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不熾,然火攜地氣而升,必合之於丹,是故百鍊難絕塵土,丹終不能承志之所願!”
太上老君憾然道:“聞龍爺之金玉之言,勝過千年之修行矣!小神固以為壯心不已,終志始成,若早來天宮聆訓,何有今日之嗟蹉?”
磐耕一揮手說道:“老君又差矣!非是來天宮聆訓,而是臨天宮煉丹。朕為你作保,若來天宮煉不成神丹,朕的龍袍予你做燃火之物!”
太上老君忙跪地叩道:“小神愚拙,寧願魂化菸灰,亦不敢以龍爺的聖衣做賭,必傾盡全力,決不負龍爺厚望!”
磐耕大笑了一陣說道:“朕封你上界為神,入紫雲閣煉丹!”
太上老君三叩道:“謝龍爺恩典!”
磐耕道了句:“平身!”一轉眼正看見龍鳳案上擺放著的天爐。磐耕疾步走過去,託在手上說道:“朕賜你天界神爐,助你化丹功到垂成!”
太上老君忙起身雙手捧過天爐,再三行禮。
太上老君捧著天爐,轉到一旁,正瞧見離山聖母身邊的兩個金童玉女。
太上老君見了這對孌童,喜歡的不得了,便向離山聖母問道:“這對娃兒是何仙聖?”
離山聖母對道:“算不得仙聖,乃是新近上界的靈子,又被龍爺和玉凰娘娘御封為金童玉女!”
太上老君聞聽轉身又向磐耕說道:“龍爺,小神還有一事之請,望龍爺恩准!”
此時的磐耕正打算回到龍鳳案前就座,聞聽太上老君此言,便又轉回身來問道:“太上老君還有何事?”
太上老君放慢了語氣說道:“小神承蒙元始天尊賜教,略通曉些陰陽乾坤之理。這一對金童玉女若隨小神煉丹,正可謂陰陽合璧,有迴轉乾坤之妙!”
離山聖母聞聽忙緊緊拉住金童玉女的手,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不識深淺的道士!龍爺賞識於你,你竟得寸進尺,討要這兩個金玉嬌娃去做你的爐童,何以不羞至此?”
太上老君忙回身解釋道:“小神留金童玉女在側,最多也只不過是看火把風而已,絕不會令這兩個娃兒吃半點苦頭。況且,煉丹乃是銀河天宮的聖事,這對孌童侍在小神左右,將來必修得正果!”
離山聖母一聽怒道:“正果?休要跟老身提什麼正果!老身的揀兒現在已經是天界的神聖,若說正果,何人可比?卻不知老身落得一身冷清,好容易有了這一對嬌娃在身邊陪伴,你竟在此橫出奪愛,老身至死不應!”
這時詩琴走過來勸解道:“聖母娘娘息怒!非是這等說法。老君之請,亦有道理,神家仙丹乃是銀河天宮的聖物,陰陽璧合,不可或缺!依儂看來,今日之事絕非偶然,必是上蒼的天賜良緣。再者說紫雲閣乃天宮之所,往來近在咫尺,聖母娘娘不忍,移居到紫雲閣豈不方便?”
離山聖母努著嘴說道:“老身情願孤身寂寞,也不願跟那個臭爐匠同宮而居!”
詩琴笑道:“聖母娘娘若是寂寞,廣韻宮的翠兒和嬌嬌可是調教純熟的美戲子,不僅彈撥歌舞樣樣不俗,且會表演一段雙簧,妙美絕倫!今兒贈了聖母娘娘為伴,日後自然會開心!”
離山聖母這才露出了笑容,她將金童和玉女推到詩琴身邊說道:“詩聖人便是詩聖人!說出話來好歹都中聽,教老身想不應,都覺得難為情呢!”
離山聖母說罷,向殿上道了聲“老身告辭!”便轉身緩緩而去。
詩琴形影不離地送出宮外,她回頭看了一眼悄聲對離山聖母說道:“這對宮娥精衛可是花了不少工夫,歌舞起來,就連指尖步梢都襯出許多精衛的情調兒來。龍爺曾多次召入宮中,虧凰娘眼觀六路,察覺出了些苗頭,唱罷了歌舞,便辭了回來,不然早由宮娥變成了宮妃。”
離山聖母拉著詩琴的手,略帶愧意地說道:“這——可真是!反教詩聖失了兩個得意的宮娥,老身心中倒覺得忐忑起來!”
各位:放下這段咱不再提起。單說第二天一早,詩琴奉命入廣寧宮隨銀河、磐耕一同前往天界拜見天帝。
臨行前詩琴環顧了一下宮中說道:“諾大的天宮怎能無人定坐?依小女之見還是暫將糊塗仙調回來打理宮內事務。”
磐耕聞聽半笑著指點詩琴說道:“天宮上下,唯你詩琴最知體面!又有多少人明明暗暗地從中受益!朕只究一個‘善’字,就不弱於你家玉凰娘娘。”
銀河上前搶過話茬說道:“你休在此打這破鑼車,鳴裡、響的(明裡、想的)都教人心煩!糊塗仙若不是詩琴在這裡講情,待到上了天界,天帝若問及,你怎說糊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