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皇甫飛聽他這麼一番說,眼神之內不禁遲疑了片刻,隨即又道:“魔君自遠古以來,一心想的就是要屠盡人族,獨霸紫廷大陸,人魔兩族根本就是勢同水火,我們想著利用他,豈知他是不是也在利用我們?萬一反被魔君利用,我皇甫飛豈不是變成人族的罪人?左丘兄,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無須再說,在我改變主意之前,速速離去,莫要迫在下動手逐客!”
說話之間,態度似是頗為堅決。
左丘弼倒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冷笑道:“皇甫兄的心情可以理解,忠於人族的情懷更是值得嘉許,但在下卻不得不說你一句見識短淺了,武修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所謂不入虎**、焉得虎子,如此瞻前顧後,怕這怕那,如何追尋武道極致?再說了,皇甫兄擔心變成人族的罪人,處處為人族的安危著想,但是皇甫兄可有想過,你們皇甫一族日漸沒落的這數百年間,可曾有哪個人來替你們著想過?替你們擔心過?同情過?”
皇甫飛一聽,竟是不自覺的一呆,他們皇甫一族日益中落,最怕的就是讓人知道,然後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趁機上門挑戰,那樣一來,本就風雨飄搖的皇甫世族很容易就會被人滅族,哪裡有過誰來同情或者關心過他們?
“皇甫兄,不是在下語帶偏見,確是人的本性卑鄙惡劣,世間多是幸災樂禍、損人利己之輩,少有正直不阿,捨己為人之事,如此這般的人族,就算是被屠殺殆盡,也是他們罪有應得!皇甫兄,在下敬你情操高尚,卻也是替你不值,袒護紫廷大陸上這些自私自利、賤如螻蟻般的小人,真的有必要嗎?別說我只是準備利用魔界,就算是加入他們那邊,試問又有何不可?”左丘弼一邊注意著皇甫飛的神色變化,一邊連消帶打的說道。
皇甫飛被左丘弼說的竟是一陣陣的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覺得心潮翻湧不止。
左丘弼眼珠子一轉,突然拂袖轉身,故意大聲說道:“在下所謀,雖為皇甫兄所不齒,但在下之心卻是至誠,還望皇甫兄理解,那在下就暫且別過,他日再來拜候了。”說罷緩步走出皇甫飛居住的小院子,走到門口之時,還專門轉過身,目視皇甫飛,鄭重其事的說道:“皇甫一族是興是亡,如今全在皇甫兄一念之間了。”
這句話讓皇甫飛的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突然叫道:“左丘兄且留步!”
左丘弼心中暗笑,假裝疑惑的道:“皇甫兄喚在下,還有何事?”
皇甫飛的臉色陰晴不定了片刻,咬咬牙問道:“若是如左丘兄所說,在下應該如何做?”
左丘弼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皇甫兄必是明智之人,若兄真有此意,在下自當向黑暗魔君引見。不過皇甫兄也明白,‘魔心寄魂’的功法最關鍵一環,便是需要有一道純粹的魔心,這倒是需要委屈皇甫兄去做一件有違正道的事情,既可以在皇甫兄的道心之內留下心魔裂痕,也可以作為送給魔君的見面禮。”
第601章曇北司空宇
天南皇甫飛,曇北司空宇。
這句民間流傳多年的口頭禪所說的,正是兩個同樣在紫廷大陸上名動一方的頂尖大能,一個是皇甫家族的家主皇甫飛,另外一個,便是司空家族的家主司空宇。
皇甫家族由於修煉槍神訣會傷及自身的緣故,雖然盛極一時,如今也已沒落,皇甫飛縱然驚才絕豔,修為精深,也無力改變這種狀況,但司空家族卻不一樣了。
司空家族修煉的功法並非單純一種,而是門類繁多,而且每一代掌權的家主也都是天資卓絕之輩。在這一代代的家主帶領之下,司空家族的發展風生水起,勢力日益擴張,時至今日,已經成為曇北郡的一方霸主,其勢力之大,連曾經如日中天的何家都有所不如。
要撐起如此巨大的一個家族而不會家道中落,也不會被其他覬覦的人侵吞,自然需要有強者坐鎮才能震懾宵小。
在司空家族之中,從來就不缺強者。在今天的司空家族裡,以修為已經達到大成天尊的家主司空宇為首,下面更是強者如雲,其中的最為傑出者,便是座上的三大長老:司空蔚、司空宣、司空橫。他們三人都是小成天尊的實力,試問放到紫廷大陸上的任何地方,哪一個不是能夠獨霸一方的存在?
像他們這種強大的超級世家,一向只有別人看他們臉色的份兒,他們何曾需要看過別人的臉色?
但是今天,司空宇的臉色卻很難看,陰沉得好像要能捏出水來。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不但有人給他們看臉色,還毫無顧忌的得罪他們了。不但是得罪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