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在悶雷的慫恿下鬼蜮般陰森可怖。
王佐門前的兩個士兵捲縮在屋簷下,冷得瑟瑟發抖。這時,門口現出一個人影,只見他從袖中亮出一把尖刀,寒光一閃,其中的一個士兵便撲倒在地;另一個回過頭來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也在刀光中血湧如泉。“啊——”這士兵叫了一聲,卻已被震耳欲聾的雷聲淹沒。
沒錯,這個人正是王佐。只見他沿著營房的屋簷下疾行,一直來到門崗面前。這站崗計程車兵披著蓑衣被雨淋得正渾身打哆嗦,他一見王佐以為是來查崗的軍官,忙併步就是一個立正。王佐出手隔著蓑衣一刀照著這士兵的肚子就紮了進去,只見這士兵腿一軟,先是跪在地上,然後又仰面倒地。王佐解下蓑衣披在身上,又從軍營鑽進了小巷,向南面迂迴而行。
此時雨越下越大,城下守城計程車兵早就躲進了城門口的崗亭內呼呼睡去。王佐一個箭步就衝進了門廊,他用手移去了頂門樁,再伸手勾住門環,“嘎吱——”一聲,半邊的城門應手而開。
王佐又快步拾級登上城頭,見有兩個士兵正將身子探出城垛向下張望。就聽其中的一個士兵說道:“他媽的!好像是大風把城門刮開了半扇。”
另一個應聲說道:“城下的賈六他們幹嘛吃的!怎麼會碰倒了頂門柱?”
王佐見是個機會,他瞅準了左邊的一個,一刀從後背就捅了進去。
“媽呀——”這小子叫了一聲,便趴在了垛口之上,一動不動。
右邊這個士兵發覺情況不妙,正想撤回身來看看究竟,被王佐快步上前,一腳把他就給從垛口踹了下去。
王佐疾奔到城樓的左側,不一會工夫就割斷了吊橋的一根繩索。當他再繞到另一側去割最後一根繩索的時候,城上走過來一個士兵高聲問道:“什麼人?”
王佐理也不理,疾速地用刀去割繩索。
這個士兵雨夜中看不清王佐是誰,也弄不清王佐是在幹什麼。他走過來站在王佐身後一看這才明白,急問道:“你怎麼敢割橋索?”
王佐頭也不回,順手就是一刀。這士兵頭向後一仰,“噗——”一股血腥正噴了王佐一臉。原來,王佐這一刀正把這人的喉嚨割斷,鮮血一噴,這人立刻仰面倒地。
王佐返回身,繼續去割繩索。
有人問了:王佐這回割繩子怎麼這麼費勁?這個,其實大家也都知道,王佐斷去了左臂失血過多本來身上就沒多大力氣,在加上這一回是在右側,王佐側著身子怎麼都用不上力,同時繩子也隨著刀來回地晃動,如果王佐用的不是短刀那還另當別論,這短刀子遇上溼繩子,那困難程度是可想而知,當然不是三五下就能割斷的。
這時,又有三個士兵從城的另一端跑了過來,他們一見躺在地上的屍首,其中的一個立刻拔出佩刀說道:“這個城垛邊上的人必是奸細,給我殺!”
說話間,王佐身上就捱了兩刀。
王佐心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我的短刀又怎能跟他們的佩刀抗衡呢?
王佐強忍著劇痛繼續去割僅剩下的幾綹繩子。
“噌噌——”王佐又中了幾刀,他一咬牙奮力割斷了繩索,順勢從垛口縱身一跳,口中高喊道:“嶽大帥——趕快進城——”
“嘭——譁——”吊橋重重地落在城塹的對面,激起了一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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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追窮寇虎嘯堅兵
第二百七十二章追窮寇虎嘯堅兵
“衝——”其實岳飛帶著自己的一路五萬軍隊就匍匐在護城河的邊上,因為暴雨連天,岳飛生怕過了時辰,所以很早就冒著雨潛行到了這裡。與此同時,由宣南王部下的宿將呂超率領的另外一支兵馬也已經在更夫的指引下搭雲梯開始在城東側攻城。由於暴雨中城上的金兵本來就很少,故而呂超這一路也是格外地順利,只不一會的工夫,城頭上已滿是登上城的宋兵。
再說岳飛。當時岳飛喊了一聲“衝——”他第一個越上吊橋,此刻的他已顧不上指揮身後滾滾湧入計程車兵進城奪關,而是疾奔至城樓腳下抱起王佐大喊道:“王佐!賢弟——”岳飛用力搖晃著王佐的身體。
這時,王佐慢慢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了句:“快……快進城奪……奪關……報……報仇……”
說著話就見王佐頭一歪,停止了呼吸。
“賢弟——賢弟啊——”岳飛忍不住大哭了一聲。等王佐的身體漸漸變得冰冷,岳飛慢慢放下了王佐,他看了看自己手,殷紅的血液在雨中逐漸變淡,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