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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辦事效率很高,移文入京,第三天上就辦下來了幾個任命,除了鄭、朱二主簿,他又申請把張亮弄過來主管一郡之治安,奏請李神策之子為典籤。又張榜,開始招考公務員!凡本郡人士皆可參考,考試優異者聘為郡衙官吏——在國家正式公務員編制!
一時間,衙門也佔領了、賬也算得差不多了、人員也有了,等著看好戲的人全傻眼了。七縣縣令火速來拜見新上司~
唉唉,看傻眼了的前功曹王某人,哪怕池脩之是頭恃力的蠻牛,只要力氣大了,一切障礙物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啊!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入了春,縱使春光明媚,依舊時不時有些倒春寒。
今天就是這樣一個春光明媚又寒氣襲人的日子,然而在座的一、二十號老老少少的男人個個汗流浹背的。鄢郡轄下七縣的縣令,帶著自己比較親信的下屬來參見池郡守了。
這些縣令的年紀從三十幾歲到五十幾歲不等,都算是頗有經驗的官場老人了。池脩之來了,他們沒有接到信函也就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包括池脩之沿路穿過的縣的縣令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到驛館去見他。
大家都在觀望。
池脩之的概況眾人也算清楚了,宰相的女婿,還帶著個人質——宰相他閨女——上任。年輕,聰明,從中樞下來的。可這又能怎麼樣呢?
鄢郡郡守不好做,任何一個地方官都不好做,大家都是地方官,與地方上的豪門打交道也打得多了,更明白這其中的艱難。看人挑擔不吃力,還要指手劃腳,輪到你了試試!大家都是在基層工作過的,明白世家的厲害,這不是你態度強硬就能辦得到的事情。哪怕你一心為民請命,可是腦細胞數量過少,玩不過人家,也只有被人玩死的份兒。
所以縣令們都非常老實地呆在自己的地盤上,一步也不肯輕易挪動,只等著池脩之和世家之間理出個頭緒來,然後再決定自己下一步要怎麼做。理由都是現成的:大家要組織春耕生產。大約都不用等到春耕過了,就能弄出一個結果來了,到時候大家再表個態,齊活了。
沒想到啊,這才幾天?池脩之一頓王八拳打下來,整個鄢郡世家從上到下打了一陣的寒顫。縣令們發現,他們必須與這位郡守接觸接觸了。尼瑪這要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個活閻王,直接捆了可怎麼辦?王功曹差點兒被襪子塞嘴了好嗎?大家可丟不起這個人!就算池脩之受到祁高的口頭譴責,王功曹的虧也吃完了,而且,還沒人敢譴責到池脩之的面兒上去。
一個個坐在廳裡,眼神卻在不停地交匯。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二十個男人弄到一起,比唱戲可鬧熱多了。只是寒暄,只是互使眼色,就能看出親疏遠近來了。那邊那一個四十來歲,一身瘦骨頭的那一位,就極其不合群,他是個願意為民請命的好官,所以一直就是升不去~旁邊三個圓胖的眉來眼去,明顯是一國的。三五成群,眉眼亂飛。
池脩之沒有為難他們,移文過去,他們來了,池脩之在他們打了一圈兒眉眼官司之後就出現了。
看了池脩之的樣子,眾人都是一怔。這也太好看了!更何況,他還年輕!不能否則,無論是縣令還是典籤心中都升起了一種淡淡的名為羨慕嫉妒恨的感情來。
池脩之不愧是老牌子世家出身,一舉一動都帶著風采。高挑個兒,白皙的臉上像是沒有表情,又像是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雙眼明亮有神。再討厭他的人,也要喝一聲彩:好風儀!
縣令與典籤們見禮就更帶了幾點情願,有的人就是有這樣的氣場,一打照面就讓你能暫時把成見給扔一邊兒,暈頭脹腦地就態度緩和了起來。
池脩之在正位上一坐,聲音倒也挺和氣:“諸位請坐,大家同朝為臣,為天子撫民,不必客氣。”
誰也不敢不客氣啊!一個國字臉的縣令道:“上下有別,府君抬舉我等,我等卻不能不守禮法。若以府君寬容而無禮,就是我等的不是了。”此人年約四旬,儀表堂堂,一部好髯。
池脩之微笑:“何必拘謹呢。我倒不怎麼在乎面子上的事兒的,”比了個手勢,“把實事兒做好就行。”
眾人一起稱是。
池脩之身邊兒連一個原來的老人都沒有,他對不上這些縣令啊、典籤啊到底是誰跟誰。如果王功曹在,大概能夠淚流滿面地覺得自己終於給池脩之造成了些小困擾了。池脩之自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倒,人家一揮手:“春耕在即,大家以政務為要。這些是我新闢之屬,日後公事上少不得要打交道的,你們也認識認識。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