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插手,如果與他不同派系的人不插手,那麼就會讓這件事消失於無形,齊大軍沒事,而大華卻有可能遭到報復。而一旦與楊省長敵對的勢力覺得有出手的價值,那麼他們就會出來牽制楊省長,之後就像滾雪球一樣牽扯出越來越多的人。”
“然後呢?”安雲兮問道。
“然後?”廖振軍冷笑了一聲道:“最後會由兩個派系的大佬來商議出一個解決的方案,皆大歡喜。最後不過就是扔掉一些壞棋、廢棋。”
“招您這樣說,那豈不是不管怎樣大華都難以生存了?”安雲兮道。
廖振軍看了安雲兮一眼,道:“除非被與楊省長相反的派系拿到決定性的證據,讓他們掌握談話的主動權。”
廖振軍說完之後,見安雲兮久久不言語,便感慨一聲道:“政治從來就是一門最深奧的課題,幾千年來有多少才子、英雄把自己玩死在政治裡。”
安雲兮自認不是搞政治的料,對廖振軍的感慨卻表示理解,等雙方都沉默下來之後,她突然問道:“冒昧的問一下廖爺爺,您與楊省長。”
話止到此,兩人都是聰明人,很多話不需要點明。廖振軍看了安雲兮一眼,道:“放心,我和他不是一路。”
安雲兮心中略松,只要全省最大的兩個不是一個鍋裡的,那就有搞頭。再說,事情不是還沒有走到那一步的時候麼。
從省府大院一號樓裡出來,安雲兮走過二號樓時,看了一眼,那裡面住的人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是自己的敵人。
她有想過給唐傑打電話詢問具體的情況,可是最後還是放棄了,既然屬下不想她知道,那麼就由得他們自由發揮好了。
出了省府大院的門,安雲兮來到馬路對面等計程車,遙望著對面綠樹環蔭的家屬大院,她的心中也在翻騰著,廖振軍說的那一番話讓她感悟頗深。政治這一塊的水太深,如無必要還是不要輕易接觸的好。
關於華夏現在的派系之別,安雲兮不知道,可是她卻知道未來的十幾年華夏到底是誰執政,那些人又是什麼派系的呢?安雲兮知道,隨著自己的勢力擴張,在每個地方都會與當地的政府形成一些默契,如果自己站錯了隊那怎麼辦?她現在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乾乾淨淨的普通人了。
想來想去,安雲兮依然不得要領,隨著計程車車的駛離,她也只好暫時把這惱人的問題拋之腦後。或許等有一天自己已經站在了某個高度,再也不用擔心政壇上的博弈是否牽扯到她的時候,一切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吧。
來去匆匆,早上到G市,晚上安雲兮就已經躺在了山上自己的房間裡。最近,她發現師父好像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每次自己想要靠近,都會被他尋找藉口推開,似乎這個秘密不能被她知道。
好像,師父從冰晶頂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吧。安雲兮回憶道。
關於陳家的事她並沒有告訴師父,原本是因為最近總是來去匆匆,所以沒有機會說出來,這一拖反而讓她不想再說了,反正就算說出來,除了知道那位前輩是嫁給陳家先祖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收穫。至於他們陳家的未解秘聞也輪不到他們師徒去破解。
……
下山回到清江縣城之後,安雲兮繼續上她的學,讀她的書,一週過去,安雲兮依然沒有接到唐傑關於齊大軍的彙報,直到又碰上週末她要上G市為苗老太太針灸的日子——
安雲兮剛從計程車上下車,正朝省委大院走去的時候,揣在兜裡的手機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眉梢輕挑,居然是青弘打過來的。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S省坐鎮,怎麼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莫不是那邊出了什麼事,他無法自己解決?
心裡猜測著青弘電話的來意,安雲兮同時也接通了電話:“我是安雲兮。”
“雲少,出事了。”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出青弘焦急的聲音。
安雲兮腳下的步伐微微頓了一下,之後又恢復原本的速度朝省府大院走去,嘴裡卻問道:“什麼情況?”
“朱子嬌被人抓走了。”青弘很清楚安雲兮的性格,直接簡明扼要的說出最重要的事。
“怎麼回事?”安雲兮終於停下步子,看了不遠處的省委大院一眼,轉身返回路邊。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剛接到唐傑的電話,我已經讓G市的人去找了。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估計晚上能到G市。”青弘回答道。
“行了,你到了之後與我聯絡。”安雲兮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時,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