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司徒鳳的房間,整體佈置上倒是少了幾分她身上的冰冷。
司徒鳳安排安雲兮稍坐,自己便離開。看樣子是要去尋找機會,讓安雲兮進去司徒劍南的房間為他看病。
無所事事的安雲兮自然不會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立即施展異能把這裡的整個環境都印入腦中。甚至包括這個宅院中安插的看護守衛,明崗暗哨都一一看清楚。
就連在竹聯幫總堂裡,那些個正在開會的大佬,都看得一清二楚。當她看到老鷹大搖大擺的坐在首位上,左右兩邊的一部分老人都垂下目光,如老僧入定一般時,她的嘴角升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正準備多‘看’一會,突聞腳步聲傳來,安雲兮收回異能,注視著司徒鳳的返回。
“他們現在正在開會,沒有時間顧及都後院,這是最好的機會,我帶你過去。”司徒鳳一進門,就急切的道。
看得出,她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也是提心吊膽的時候多。或許,這種情況是她那位視為保護傘的父親倒下的時候,開始的吧。
安雲兮點點頭,站起身,跟著司徒鳳離開她的房間。
等兩人避開其他人來到司徒劍南的臥室時,裡面的小護士已經不見。見安雲兮視線落在看護椅上,她解釋道:“這裡的看護,我找個藉口暫時支開了,你大概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夠嗎?”
司徒鳳眼中的緊迫感很明顯,安雲兮自然也不會說些讓她擔心的話。便點了點頭,向司徒劍南而去。
司徒劍南依然安靜的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是那灰敗的臉色和氣若游絲的呼吸,都在向所有人宣告,這是一個病人,而且還是一個得了重病的人。
靠近司徒劍南,有一種淡淡的甜味傳入安雲兮的鼻中,她鼻翼扇動了一下,眼中一沉,沒有說什麼,只是開始為他把脈。
當司徒劍南的脈搏清晰的傳入安雲兮的手中時,她已經基本上確定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只是……要如何救他還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安雲兮想了想,從背在書包裡帶過來的針包取出一根金針,快速的在他身上紮了一下,拔下來後,在針尖上果然帶著一絲淡淡的甜味。沒有做聲,她將這根金針收好。
“怎麼樣?”一直站在門邊望風的司徒鳳對安雲兮問道。
安雲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對司徒劍南的身體做著檢查。當她看到在司徒劍南里面一側的耳朵裡已經開始流出一絲淡淡的血跡後,眼中越發凝重起來。
她抬眼看向司徒鳳,見她並未關注這邊,只是在專心的望風,便出手如電的在司徒劍南的胸口上點了幾個大穴,暫時保住他的命。之後才離開床邊,走到司徒鳳身前,淡淡的道:“我們走吧。”
“有結果了嗎?”司徒鳳激動的道。
安雲兮緩緩點頭,在她激動得正欲發問時,抬手打斷她的話:“離開這裡後再細說。”
被安雲兮提醒,司徒鳳冷靜下來。點點頭,帶著安雲兮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她就把門鎖上,對安雲兮緊張的問道:“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我爸爸還有沒有救?”
安雲兮沉默,在司徒鳳焦急的等待中緩緩的道:“如果我說出實情,你能確保自己不做傻事,在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下,也保護好你父親的生命麼?”
司徒鳳愣住,她不是傻子。安雲兮這番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也已經表明了父親的病並不簡單,或許就和她心中預想的一樣,是被人害的。
“你說,我聽。我保證,絕對不會衝動。”沉默片刻之後,司徒鳳向安雲兮保證道。
安雲兮看著她,彷彿在判斷她口中這番保證的真偽。見她確實冷靜下來之後,才緩緩的道:“你父親確實不是自然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司徒鳳聲音一抽,鳳目合上又睜開,用極度平靜的語氣問道:“你確定麼?”
安雲兮點頭:“自然確定。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他中的是什麼毒,這個毒有些奇怪,和我接觸到的一些毒物並不相同,好像是被人刻意培養出來的。我需要點時間確定一下。”
“你需要多久的時間?”司徒鳳問道。
安雲兮想了想:“明天放學後,你去我的宿舍,我爭取給你一個答覆。”
司徒鳳點頭,又問道:“那我父親的身體……”
安雲兮看著她道:“我說實話,你父親此刻的身體非常糟糕,雖然現在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他的身體機能都在被那毒素破壞。若是再耽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