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對熱情到瘋狂的觀眾,無論是阿斯旺還是契科夫兩人都十分的平靜,絲毫不受影響。
如果真的要比較出一個上下的話,無疑,阿斯旺要更顯平靜。因為,在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波動,平靜得就如同一潭死水。而契科夫的臉上雖然也很平靜,但是仔細觀察之下還是能看到他目光中的嗜血和挑釁,還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興奮。
高臺上,茶色玻璃的後面,臉上有著刀疤的楊光彪站在玻璃前,望著下面人聲鼎沸的拳場,還有那兩個即將開始生死鬥的拳手,嘴角邊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其他四位當家的對此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有向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為,生死拳的場次是由他來安排,鬼天負責執行的。但是楊光彪卻在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情況下私自篡改了比賽場次,把原本應該是明天才比賽竹聯幫和四海幫對決放在了今天,而且還是最次等的第一層。
等到常勝已經把場次宣佈出去之後,他和鬼天才知道這件事。現在鬼天不僅要執行比賽的秩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把被楊光彪收買的人找出來,給以嚴懲。
“比賽開始!”裁判的聲音響起,鐵籠子緩緩落下。此刻,這個經歷了兩次比賽的鐵籠子上已經開始沾染了血跡,在其中幾根鐵棍上還掛著肉屑和毛髮。這些,自然都是上兩場比賽的拳手遺留下來的東西。
鐵籠落地的聲音再次重重響起,震得粘在鐵棍上的物體都落在了擂臺上——
臺下,觀眾們的呼吸開始減輕,甚至屏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臺上的兩個人,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精彩。
“我聽說,你在泰國很能打,而且連勝五十場。”契科夫說的是英語,對於臺上還是臺下的人們來說都不算是什麼難以聽懂的語言。
對方說英語,阿斯旺自然也就不會說泰語,面對對手這不明含義的問話,他只是淡淡的道:“過獎。”
“你知道我最喜歡幹什麼嗎?”契科夫繼續道。
阿斯旺沉默不語。
契科夫看著平靜的阿斯旺,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森森的白牙尖而鋒利,甚至讓人感覺到在那牙齒上隱隱有著一抹藍色的幽光。
對手的沉默,讓契科夫的臉上多了一絲瘋狂。“我最喜歡就是把勝利者,強者,還有所謂的勇士,用我的雙手將他們撕裂,撕成碎片。哈哈哈哈哈……”
殘忍的笑聲響徹全場,觀眾席上的在一愣過後,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彷彿契科夫的所作所為讓他們欣賞,讓他們感到無比的刺激。
臺下,竹聯幫的席位上顯得沉默,大家有些擔心和緊張。當全場的觀眾都在為契科夫的話而歡呼的時候,司徒鳳貼近父親的耳邊道:“他這樣是幹什麼?表演嗎?”
司徒劍南冷笑道:“他想先摧毀阿斯旺的心房,讓他感到害怕和恐懼,這樣的話,阿斯旺的戰鬥力就會收到影響。”
“那阿斯旺會受到影響嗎?”司徒鳳擔憂的道。
司徒劍南眉頭輕皺,緩緩搖頭:“如果是平常的比賽,阿斯旺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但是現在……我不好說。”
父親的話,讓司徒鳳的鳳目中帶著一點擔憂,除了擔憂阿斯旺的安全之外,就是擔心比賽的結果如果向最不希望的那一個方向發展,那麼竹聯幫會有什麼樣的損失。每一次的生死鬥都是押上重注的,這一次,據她所知,竹聯幫押上的是臺北黑道市場上三分之一的控制權。
出雲社的專屬看臺上,安雲兮清冷的目光在阿斯旺和契科夫身上轉了一圈,嘴角上浮現一抹冷笑。彈了彈手指,她對仲衛華道:“這兩個人都是暗勁高手,而且等級都差不多。”
仲衛華答道:“那看來這一場是一場龍虎鬥了。”
安雲兮輕輕搖頭:“不,契科夫的勝算還是很大。雖然阿斯旺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自身能力都很優秀,但是在殺人的戰術上就如同你所說的,遠遠比不上以殺人為生的契科夫。很多時候,經驗可以決定一切。”
阿斯旺對契科夫的話沒有半點反應,依然站在原地。
或許是等得太久,觀眾席的觀眾們已經用光了耐心,開始用噓聲嘲笑起來,催促被關在鐵籠裡的兩個人趕緊動手。
“動手!撕碎他!站在那裡幹什麼?搞基嗎?”人群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比賽已經讓他興奮。這個觀眾居然從腳下拔下自己的鞋子,直接朝擂臺上扔上去。
有了他的帶領,下面噓聲更甚。鞋子落在鐵籠上,落下。契科夫一雙沒有任何情感,就像是野獸一樣的瞳孔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