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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個太子不能再被廢了!袁曼道想維護太子,首先一個,就是要讓太子無懈可擊,尤其是他身邊的人,詹事府的人,都不可以是小人,帶壞了太子!
梁橫的表現,讓袁曼道相當失望!這樣一個頭腦不清的小子,回答對了幾道考題,就被選了上來?不行,絕對不行!策論寫得好,腦子裡卻沒有相應的禮法約束,必然要禍國殃民。
袁曼道言辭肯切地上了道奏書,世家跟著吆喝,太子氣得跳腳。
皇帝召來袁曼道一番肯談,袁曼道夷然不懼,他也上了年紀,動作略有些遲緩,說話也是慢悠悠的:“聖人看那個梁橫可以麼?他在太子身邊已經有些時日啦。這樣的人,如果放到自己兒子的身邊,多留一刻,做父親的都要多擔心一刻呢。”
皇帝道:“卿是好意,我自知之。只是此例一開,就怕有心人藉此攻擊東宮啊!”
“這只不過是大家關心太子,經此一事,東宮的人是經過考驗的,再出紕漏,就是大家都看走眼了。聖人,要為太子把好關啊!”
皇帝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蕭令先在東宮裡氣得對鄭靖業嚷:“袁曼道這是要做什麼?”
鄭靖業一點也不喜歡梁橫,對袁曼道又有相當的瞭解,很和氣地為老袁說了兩句好話:“他這也是為了殿下好,由他提出來,總比別人提出來強。他首倡,他作主,才會真正地是考較,交給另外一個人,不定帶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蕭令先頹然道:“做個太子,可真難。”
鄭靖業慈祥地安慰他:“承社稷之重,當然難。”
“可是,如果堂上他們胡攪蠻纏怎麼辦?”
鄭靖業笑道:“殿下府中,有世家、有勳貴,亦有寒門之士。誰要想帶偏,我只好把所有人都帶偏了。”咱手上有人質,咱不怕,啊~
蕭令先勉強地笑了。
鄭靖業道:“要做大事,就不能怕事。事上沒有十全十美,一帆風順的事情,殿下不要失了銳氣。”
蕭令先肅然道:“太傅說的是。”
當場考驗的事情也就這麼定了下來,一人考一個,由朝臣一起出題,當面問答,這就是個面試。所謂朝臣,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問上一問的,一般是小朝會的參與者,得是五品以上、或者像皇帝機要秘書、國子監這樣專做學問的地方的知名學者,才能參與。
由於大家都還有正事要做,每天抽出一個下午的時候,只考一個人,算算日子,在回京城之前,絕對能夠考完。
朝上考著試,鄭琰這裡的準備工作也就緒了,邀請了孃家人過來吃飯。鄭靖業欣然同意,給閨女撐腰的事情他最愛幹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買人
池脩之現在住的這個別業是慶林長公主送的,她手上沒有差的東西,亭臺樓榭,無不軒麗,花草樹木盡皆珍奇。內有活水,還有一個大大的池塘,估摸著得有十畝的面積,一大片的荷花。
鄭靖業看女婿十分照顧女兒,杜氏見別業裡乾淨整齊,趙氏見僕役進退有度,都很滿意。到這個時候就能看出鄭家有多興旺了,長子次子未到,還能塞了滿滿一屋子的人。須知慶林長公主素喜招人飲宴以慰寂寥,那場所不是一般的大。
紗簾後,細細的笛聲響起,主人夫婦開始勸酒。鄭靖業沒喝都覺得醉了:“好!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杜氏笑看女兒女婿:“你們日子過得不錯,以後也要這樣才好。”
池脩之與鄭琰一齊稱是。鄭琛夫婦也是一般的規勸,讓兩人好好過日子一類。趙氏格外誇了鄭琰治家有方:“別的都是虛的,人守規矩,家才能規矩得起來。七娘這樣很好。”
行到鄭琬處,這貨捏著個酒盅,原是要難為一下妹妹、妹夫的,這會兒碰了個杯,低聲問道:“這是教坊裡的擅笛者元娘罷?”話音一落,腰間軟肉被郭氏狠掐了一把:“你知道的可真多!”
池脩之想起鄭琰提到教坊時不太善良的目光,再看看大舅子扭曲的面孔,突然覺得自己的腰上也有點疼。
鄭瑞對池脩之有心理陰影,只好對妹子說體己話:“總找教坊不是個事兒,在家裡養些家伎吧,也不費什麼事,還是捏在自己手裡的。”
侄子們就不用一一地勸了,集體一舉杯,自然有人過來串場。看到鄭德平的時候,鄭琰驚悚了一把,這就是個懶貨啊!他居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