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報信的男人叫到跟前對他吩咐道:“你去跟我盯著,法醫那邊有了線索就立即回來告訴我。我倒要看看是誰趕在我的地盤上動我的人。”說話間,他的雙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
天色微明,安雲兮穿好運動服,準備開始一天的晨練,一走出門口,卻發現在衛生間裡透著微弱的燈光,其中還有輕微、壓抑的哭聲和水聲。
安雲兮向對面的房間看去,房門虛掩,裡面由於窗簾被拉上,所以依然是黑暗一片。她想了想,走到衛生間門邊,抬起手,想要敲門,卻又放下。
裡面的聲音,讓她知道是田妮。雖然接觸不多,但是田妮的聲音,她還是記住了。
只是,她在考慮,是自己出面合適,還是叫醒冷甜甜,讓她來安慰田妮合適。昨天始發後到安頓好田妮,安雲兮都發現這個少女表現得很安靜,不像是一般女孩遭遇到這種事後,尋死覓活的表現。
原本,她以為這是因為她倔強的堅強,讓她一直堅持著,也以為是在這件事後,重拾了冷甜甜的關心而得到了心靈上的彌補,所以才表現得相對鎮定。可是,現在看來,之前不過是她在強顏歡笑而已,現在才會躲在衛生間裡哭泣。
或許,她此刻更需要的是冷甜甜的關心。安雲兮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她轉身,準備離開衛生間門口,卻突然鼻翼動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進入鼻腔,讓她立即轉身,踢開了衛生間的門。
門內,田妮穿著冷甜甜的寬鬆睡袍,裸露在外的四肢還殘留著一些被蹂躪過的痕跡。她臉上滿是淚水,衛生間的水池被注滿了冒著熱氣的溫水,此刻,田妮的左手手腕上被她右手握著的刀片拉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正在向外湧出,逐漸染紅水池裡的水。
“你這是做什麼?”安雲兮皺眉,帶著怒意向一臉驚愕看著她的田妮吼道。
這個女人居然想在這裡玩自殺?
安雲兮兩步走過去,一把抓住田妮的右手,反手一扭,迫使她扔下刀片,之後又抓住她正在向外冒血的左手腕,飛快的在她身上點了幾下。之後,原本不斷向外冒出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停止了它們原本運動的軌跡。
安雲兮封住田妮的大穴止血,同時也讓她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她可不想自己急救的時候,有個一心赴死的人還在旁邊搗亂。
她低下頭,看向那左手腕上深得見骨的傷口。看得出,田妮這次求死的心十分的堅決。一般人割腕自殺,都會劃幾刀後才最終有一刀割破血管。而田妮這是一刀,狠準的一刀。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智有多強,性格有多倔強。
安雲兮抬起頭看了田妮一眼,淡淡的道:“下次想要自殺,最好不要選擇在別人住的地方。特別是在那間房間裡,還睡著一個關心你的人。”
田妮無法說話,但安雲兮卻看得見她蒼白的臉上出現的苦澀笑容。此刻,她還未從絕望中走出,根本就沒有在意安雲兮是如何將她弄得難以言語,就連身體也彈動不得,還有那神奇的止血。
傷口很深,需要縫合。安雲兮慶幸自己過來的時候把藥箱也一起帶了過來。她把田妮帶入自己的房中,也不理會對方知不知道自己會醫術這件事,直接拿出箱子,就開始了診治。
安雲兮沒有麻醉藥,通常都是用針灸來麻醉止痛。但是,今天,她在縫合傷口的時候,故意沒有采取任何的麻醉措施,眼睜睜的看著田妮因為縫合的疼痛,而冒出細密的冷汗。
縫合傷口,上藥,包紮,清洗掉周邊的血跡,安雲兮才去把自己的雙手洗乾淨。同時,也解開了田妮說話和頭部活動的禁止。
“說吧,至少說一個你想死在這裡的理由。”安雲兮乾脆不晨練了,抱著雙手,玩味的笑道。
田妮撇開頭,淡淡的說了句:“不用你管。”
安雲兮挑眉,她其實並不想去開導任何人。只不過,眼前這個人畢竟是莫名被捲入進來的,而且還因此受到了傷害,所以她才會出手。
正準備開口,卻不想田妮居然先說了起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也不問。甜甜有你這樣的朋友在身邊,雖然以後可能日子會不那麼平靜,但至少是安全的。我已經被畜生碰過了,這樣的身體連我自己都不想再看一眼,不如死了了事。”
想不到這個丫頭倒是一個通透的丫頭。安雲兮唇邊泛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從現在開始你和甜甜都是我的朋友。很抱歉,我來晚了,不能及時阻止別人對你的傷害。”
田妮詫異的看向安雲兮,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我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