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卻見鈴兒用手一撥精衛,雙手一祝笑道:“免了,免了!說來說去終歸都是自家兄弟!”
之後,她端望了吳剛一眼,飽含深意地說道:“阿嫂只是個灶婦,沒見過什麼世面,說出話來,吳哥可不要介意……”
鈴兒話到嘴邊,欲言又止,她只用一雙眼睛盯著吳剛,好像她要說的話都寫在了吳剛身上一般。
吳剛痴笑了一下,將雙手向外一攤說道:“嫂嫂若快人快語,正是我吳剛傾敬的性格,嫂嫂但說決不妨事!”
鈴兒露出一絲悵然的神色,悠悠地說道:“蓬萊仙島好是好,只是島孤人稀,乃銀燕喃暱之所。吳哥終日煉丹,竟不知香菸何去?”
鈴兒一句話說得吳剛一臉茫然。
精衛中間解圍道:“阿嫂休要將蓬萊仙島說得這般悽楚,誰不知蓬萊仙島乃是人人嚮往的聖地!”
鈴兒向精衛皺了下眉頭說道:“妹妹此話,嫂嫂豈不知其中本源?此間福兮禍兮,妹妹亦當自酌!”
精衛聞聽鈴兒此言,臉一紅,便不再吭聲。
這時,姜子牙、燈芯急匆匆步入堂中。
姜子牙和詩琴、太上老君一起商議了好半天,詩琴、燈芯已將武王體內的情形交待清楚,就聽太上老君笑而應道:“若果真如此,老夫的九轉回龍丹有回陽正氣之效,可助武王龍威得振,只消一丹入口,武王龍顏立現!”
太上老君說罷,從吳剛手中取過葫蘆,倒出一粒仙丹置於掌心。詩琴見狀,忙出雙指撥開武王的口唇,見武王牙關緊閉,又從頭上取下金簪,插在天地牙隙之間,輕輕一撬。只見武王一張口,吐出一團烈焰,竟將金簪熔斷。
太上老君驚道:“武王乃陽火極盛之人,若服了老夫的仙丹,恐陽火內熾而攻心,武王性命難保!”
詩琴疑道:“老君乃是用丹高手,難道就沒有一丹能夠陰陽雙兼?”
太上老君搖頭道:“凡丹皆是金火乃成,本性屬陽。況長壽之道,是以壯陽為先,故老夫煉丹,無一爐非金火而凝之。”
詩琴忿然起身道:“這麼說我是拜錯了廟,請錯了神!若武王仙丹皆不能為其用,何能脫成龍身?”
太上老君連連擺手說道:“詩聖息怒——詩聖息怒!非是老夫的仙丹不靈,只因聖王體內因龍虎相爭,陽火過旺,只需有個極陰之人,銜丹直吹入口,可保武王聖體安泰!”
詩琴轉顏悅色道:“老君這番話方見道理!我倒有個極陰之人,不知可否是上佳人選?”
太上老君釋道:“凡女性皆屬陰,若說極,清純之意也!詩聖若有清純玉女,可以一試!”
詩琴笑道:“此女不僅是極陰,且還是與水淵源頗深之女,亦承蒙老君的仙丹搭救,得以復生。”
太上老君拍案道:“若有此人,武王萬世之福也!龍居於海,出則翻雲覆雨,常人言其威,實乃喜陰之本性也!若武王有此女常伴左右,無異乎雨露之潤也。”
詩琴抿著嘴,伸出食指示意老君休口,然後她將精衛拉到老君面前說道:“此不死鳥精衛!說來還是你的孫女,不知老君可還記得?”
太上老君仔細打量了精衛一番,捋了捋鬍鬚說道:“事倒記得,只是覺得如今的小仙女比從前更加的靈秀了幾分,若非詩聖姑提起,老愚我還真不敢相認呢!”
精衛緋紅著臉,跳到了老君的面前將身略微一鞠說道:“祖父莫怪,孫女這廂有禮了!”
太上老君相戲道:“救命之說倒是休要再提了,只要我這寶貝孫女還認我作祖父,老夫就受領了!”
說完,太上老君笑眯了眼,他望著精衛又說道:“今兒老夫欲請小仙女還救他人一命,不知小仙女可否答應?”
精衛堅定地說道:“小女此生幸遇神仙救助,業已成了天宮的仙女,百願已了,只愧無能助他人遠危離死,祖父何用請之!”
太上老君依舊是笑眯著眼睛,將手中仙丹放在精衛掌心說道:“老夫今日可要羞你一羞!你須得將此仙丹吹入武王口中,可否做得?”
精衛微微一笑道:“如今小女已是天上的仙子,凡俗之事豈會耿耿於懷?”
說罷,精衛俯身將仙丹放在武王兩唇之間,輕啟朱口,深納了一口氣,緩緩將仙丹吹進武王腹中。
這時武王身體猛然一顫,忽然伸出雙臂將精衛緊緊抱住,同時化作龍身,現出生著龍角的龍頭。
精衛猝不及防,眼見武王瞬間現出一張龍的嘴臉,駭得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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