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一下。”
“是。雲少!”老七微微點頭,向前一步,對著跪在地上的姜坤冷哼一聲:“1月2號,姜坤借出雲社的名頭,私自收取保護費150萬;1月15號,姜坤妻弟在外與別人發生爭執,姜坤命人暗中打殘對方;2月10日,姜坤看上G省師範一個女學生,強搶過來,對其施暴。3月20號,姜坤……10月21號,收取K市老k五十萬酬金,答應作保對付雲少。”
“不不,老七,你冤枉我。我不知道老k招惹的人是雲少。”姜坤的臉色在老七一件件說出自己‘事蹟’的時候已經變得毫無血色,當最後一件事說出來,他感到了死神的召喚。
到了這個時候,他如果還不明白老七真正的身份,那麼他也是蠢笨到家了。這是出雲社最高階別安插在G省的影子啊!自己卻在老婆和小舅子的慫恿下,真的當他是一個受貶後被扔到這個落後省城的人。
“姜坤。”安雲兮淡淡的兩個字止住了對方的求饒。鏡片後的雙眸清澈見底,可是卻冰冷無情。
此時,被落在一邊,無人理會的老k不小心看到這雙眼睛,心中頓時膽寒,一種後悔的情緒升上心頭。是了,那一夜,她身上散發的也是如此壓迫人的氣勢,自己怎麼這般鬼迷心竅跟這樣的人物作對,以為她不過是有些拳腳傍身的普通學生。真實愚蠢之極!
“我出雲社不是什麼慈善機構,有些事,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是,凡事都有個界,你已經過界了。你把出雲社弄成了一個臭名昭著的勢力,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安雲兮平靜的說道。
姜坤痛苦的閉上眼睛。這句話已經等於判了他死刑。可是,他卻不想死。他還有著大好的生活沒有享受。只要能保住一條命,他寧願退出出雲社,哪怕是失去手腳。“雲少,姜坤知道錯了。請看在青宏老大的面子上,給我條生路吧。”絕望之中,姜坤只能搬出青宏為自己求情。他希望安雲兮能夠考慮到自己是青宏一手提拔的人,放自己一馬。
“你是不是以為,青宏不在華夏,我卻在這個時候動了他提拔的人,是一種讓屬下離心的行為。如果我夠聰明,就不會這樣做?”安雲兮突然說道。
望著姜坤驚訝的抬起頭,安雲兮笑了:“我想,有一個問題你沒有搞清楚。若是青宏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他的選擇只會是親手處置你。因為,你是他的恥辱。他給了你機會,給予你信任,賦予你權利,但你卻辜負了他。再則,你以為我會如此輕易受到要挾?”說完,安雲兮的眼神變得詭異,嘴角的笑容也意味不明。
姜坤毫無血色的雙唇顫抖,眼睛滿是空洞。他想反抗,想要反擊。可是,卻如此的無力。這一刻他體會到了雲少的厲害。僅僅憑著氣勢就讓他失去一切反抗的勇氣。原來,出雲社的主人一直都是雲少。臨死之際,姜坤心中有了一絲明悟,可惜太晚了些。
苦澀的笑容爬上姜坤的嘴角。他無法言語,只能沉默的等待自己最後的宣判。
“帶他回去,按規處置。”
八個字,註定了姜坤生命即將結束的結局。被安雲兮身後的彪形大漢拖出房間,猶如死狗一般毫無反抗。
“雲……雲少,我……我……我不是個東西……我錯了……您……您放了我吧。”姜坤的下場看在眼裡,老k此時也顧不上許多,跪在地上拼命的扇著自己耳光。希望安雲兮能夠放自己一命。
安雲兮從沙發上站起來,老k想要撲過去抱住她的腿,卻被老七一腳踢開。清冷的視線投向老k,安雲兮道:“我說過,給你三天的時間。既然你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如今何必求我?”
說罷,便向門口悠閒的踱去,那副姿態好像是在自家中輕鬆寫意。無弦自動跟在她的身後,臨到門前,安雲兮站住吩咐老七:“把事情處理乾淨,送他上路。”
老七邪笑著,看著地上如同爛泥般的老k,冷冷的道:“明白。”
……
離開愛情桑拿洗浴中心,安雲兮對著夜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眉心略微發脹。她從來都是一個甩手掌櫃,只把控大的方向,下面的是都交給信任的下屬管理。卻沒想到,才短短三年時間就讓出雲社中出了那麼多隱患。
安雲兮明白,這個問題不是青宏的錯。本身出雲社作為一個黑社會組織就會存在這種問題,只是她沒想到會那麼早出現罷了。
‘是該藉機好好整頓一下了。’望著羞澀的明月,安雲兮在心中下定決心。
“雲少,車來了。”此時,黑色的奧迪轎車已經停在了安雲兮和無弦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