的武器,要不然這麼長時間為什麼只有他活下來了,運氣麼?”
僱傭兵饒有興趣的看了醫生一眼道:“你這個醫生不簡單啊,想當福爾摩斯麼?”
醫生慌忙擺擺手道:“哪裡,這不是顯而易見麼?大家繼續休息吧,恢復一下體力。”眾人散了,繼續休息。
“咣咣咣”一陣陣敲門聲猶如雷公打呼嚕一樣響起,“不好。”僱傭兵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只見本應死去的諾蘭德竟活了過來,而且瘋狂拿手捶門,見周圍人圍了過來,猙獰大叫道:“嘿,倒黴豬們,我死,你們也別好過,他們已經聽見了聲音,快要過來了,你們等著和我在地獄見面吧。”囚徒大罵一聲“法克”,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
“快走,別讓他們追過來。”僱傭兵大叫道,隨後一行人開啟門魚貫而出,金子留到最後,收起了諾蘭德的所有裝備後才跑出去。
外面是一條走廊,黑洞洞的,僱傭兵開啟手電,一點點摸索前進,走了不知多遠,忽然聽到求救聲,走進一瞧,確是醫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眾人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