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卡在喉嚨裡差點兒沒噎死。
你保個P的媒啊?分明是你土匪!
可他是皇帝,池脩之無奈,只好說:“別下手,有筷子。”皇帝開心地接過懷恩遞來的筷子,跟池脩之趴一塊兒吃了起來。可憐郭靖這個馬仔,人家一個正主兒,一個他舅舅,愣沒他下嘴的地方,他快後悔死了。
他舅舅還出賣他:“以前只知道阿琰酒釀得好,唔,肉腸也蒸得好,嘿嘿,火鍋也不錯,”越說越覺得便宜了池脩之,“她會做的還真不少,便宜你小子了。沒想到菜也燒得不錯。要不是阿靖說,我都不知道哩。不過也是情理之中嘛!”
池脩之白了郭靖一眼,郭靖傻笑。【wWw。3UWW。cOm】
皇帝來勁了:“怎麼沒有酒啊?這丫頭,怎麼不給你酒喝?”
池脩之面無表情地道:“臣在應卯,奉駕期間,不能飲酒誤事。”
“我不怕啊!來,上酒來,你不喝我喝。”
池脩之好想咬皇帝兩口,恨恨地剜了郭靖八百眼,差點把郭靖削成肉片兒。皇帝吃飽喝足,滿意地去午睡了,池脩之掐著郭靖的脖子:“舌頭給我看看,有沒有八丈長!”
郭靖哭喪著臉:“我也沒吃到啊!我就這麼一說,誰知道阿舅就上心了呢?年紀越大,怎麼越跟小孩兒似的啊?”
池脩之一愣,郭靖趁機逃脫:“你家娘子也不小氣啊,你怎麼這樣。”
池脩之怒了:“你要到我家去,自有好酒好飯,若聖駕肯幸我園,榮幸之至!我們夫婦當然傾家相待。我在吃午飯呢,冷不丁就過來!來就來了,我也不勸諫聖人什麼飲食規矩。你舅還喝酒饞我!”還吃了我的小餡餅!那是甜的,甜的!
郭靖抱頭逃遁。
與他們這裡劍拔弩張的氛圍不同,鄭靖業與顧益純吃飯就開心多了。慶林長公主也是觀禮嘉賓,她與杜氏一樣都乘車回去了。本來女侍中應該由皇后招待吃頓飯的,皇帝沒皇后,太子妃出面又於禮不合,哪怕這女侍中就是衝太子妃去的。女賓們也都散得差不多了,榮安公主這樣的當然是奔親媽去了。
鄭靖業留顧益純下來,說是說說話,慶林長公主也不攔,家裡還有孩子呢。倆老頭兒就喝著美味的酸筍雞皮湯,吃著魚肉餡兒的小餃子,還有鮮肉湯給煨出來的青菜,小日子過得不要太幸福!
鄭琰睡了個午睡,起來看看天,雖然還有些熱,估計到了孃家,也就開始涼快了。就算熱,鄭家的冰顯然是足的,想了想,帶了一盒子糕點就上車回孃家了。
杜氏也剛起來沒多會兒,聽說女兒來了,急忙叫進:“大熱的天,又亂跑!也不嫌累得慌。”
鄭琰道:“只要阿孃不嫌我煩人,跑一跑又有什麼?”晃晃手裡的食盒,“新做的點心。我就怕跑得太勤了,一回來又把我當客似的迎來迎去,倒累著阿孃和嫂子。”
趙氏道:“我們也想你呢,多回來看看。”女人出嫁了,孃家也是非常重要的,處得好,對鄭琰也有好處哩。
杜氏問鄭琰:“今天一早上,累了吧?”
“我還好呢,您想,楚夫人與永安郡主那樣的前輩都撐下來了,我怎麼能喊累?”
杜氏一想,也是。不免又囑咐鄭琰注意事項來:“宮裡你先前是常去的,什麼道理規矩你都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東宮又不是一樣。太子妃那裡,多聽少看。”
婆媳幾人車軲轆話又說了一串兒,杜氏再問鄭琰的夫妻生活問題,鄭琰哭笑不得:“阿孃,前兩天您才問過,挺好的。我是吃什麼都不會吃虧的,他也不會讓我吃虧啊。”
郭氏聽了就笑:“可不是,這兩口子,蜜裡調著油呢。阿琰天天地往宮裡送飯食,咱們那一位新女婿呢,每天只要一到了時辰,第一個趕回家。這可都是真的啊,前天我回孃家去,阿靖親口說的呢。”
鄭琰略作一點羞澀,意思意思,就說:“人家回來說正事兒呢。我什麼都不懂的,明天就要去東宮,是不是得跟郡主、蕭夫人通個氣兒?就算我是個湊數兒的,也得尊敬尊敬前輩不是?”
蕭氏略帶嘲諷地道:“蔣嚴州一輩子都想當個首相壓在阿爹前頭,這一回倒是他夫人排在你前頭了,不知道他開不開心?”
杜氏撐不住拍桌大笑:“你這促狹貨!”
鄭琰也笑了,仍舊拿眼色看著杜氏。杜氏道:“應該的,樣子要做足。”蕭氏也是大包大攬:“別的不說,若是這位楚夫人真能挑得起擔子來,我為你在永安姑母那裡引路,她那裡有個積年的老廚子,還是新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