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外的人在驚歎,在震驚。可是,廳內的人卻神色各異,特別是靜岡植樹,自己搖的點數是多少,他自己最清楚。可是,現在卻被破壞了一點,這讓他在看到結果的時候,一直漫不經心的雙眼突然瞪大,眼中含光四射,本就沒有光澤和血色的蒼老面孔變得更加陰沉起來。雙目如刀一般死死的盯著對面淡然優雅的安雲兮。
遠山麻衣子並不知道最開始靜岡植樹搖出來的點數,她的功能還未達到這種境界,但是在看到一向從未失誤的師父突然搖出了比平時略差的點數時,她還是奇怪的皺了皺眉,有些不敢相信。
而對面的安雲兮和喬博琰倒顯得淡定很多。前者是一直保持著那種閒散的模樣,而後者則是在揭盅之後,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
他的小女人可不簡單呢,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在不被察覺的時候悄悄動了手腳,甚至連他都沒有注意到,她是怎麼做到。
“揭盅吧。”靜岡植樹畢竟已經久經江湖,雖然比賽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但是依然沒有過激的語言和行為,倒是能沉住氣。
他的話,讓約翰尼和荷官,甚至廳外的人群都緊張起來。到底,安雲兮揭出來的結果是什麼?
安雲兮一笑,緩緩伸出手,向那骰盅揭去,在即將觸碰到盅蓋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陣看不見的巨力朝著骰盅襲來。
她抬眼一看,正好對上了靜岡植樹帶著精芒的雙瞳,卻只是淡然一笑,四指輕揮之間在揭開盅蓋的同時也將那巨力破去。
70點!
完好的70點,最大數值的70點!
天啊!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能夠看到這樣厲害的賭局?廳外無數人感嘆。而在廳內,反應最大的事約翰尼,這個結果昭示著靜岡植樹所代表的凱撒皇宮又輸了兩億多。
這樣的結果,幾乎擊潰了他心中的期待,讓他雙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他身後有人扶著,才免於出現洋相。
靜岡植樹死死的盯著安雲兮,那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遠山麻衣子臉上有些驚愕,看了看安雲兮面前的骰盅裡顯示的點數,又看了看自己的師父,
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喬博琰揚起得意的笑容,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把安雲兮摟入懷中好好親吻一番。他的女人如此優秀,他怎麼能不為她感到高興呢?
“喬太太好本事。”靜岡植樹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凝重的神色。
安雲兮謙虛的點頭微笑:“靜岡先生過獎了。”
“第一局,喬太太贏。”就算是心裡再如何震驚和不相信,荷官也必須執行他的職責。
隨著他的話落,有人自動的把放在賭檯中間的全部籌碼推到了安雲兮面前。“承讓。”安雲兮對著靜岡植樹笑道。
可是,那笑容子啊後者眼中看上去是那麼的刺眼,讓他的眼角難以壓制的抽搐了一下。
“靜岡先生,還要繼續嗎?”安雲兮好心的問道。
“自然,我們的賭局是三場。”靜岡植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第一局輸,並不代表安雲兮贏定了。只要在接下來的兩局裡,她輸了一局,那麼最多就是打成平手。
平手!?
靜岡植樹的眼中閃過一道恥辱的神色,他縱橫賭壇一輩子,從未遇到過敵手,更不成輸過,即便是平手,也只有在十五年前,同樣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裡與當時的世界第一賭神進行的賭局,那場曠世賭局的結果是以兩人打平為最終結束。
不過,在那場賭局之後,這位曾經的第一人就暴斃而亡。至於怎麼死的,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現在坐在這裡的靜岡植樹心中最瞭解。
如今,這種被他視為侮辱和羞恥的結局即將要出現在今夜,這讓他心裡對安雲兮的恨意開始以幾何形式不斷攀升。
靜岡植樹的話讓安雲兮微微一笑,清澈的雙眼無辜的道:“可是,你現在也沒有籌碼了。而且,咱們一開始好像就沒有設計過出現目前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安雲兮用如此無辜的眼神和話語諷刺靜岡植樹之前的自信。他說自己不會輸,但是在剛剛開始的第一局,安雲兮就用事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靜岡植樹的氣息沉了一下,本就難聽的聲音此刻更加讓人覺得刺耳:“錢不是問題。至於比賽規則,如果在接下來的兩局中你也輸了一局,那麼就算是打和,我們可以再進行一場比賽,一局定勝負。如果之後的兩局都是你輸……”
說到這,靜岡植樹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陰森而難看的笑容:“那麼比賽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