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要把背後的故事給挖了出來,鄭琰根本就不需要向別人解釋色盲形成的遺傳學基礎。
這種事情是不能大張旗鼓地搞的,她手上又哪有幾個人可以辦這種事的呢?以往有事,無不依賴父母長輩的資源,真到想辦件秘秘的事情的時候就抓瞎了。幸虧,她已經半大不小了,現在發現了這個缺點還不算晚,從現在著手,也是可以的。
只是眼下,只好去找她爹了。
鄭靖業很奇怪:“你沒事兒去盯晉王家一媵做什麼?那天出去,在魏王家,她惹到你了?”
“哪兒啊?就是在魏王家遇著了件新鮮事兒,您說這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有沒有孩子壓根兒就不像父母的?”
“怎麼沒有?龍生九子,種種不同。”
“那也是龍子啊!我就覺得那個小六娘有些奇怪,阿爹,幫我看一看吧~反正也不費什麼事兒。”
“也行。”
“真的?”鄭琰不敢相信她爹居然答應了幫她去查。
“當然!你不想查啦?”鄭靖業的心態也很好理解:她閨女辦的事情,雖然也有犯二的時候,卻無不會有些驚喜——信任感就是這麼來的。經驗使然,鄭靖業直覺比較相信鄭琰。再說了,把事情主動權弄到自己手裡,總比讓鄭琰個小丫頭自己去亂搗騰放心。
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跟自己的好運作對,絕對是吃飽了撐的!鄭琰痛快地點頭:“查,怎麼不查啊?悄悄的啊,別聲張,張揚出去了不好。”
鄭靖業默。
父女倆都不知道,這樣一場對話,一個決定,引發了數月後的一場混亂。
查訪一家本來不怎麼關注的人一兩年前辦過的事情,尤其這家人家根本算不得萬眾矚目,他們辦的事情還屬於那種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發現恨不得藏在口袋裡的那種,要怎麼查?
鄭琰虛心地請教她爹。
鄭靖業的辦法也簡單,派個人去唄,從他做京兆開始,對於京城地面的地痞流氓就很熟。後來不幹京兆了,手上的部分資源也轉移了,現在李幼嘉掌管著京兆,手上固然有一些資源,一些老一輩的地頭蛇還是在鄭靖業面前更合作一點。但是,他們對於這一塊並不很重視,官員嘛。鄭靖業在鄭琰提出了情報很重要的觀點之後,卻是作了一些準備的,攤子沒有鋪得太開,查一查這樣的事情如果要求不是太高,還是能夠辦到的。
既然鄭靖業說能夠查得出來,鄭琰也就放心了,與鄭靖業一樣,鄭琰對她爹的能力也是一百個放心。而且,鄭琰相信,除非小六娘是基因突變,只要鄭靖業弄清楚來龍去脈,就能把這件事情做到利益最大化。
鄭琰把擔子丟給了鄭靖業,自己非常開心地拍拍裙襬:“那我玩去啦~”
鄭靖業道:“不急,有件事情我還要問問你。”
“?”看著鄭靖業嚴肅的面孔,鄭琰的腦袋飛速運轉著,想要問什麼呢?是準備追究自己最近出門次數偏多,然後還中途貓到池脩之那裡去?還是準備透過自己警告池脩之不要總藉口到老師家裡然後順便跟師妹約會?鄭琰確信,她也沒讓池脩之佔啥便宜,再說了,他們倆揩油都是相互的。
沒想到,鄭靖業說的話讓她大吃一驚:“你素日看這些小娘子們,哪個更好一些?”
“嘎?”鄭琰的腦袋一時沒反應過來,猶豫地問道,“阿爹是說?”哪方面的啊?沒頭沒腦的,問人家小娘子做什麼?
鄭靖業笑得極為和氣:“歲月不饒人吶!德興他們也都長大了,該成家了。我與你阿孃商議了許久,也取中了幾家,只是尚未決斷。你與小娘子們年歲相仿,平日相處得也多,有沒有覺得哪些合適的?”
“……”為什麼她不知道她爹孃已經開始考慮娶孫媳婦的事了?鄭琰小心地問:“阿孃怎麼說?”
“你阿孃也留意了一些,還沒下論斷。你兄嫂他們並不在京中,故而要分外仔細些。”
唔,這倒是。鄭琰也不能口下定言,索性先問鄭靖業有什麼選拔範圍沒有。鄭靖業道:“不外是那些差不多的人家,德興是長孫,他的媳婦要穩重些,他的弟弟們,我倒意屬娶幾個活潑些的娘子。”
鄭琰一聽這話就知道了,除非鄭靖業和杜氏選出來的長孫媳婦有什麼明顯的缺陷,她是沒有插嘴的餘地的,至於其他的侄媳婦,她還是可以有一點發言權的。“我見過不少小娘子,要說熟,還是阿悅、莞娘這些,阿悅與咱們同姓,恐不大相宜。莞娘、阿薇她們,年紀還小。還有,不知道兄嫂他們是怎麼看的?是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