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兮解答。透明箱子是有排氣孔的,就像是拇指大小密密麻麻的蜂洞,小蛇的味道自然會傳出來。但是,這味道極輕,劉曉能這樣聞到,她還有些詫異。
“到底是什麼藥引嘛?”程萱情急的道。
面對兩個好友的好奇目光,安雲兮繼續保持神秘:“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好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無奈,得不到答案的程萱和劉曉只得暫時放棄心中的好奇,與安雲兮一起前往了王雪芬的家。
三人到達王雪芬的家中,發現今天不光王雪芬是醒著的,就連她的丈夫也沒有去上班,而是一起在家裡等候安雲兮這個傳說中的小神醫。
當他看到安雲兮那麼年輕的時候,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是還是懷疑這麼年輕的少女還是自己侄女的同學,她真的能治妻子的病?
對妻子王雪芬,夏州的心情是複雜的。兩人是自由戀愛,又剛有了愛情的結晶,怎麼會沒有深厚的感情?只是,當他看著妻子一天天變得衰老,兩人走出去,外人投射的眼光後,他就有些不能承受了。
之後遍尋良醫,卻沒有一個能說出妻子是什麼病,在忍受妻子的絕望時,他也絕望了,他想到了離婚,想到了一個人帶著孩子過日子。不過,再娶一個這樣的事,他倒是從未想過。
心中雖然擔憂,但人畢竟是大姐擔保過的,也是妻子同意冒險的,所以夏州沒有對安雲兮進行質疑,而是在再三請求她保住妻子生命的情況下,將她和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妻子送入了臥室。
程萱和劉曉想要一起進去看安雲兮是怎樣治病的,但是卻被王雪梅制止。自家女兒的脾性,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她擔心女兒在裡面,突然大驚小怪的會打擾安雲兮的診治,讓本就危險度很高的治療過程,變得更加危險。
所以,最後程萱和劉曉這兩個好奇寶寶就只能和王雪梅、夏州一起在外等候。而王雪芬的婆婆依然帶著孩子在另一間房裡沒有出來。
進入屋子,安雲兮讓王雪芬和衣躺好,自己則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問:“治療的風險芬姨都知道吧?”程萱是她的好友,她自然要跟著她一起稱呼她的阿姨。
王雪芬點點頭,雖然內心也很忐忑。但是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抓住這絕望中的最後許一縷生機。
安雲兮點點頭,繼續道:“其實治療不難,只要給你點了藥引,服下藥也就好了。”
聽到安雲兮的解釋,王雪芬心裡鬆了口氣。
“但是……”安雲兮話鋒一轉,又將王雪芬的心提了上來。“最危險的恰恰就是點藥引這一個步驟。因為只要稍有偏差,可能等待你的就是痛苦的死亡。因為你這個病我也是第一次見,而且歷史上的病體就很少,所以我也是第一次嘗試治療。”安雲兮如實的道。她話已經到了這裡,相信王雪芬心中已經充分的瞭解。
這是安雲兮給她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如果她退縮了,那麼今日的治療就此結束。如果她堅持,安雲兮自然會陪她一起冒險。
王雪芬沉默了一會,點點頭,屬於年輕少婦的聲音從一副蒼老得幾乎腐朽的軀體裡飄出:“我想好了,你儘管下手。無論後果怎樣,我和我的家人都不會怪你。更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安雲兮看著她,見她眼神堅定,看來確實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來醫治。於是也不再勸說,只是將兩個箱子放在桌上,先是從藥箱裡拿出針包,這副年代久遠的寒水針,還是她與南老一起從藥宗前輩的墓中得到的。
安雲兮消毒針尖之後,封住王雪芬身上的幾個大穴,萬一發生意外的話可以暫緩毒素的蔓延。能夠給她時間將蛇毒逼出來。
之後,在王雪芬的注視中,她揭開那個讓程萱和劉曉共同好奇的黑布,露出了透明箱子裡的粉色小蛇。
王雪芬在看到那小蛇的時候,恐懼的睜大了眼。她不明白這條小蛇和自己的病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她退縮,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看著安雲兮緩慢的從箱子裡抓住小蛇的七寸,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這就是藥引。”安雲兮讀懂了王雪芬眼中的恐懼和疑惑,出聲解釋。
藥引是一條奇怪卻漂亮異常的蛇?這個答案對於一直活在華夏草根一層的王雪芬來說是難以接受的,她很想問很多,可是看到安雲兮淡然的樣子,卻又什麼也說不出口。
好在,安雲兮對她還是有著同情和耐心的。除了是同情她的遭遇之外,也因為她是程萱的阿姨。
所以,安雲兮不用她問,就自動回答:“這條蛇是特殊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