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領導,繼而在隨後襲來的一場反右鬥爭中被打成了“右派”且開除了公職,最後被移送到居住地革委會處理。
批鬥會設在了大官小學的操場,時間是一個星期六的晚7時。這一天趙師傅很早就讓孩子們吃過了晚飯,6點剛過,趙師傅就用一個四輪小車推著三個孩子在葛布橋和工農兵電影院一帶轉悠。當時趙師傅最大的男孩只有十歲,最小的女兒還不到四歲,他們還是一幫不懂事的孩子,完全嗅不出今夜的晚風裡有著不祥的味道,他們時而嬉戲打鬧著,時而好奇地指點著身旁過往的車輛。
趙師傅推著小車,他一邊耐心地哄著孩子,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學校操場的高音喇叭傳來聲嘶力竭的呼號聲,趙師傅知道,批鬥會已經接近了尾聲,這也是妻子最難熬的時候。
從學校裡疏散出來的人群三三兩兩地從身旁走過,有的指手劃腳地竊竊議論著。趙師傅低著頭,只做沒看見。
這次批鬥會開得很隆重,因為在會前半小時高音喇叭就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革命歌曲,將飯後的閒人都吸引了過去,加之革委會居民組的革命老太太挨戶動員,使得原本不大的學校操場擠進了上萬人之多。八瞎子大概是惟獨沒參加批鬥會的革命群眾之一,會前也曾有人登門動員,八瞎子坐在炕上邊喝酒邊說道:“俺眼瞎,分不出個青紅皂白來,你教我去開會,這不是瞎折騰麼?”這位革命老大媽被八瞎子頂得灰頭土臉,只好作罷。
晚上8點,趙師傅約摸著差不多了,他推著小車把孩子帶回了家。
見屋裡的燈亮著,趙師傅顧不上孩子,他搶先開門就進了屋。此時的王老師已經換了身衣服,頭髮溼溼的有些發亮,看來是剛剛梳洗過的。炕上已經鋪好了被褥,屋裡也收拾得很乾淨,本來一向就少言寡語的趙師傅蹙在門口,哽嗓噎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