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各個部門對四海幫的勢力進行聯合圍剿,剷除這顆毒瘤。
這是他答應安雲兮的條件之一,也可以說這是他拿到資料後的交換條件之一。可是,其他人不知道的是,在這一條命令之後的第二條命令就是清剿天道盟……
民陣黨倒臺,民望大跌,四海幫受到新政府的打擊,又有竹聯幫和天道盟緊追不捨,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
安雲兮打著傘徒步走在雨夜之中,空著的手插在自己的西褲褲兜裡,今夜她不是雲少。只是一個旁觀者,傘下露出的精緻下巴上那紅唇微彎,牽起一抹冷漠的笑容。
一切都已經佈置完畢,出雲社的精英也已經在待命之中,再加上還有司徒劍南的配合,她要做的不過只是在無人得知的情況下,把控全域性罷了。
沿著荒廢已久的小道,安雲兮走到山頂,在山半腰的那片廢棄的工廠之中,是楊光彪臨時的避難所。
此刻,在山下竹聯幫和天道盟的人馬已經在悄悄潛入,而出雲社的人早已埋伏在那片廢棄工廠的四周。
雨,越下越大,在安雲兮的異能中,無數的黑影正在雨夜中慢慢的摸上山,至於四海幫……楊光彪和他手下的剩餘大將們都捲縮在那些廢宅之中。
“誰說四海幫就是臺灣第一大幫……三合會黑道聯盟常任主席又如何?沉浮也不過只是在一夜之間罷了。”安雲兮喃喃自語。
是自語還是感嘆,安雲兮自己心中知曉。當今社會,這樣的黑社會團伙,哪怕你在黑道之中再名聲顯赫,只要政府想要動你,毀滅就是旦夕。
曾經,喬博琰在一次交談中,曾經讓她有過警示,如今四海幫的下場更是讓安雲兮心中更加確定,雲中城的定位。
雲中城,它就是一個脫離世外,亦正亦邪的存在。它有著自己的行事準則,有著自己的辦事風格……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安雲兮首先要做的就是讓整個世界承認雲中城的存在。
“前路依然邈邈,任重而道遠啊!”安雲兮微揚起下巴,對著落雨的空中感嘆。
砰砰砰——
槍聲從山腰響起,下面的場面混亂起來,很快,三方的人馬就交戰在一起。出雲社的人依然暗中潛伏,沒有接到安雲兮的最終命令,這幾百人就算全死在他們面前,這些精英也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或許是最後一次大戰,讓這場戰鬥已經脫離了冷兵器的範疇,手槍已經是最基本的戰鬥武器。子彈打在人的血肉裡,打在金屬架子上分別發出不同的響聲,特別是在金屬架子上閃出的火花四濺更是讓場面都緊張起來。
四海幫的人此刻猶如喪家犬般絲毫沒有抵抗的勇氣,要不是有著幾個干將在吆喝逼迫,恐怕早就一鬨而散。
楊光彪手中拿著手槍對著對面的敵人無目的的射擊著,此刻他心中把羅成和司徒劍南恨得幾乎要將他們生吞。可是此刻,他要做的卻不是報仇,而是逃離這裡。
“司徒劍南,出雲社的人什麼時候到?”在躲避射來的子彈空隙之中,羅成對司徒劍南大吼詢問。
司徒劍南同樣還擊,聽到羅成的帶有怒意的問話,冷笑道:“急什麼,到該出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出來了。我不是還在麼?”
羅成聲音一沉:“他不會把我們兩個都給耍了吧?”
“不會。”司徒劍南迴答。卻在心中補了一句,要耍也只是耍你一個。
今晚,清剿四海幫是竹聯幫和天道盟的事,而之後殺掉天道盟的人才是出雲社的事。當然,這些,羅成是不知道的,當他知道的時候,也就是他命喪之時。
馮真掩護著楊光彪不斷的替換掩體,此刻也只有他一如既往忠心的守護在後者的身邊。“龍頭,你先走,我掩護你。”
楊光彪臉上的傷疤猙獰恐怖,在此刻,他個性中的狠辣和暴戾展現無餘。將外衣一脫,他拿著手槍向外射擊,聽到馮真的話,冷聲笑道:“走?現在走不了啦。若是拼死一搏,說不定還能逃出生天,媽的,就算要死,老子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說完,他人就衝了出去,在快速移動中,竟然真的讓他擊中了幾個。馮真心中一狠,也跟著衝了上去,與楊光彪相互掩護著想要殺出一條血路。
“媽的,楊光彪也是一個狠人。”羅貴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罵道。
司徒劍南恨聲道:“若不是一個狠人,他當年又如何能把我竹聯幫拉下馬,把四海幫變成臺灣第一大幫?”
十幾年前竹聯幫和四海幫的恩怨,羅貴自然是一清二楚的,當初他躲在四海幫的背後低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