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兮走進公寓,在那個幾乎是裝飾性的開放式廚房裡,居然看到陳亨瑞穿著碎花圍裙,手足無措的在用盆子裡的水澆到液化爐上。
“陳三少,你又在玩什麼?”安雲兮將手中的禮服盒子放在交臂,雙手環抱在胸口,倚著廚房的黑色裝飾柱子,好笑的道。
這時才察覺安雲兮回來的陳亨瑞一扭頭,一副黑漆漆的面孔出現在前者眼前。
‘噗嗤~!’
安雲兮再也繃不住,陳亨瑞滑稽的樣子成功讓她破功。
這時灶臺上的火早已經被澆滅,整個廚房亂得跟世界大戰的戰場似的,到處都有著煙熏火燎的痕跡。
“呵呵,我先去洗洗。”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窘樣,陳亨瑞將手中的盆子扔在一旁,拍拍手側身繞過安雲兮,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對安雲兮囑咐道:“這些東西不用管了,一會我讓人來收拾。”
安雲兮點點頭:“放心,我也沒有興趣和閒工夫來為你打掃戰場。”
陳亨瑞毫不在意的點點頭,這次放心的進了房間。安雲兮的視線在廚房裡環視一週,無奈的搖搖頭,提著自己的禮服盒子想自個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安雲兮一愣。
因為在那張大得可以輕鬆容納五個安雲兮的床上,居然安靜的躺著一件粉紅色的小禮服。禮服的款式很是好看、精緻、可是,那要命的粉紅色卻讓安雲兮的嘴角抽抽。
“這是錢伯母派人給你送過來的。配套的鞋子和首飾、手提包都在旁邊的箱子裡。”陳亨瑞的動作倒是挺快,在安雲兮還對著這粉嫩粉嫩的禮服發傻時,他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洗乾淨臉,擦著溼潤的頭髮走了過來。
安雲兮的視線從禮服上移到床下一個大箱子上,然後又扭頭看向陳亨瑞。這副清爽的模樣,讓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在這幾分鐘內洗了個澡。
“咦?你也買好了?”正準備走進來的陳亨瑞,這時才發現安雲兮手中也提著一個類似於房間裡的那個箱子的禮服箱。
陳亨瑞不懷疑安雲兮的經濟能力,可是他卻想不到就這麼一會功夫,她居然能在HK找到正確買禮服的地方。因為,那個禮服箱子上還有著‘海氏’的印記。海氏的形象工作室在HK可是知名度很高的,就算是HK的社交名媛想要在那裡訂製專屬的禮服都要提前預約,沒想到安雲兮卻能輕鬆買到。
安雲兮可不知道手中的這個箱子代表著什麼。聽到陳亨瑞的問話,便點點頭,算是承認。雖然這禮服的錢並不是自己掏的。
“拿出來看看。”不由分說,陳亨瑞將擦頭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從安雲兮的手裡接過箱子,放在地上,開啟。
“哇!眼光不錯啊!確實比錢伯母挑選的適合你。”陳亨瑞手中拿起一條白色手工製作的小禮服對著安雲兮比了比,滿意的點點頭。
不過,他最後還是對安雲兮勸道:“這身禮服確實不錯,可是既然錢伯母已經派人送了這身過來,如果不穿去,似乎有些不禮貌。”
安雲兮再次看了看床上的禮服,苦笑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錢家的舞會對外宣稱是為了慶賀錢夫人久病痊癒,但是對內來說,就是為安雲兮救命之恩的答謝宴。安雲兮才是真正的主角。當然,因為安雲兮的要求,知道內幕的人並不多,也就是和錢家關係密切,且要好的幾家老爺子知道。
舞會一般都是在七點以後才舉行,要進出都需要邀請卡的。
今晚八點,錢家的大宅裡早已佈置妥當,食物和酒水都已經放好,樂隊也在做著最後的除錯,一輛輛高階豪華的轎車不斷從外駛入,這些都是收到邀請函來參加錢家舞會的人。
錢楓是錢海生的獨子,一直在外國讀書,畢業後並沒有立即回到HK自己的家族企業中幫忙,而是留在國外自己創業。他與自己的父親有一個協議,等到自己三十五歲後再回來接手家族生意,而今年,他剛滿28歲。
母親生病的事,錢楓也是治癒後才知道。這一點,讓他十分憤怒,因為父母居然把那麼大的事都瞞著他,如果母親真的有什麼意外發生,那豈不成為自己終身的遺憾?
所以,當他匆忙從國外趕回來之後,看到依然健康的母親,心中已經對醫治好母親的一生充滿感激。而在知道這個醫生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女中醫時,他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救命恩人產生了好奇。
以至於,他這位錢家大少,這位主人家出現在本可以不出現的大門外迎賓,除了是表示對賓客的尊敬,也能第一時間見到母親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