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了安雲兮一樣,眼中的情緒複雜難明,半響之後他才嘆了口氣,指著存放藥材的房間道:“師父沒什麼。你幫師父到藥房裡去整理一下藥材吧。另外藥箱裡的藥也需要補充一下了,你把藥調製好就放到藥箱中。”
安雲兮知道這是師父想要支開自己,可是師父不想說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聽話的走進藥房整理藥材。
臨下山的時候,安雲兮始終不放心,只能請外公外婆有時間的話,幫忙山上照看一下師父。交代好一切後,才心事重重的返回縣城。
……
要去尚海市集訓,參加比賽的事,安雲兮已經告訴了父母,安仕傑和林翠看到自家女兒有出息自然是歡喜的,林翠更是早早的就把行李給收拾好。這讓安雲兮對著一個諾大的行李箱感到十分無語。
99年5月10號,安雲兮接到了教育局的通知,讓她拿著教育部發下來的集訓證到尚海市參加為期一個月的集訓,然後就在當地等待比賽。
由於這件事是G省很難機會才發生一次的好事,所以省教育局特意派了一個年輕的女老師隨行,專門負責安雲兮這段時間的生活起居,誰叫整個G省就只有安雲兮一個入圍呢,而且還是不用參加全國甄選就直接拿到比賽資格的人,既然國家都那麼重視了,那麼省裡自然要更加重視。
臨走之前,安雲兮將手中的企業事宜好好的處理了一番,提出了一些新的調整之後,才提著自己那個諾大的旅行箱在父母的護送下去了G市與那名老師會合,一起坐飛機去尚海市。
G市機場
安雲兮和父母來到機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位隨行的老師。並不是他們認識,而是他們居然還搞了一個歡送的儀式,弄得安雲兮實在邁不動腳。
省教育局的人在機場大門就拉起了橫幅,上面寫著‘預祝安雲兮同學為國爭光,得勝而歸!’幾個大字,弄得其他乘客都紛紛側目。這還不止,居然還弄了一幫學生站在橫幅兩邊做出夾道歡迎的形式,那隨行的女老師就站在中間,十分尷尬的拿著一束花,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隊伍裡,還有一些拿著相機的記者。
幾個看上去像是領導的人則站在橫幅後面對著大門翹首以盼,這幾個人安雲兮倒有些印象,好像曾經在那次的證明大會上見過,大概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被派來等自己吧,畢竟他們見過自己的樣子。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我們要過去嗎?”看看,連林翠都被嚇了一跳,雙腳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安仕傑也是同樣有些不知所措,上去吧覺得不是光榮,是虛榮,不上去吧好像又不太好。於是,他沉著聲音道:“怎麼還弄這種陣仗,這不是給孩子新增壓力麼。”
安仕傑擔心的同樣也是林翠擔心的,雖然說對自己的孩子有信心,但是也保不齊有更厲害的角色啊!現在比賽前就弄出這番動靜,得了名次還好,如果沒有那還讓孩子怎麼在家鄉待下去。
看到父母為自己擔心,安雲兮心中也有些煩躁。她可不想做什麼新聞人物,焦點人物,更不想成為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看了遠處正在翹首以盼等待她的一行人,冷聲對父母道:“不用管他們,我們從旁邊進去。”說完,就帶著父母跟著人群進入機場。
安仕傑和林翠都沒坐過飛機,不知道要怎麼辦手續,於是就看到安雲兮一個人提著箱子,跑到換領登機牌的地方排隊。這次去尚海市是教育局給訂的票,因為她的年齡還不到成年沒有身份證,拿著戶口本又麻煩,所以特意走了相關渠道,只要她拿著機票去換登機牌就可以了。
這年頭坐得起飛機的人本就不多,所以安雲兮也沒等多久就換好了登機牌,託運了行李箱。等她一身輕鬆的走到父母跟前,林翠就疑惑的問道:“你的行李箱呢?”
“送上飛機了。”安雲兮隨口道。
“你人都還在這裡,怎麼就送上飛機了,萬一丟了怎麼辦?”林翠著急了。
安雲兮笑著向母親解釋:“行李上貼了我的資訊,由機場的工作人員先一步送上飛機,不會丟的。而且坐飛機行李都是統一放在行李艙裡,與人不在一起,每個人只能帶著限重的重要物品登機。到了目的地之後,會把所有飛機上的行李用傳輸帶送出來,然後每個人拿著自己的行李,透過機場人員核對資訊之後就可以帶走了。”
聽了女兒一番解釋之後,林翠才放下心來,嘴裡稀奇的道:“坐個飛機也還那麼多講究,還不如做火車方便。”
母親是個節儉的性子,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