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一絲雍容和高貴。很符合她的氣質,再加上她不凡的美貌,即便是已經到了她這個年齡,也很難讓人忽視她的存在。
難怪,她能夠進入國家的外交部門,並且成為其中的二把手。想必這樣一個優雅如畫的女人代表著華夏出席在國際外交場合,不僅讓外國的官員們耳目一新,也能對協商的事起到促進的作用吧。
“海女士。”安雲兮走到她面前,淡然的微笑。在喬家人還未真正接受她之前,她是不會以晚輩的身份去稱呼他們。
哪怕,眼前的人是喬博琰的母親。
海婧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穿著普通的淡雅少女,沒有反感也沒有好感。或許應該這樣說,這個少女如果是出生在不低於林家的家族裡,她和自己兒子之間的戀情,她不會參與任何的意見。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這個少女的出生已經決定了她終將被淘汰的命運。
“我很高興,你知道我是誰。有時間嗎?是否可以陪我共進午餐。”海婧優雅的道。她的語氣平和,就好像是在進行著外交辭令。你能聽出來的只是禮貌和涵養,卻無法從中判斷她此刻情緒的好壞。
“樂意之至。”退縮可不是安雲兮的性格。
安雲兮上了海婧的車,開車的自有專職的司機。兩個都強於普通女性的女人坐在後排,都默契的空出中間的位子,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車上,海婧沒有說話,安雲兮自然也不會開口。她知道海婧在觀察她,不過,觀察的不是她是否有資格嫁入喬家,做她的兒媳婦,而是在觀察她到底有什麼是值得喬博琰欣賞的,是值得他愛慕的。
找出關鍵點,摧毀它,掌握主動,贏得話語權。這一向都是外交官的談判步驟。
若是剛剛重生的安雲兮,面對一個優秀的外交官,她相信哪怕自己重活一世,在她面前也毫無勝算可言。很多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不是靠一個重生就能彌補的。
好在,這一次,她主動的選擇了命運,經歷了很多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經歷過的事,不僅讓她勢力不斷膨脹,也同時磨練著她的心智,讓她今時今日在面對這位華夏外交第一夫人的時候,內心沒有忐忑,也沒有浮誇,唯一的只是平靜。
車子把她們帶到一家格調清幽、淡雅的會所。這裡一看就只是針對會員開放的地方,即便是開在鬧市區,也沒有過多的人群干擾,確實適合談判。
不錯,安雲兮把這一次海婧來找她的目的定義為談判,甚至她已經猜想到,這位女士會在言語中,用最溫和卻最無法反駁的語言告訴她自己離開喬博琰,才是對兩人最好的選擇。
服務員將兩人帶到一間僻靜、清幽的包廂。裡面有著水竹,木雕,還養著活潑的錦鯉,香爐裡還焚燒著淡淡的檀香,一切都顯得十分的高雅和寧靜。
“請坐。”海婧優雅的伸出手臂,那種感覺就像是芭蕾舞中的動作,代表著肢體曲線的延伸。
安雲兮坐下,就坐在海婧指定的位子。而海婧就坐在她的對面。“飯菜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們隨意聊聊可以嗎?”在她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爭鋒相對,也聽不到尖酸刻薄,有的只是優雅。除了優雅,已經找不出第二個詞彙來準確的形容。
“客隨主便。”安雲兮淡淡的笑道。
海婧微笑,笑容同樣漂亮而優雅,但是卻顯得過於公式化,少了幾分真切。“你是一個懂事的女孩。我想,這也是博琰喜歡你的原因之一。”
瞧,第一句話就給她下了定義,讓她必須在這個框架之中言談。
安雲兮嘴角噙著淡然的笑容,沒有接話。
海婧繼續道:“我很懂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因為我也愛過。我愛博琰的父親,雖然我們只有短暫的三年,但是他卻是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男人。所以,你和博琰的感情我很理解。但是,正是因為理解,所以我才不得不對你說出下面這番話。”
正題開始了。安雲兮心中一笑,淡淡的道:“您說。”
海婧眸光隱晦的一閃,在心中道:這個少女表現得很好,她就這樣淡雅如菊的端坐著,保持著清荷般的微笑,就好像是一個最好的聆聽者!聆聽者!
“以安小姐的家庭背景來說,能夠培養出這樣的女兒,實屬難得。”海婧突然明白,這個少女一開始就在談話的時候把自己置於旁觀者的位子,而自己反而像是一個表演者,在她面前不自知的表演著。
“別誤會,這是我的真實感受。這也是華夏現在不得不承認的現狀。”海婧緩緩的道。優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