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再理會洪蓮,向司徒鳳走過去,道:“司徒小姐,青山道長已經在觀中等候多時,我們先上去了。讓這些世外高人久等,總歸不是不太好的。”
司徒鳳的鳳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向道觀而去。安雲兮也無所謂的跟在身後,洪蓮在看到這一幕後,氣得在地上跺了跺腳,才三步並兩步的追上去。
道觀中,或是因為青山之前特別交代過,所以今日的道觀顯得格外冷清,就連那廟祝都給放了假。
安雲兮帶著司徒鳳和洪蓮,還有隨行的兩個鬼刺成員,穿過前堂,繞過花園,才進入到後堂內。
等他們找到青山之時,這個老道居然坐在一棵不知道生長了幾百年的大樹下捧著一本古書搖頭晃腦的讀著。在他身下有一塊大石,那稜角輪廓剛好就像是一個打坐用的蒲團一般,遠遠望去,著一身道袍的白鬍須老道,還真有點神仙之氣。
“青山道長。”安雲兮在離青山六尺遠的地方抱拳道。
青山掀起耷拉著的眼皮,看了安雲兮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的人。繼續看書,沒有說話。
安雲兮心裡好笑,這老頭是怪她沒有通知他便帶了其他人過來。正欲解釋,卻看到司徒鳳從她身後走出來,對青山恭敬的雙膝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那光潔滑嫩的額頭,撞擊在地面的碎石板上,讓她抬起頭時,額間多了一絲血痕。
洪蓮吃驚的看著這突然而來的一幕,她不理解司徒鳳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一旁的安雲兮卻瞭解,所以她沒有阻止司徒鳳的所為,而是等她磕完頭之後,才對青山笑道:“人家司徒小姐可是特意來感謝你對她父親的救命之恩,你若是在這般裝模作樣下去,倒是失了幾分修道之人的氣度。”
青山合上書,從石頭上站起來,對司徒鳳一抬手,道:“起來吧。我就你父親本就是分內之事,你倒不必如此。”
司徒鳳抬起頭看向青山,鳳目中充滿了真誠:“此事或許對於道長來說不足掛齒,但是對於我司徒家來說卻是恩深義重。司徒鳳不知道如何能報答道長的救命之恩,只能從此在家中為道長供奉長生牌位,每日焚香祈禱,願上天保佑道長長命百歲,得道昇仙。”
“司徒小姐,你的心意,老道心領就是,你快起來吧。莫讓雲道友白白看了一通熱鬧。”青山說著,瞪了安雲兮一眼。
安雲兮咧嘴一笑:“司徒小姐,你謝也謝過了,道長也知道了。若是再執意這樣下去,反倒不美。我與道長還有些事要談,不如你和洪小姐先行離去?”
“阿雲,你要趕我走?我不走,好不容易看到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洪蓮大驚反駁。
司徒鳳在安雲兮話後,就站了起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等待洪蓮的決定。洪蓮是任性倔強的,但是,她卻相信,雲少能夠製得住她。
果然,儘管洪蓮直言說出了這番話,安雲兮依然沒有半點感動的道:“洪小姐,我與道長有要事相商,不方便外人在場,你若不想讓雲某為難,還是跟司徒小姐先行離去。若有時間,雲某改日請兩位小姐喝茶,賠禮。”
洪蓮咬著下唇,眼中積滿淚光。安雲兮,或者說雲少的冷淡是她不能接受的。可是,卻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朝他靠近。
最終,她還是再一次屈服在她對雲少的愛慕下,轉身主動走向司徒鳳,道:“我們先走吧,不要耽誤阿雲辦正經事。”
司徒鳳沒有說什麼,只是向青山道長微微躬身之後,才和洪蓮一起離開。
兩女離開,青山眯著雙眼遙遙審視她們的背影,一手捻著下頜一把白鬍須,嘴裡喃喃自語:“奇怪奇怪……”
安雲兮好笑的調侃:“你這老道士,好不知羞。居然盯著人家兩個大姑娘的背影看得眼睛發愣。”
被調笑的青山收回視線,對著安雲兮一瞪眼:“你懂什麼,我是在給她們看命。”
安雲兮嘴角上的笑容一僵,問道:“你會算命?”
“不是算,是看。”青山認真的糾正道。
安雲兮聳肩道:“有什麼區別。”
青山搖頭仰天輕嘆:“愚昧。”
這可把安雲兮給逗樂了,自己不懂命理怎麼就是愚昧了。但她也不會因為這種事和青山道長生氣,反而道:“那道長你到時給我解釋解釋,讓我這愚昧之人知曉其中的區別。”
青山一拂袖,帶著安雲兮向大樹另一邊的石桌石凳而去,那石桌上還溫著熱茶,看來他早就準備好接待安雲兮了。
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