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教之意,又言及當初是鄭琰為他發矇,情份不同,受到了廣泛的讚揚。接著,蕭復禮放下禮物,吃了一回酒宴——沒喝酒,又對崇道堂將要參加縣考的同學表達了祝其成功的美好願望,才先行離去。莒國夫人被他給帶走了:“娘子在宮中寂寞呢,夫人與我一起回去,如何?”
他一走,楚椿就頻使眼色與李俊等人,世家與鄭黨再次齊聚一堂。上次這麼做的時候,是為了倒蕭令先,這一回,是為了對付徐瑩,這夫妻倆的經歷還真是像得厲害!
賓客該散的也散了,慶林大長公主因為顧家媳婦的身份,也參與了此次討論。世家的態度很明白,楚椿先開場:“我等同為帝師,聖人聰慧好學,待我等禮遇非常,士為知己之死,我等也當為聖人思量——徐氏女焉得為後?”理由也是說爛了的,無非出身與家風。
慶林大長公主則是從另一個角度闡述問題:“小兩口過日子,得互相看對了眼才行。這都幾個月了,昭仁殿還是沒能從他嘴裡撬出一句‘我年幼,婚姻之事,唯父母之命。’還不夠明白嗎?”
她這是代表所謂“親貴”發言的,她是站在她衛王哥哥這一邊的。
所有看熱鬧的、沒明確答覆的,都TM看著蕭復禮呢!你以為他現在還小,說一句:“我年幼。”不管這事兒,就是真的把自己當成獎盃,誰吵贏了誰抱走啊?不表態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好嗎?
李神策問鄭琰:“你怎麼看?令尊可是不給實話呢。”
√
 ̄炫〃√
 ̄書〃√
 ̄網〃√
 ̄小〃√
 ̄說〃√
 ̄下〃√
 ̄載〃√
 ̄網〃√
第四百一十章 狄奴
鄭琰謹慎地道:“事情本來不是很急,過一兩年再議也是可以的,現在卻不得不辦。”
李神策道:“幾個月了,再匆忙,現想也能想明白了。”
“也不能讓杞國公家太難堪,皇太后畢竟是聖人母親,不可令母子失和、婆媳失和。”
慶林大長公主道:“這話很是,若皇太后不如意,換個人做皇后,哼哼。婆婆本來就不是親孃。”
李俊想要說,不是親孃依禮而行又能挑什麼毛病,慢半拍想起這個婆婆是徐瑩,又把話給嚥了下去。蔣卓道:“是不是,只要有個合適的人選,夫人就不反對?”
鄭琰道:“是要皇太后、聖人都能接受的人。徐家小娘子,也要有個妥善的安排才好。事情最好不要鬧大,否則聖人面上也不好看。”
李神策道:“成。”
徐歡出局已定,最後誰是贏家,就是另一場討論的內容了。
“兵事繁複,吾當慎之。”蕭復禮嚴肅地感嘆。
蕭正乾聽了很是欣慰:“聖人能有此感,已是不易,持之以恆,你在這上面就不會失誤。”
蕭復禮不好意思地道:“我是胡亂感嘆罷了,只是因為不懂。既言兵無常勢,為何又說勝負自有定數?可見千變萬化,不是隨便想贏便能贏的。”
蕭正乾讚賞道:“聖人說的,已經近乎道了。所謂勝負自有定數,乃在準備、在人心、在謀劃、天時地利人和。所謂兵無常勢,亦是如此。同樣是朝廷對狄人,有時勝而有時敗,看似雙方情形相差無幾,為何?還是因著內裡有不同的東西。同樣是準備,有盡心的,有不盡心的,都是囤糧,囤的糧食若是黴變了,與那儲存得好的,豈能一樣?這只是一例。”
蕭復禮認真記下:“學生受教了。”
自從北邊戰略稍歇,蕭正乾進位郡王於京開府,他就回到了京中,而一直掛在身上的太保之職,也終於得以履行。蕭正乾也加入了老師輪班,教授蕭復禮一些軍事知識。他對蕭復禮這個學生挺滿意,一般這麼大的孩子,聽到軍事,有些世家子便會覺得粗鄙,只恨不得堵住耳朵,還有些熱血的娃,當時就能捲起袖子恨不能與人打一架,只有少部分會認真揣摩敵我力量對比等等比較深層次的問題。
蕭正乾毫不吝嗇地背後狠狠誇獎了蕭復禮,當面的表揚卻比較和緩。
蕭復禮打小沒爹管教,對年長親近的朝臣天然有一些親切感,上完課,就多與蕭正乾嘮叨兩句家常,問蕭復禮之子蕭志:“阿志在御林可還習慣?太保戎馬生涯,阿志可喜習武?”
說來也巧,蕭正乾這長子生的時候略瘦弱,為了達到“取個賤名好養活”的目的,小名兒就叫狄奴!蕭正乾在前線跟雙鷹王死磕的時候,因兒子的這個名字,沒少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