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給阿鳳,讓她先上藥?”
安雲兮點點頭。
半個小時後——
安雲兮坐在洪蓮房間的沙發上,對著床上的她,沉默不語。司徒鳳已經離開,房間裡只剩下她們兩人。因為剛剛擦了安雲兮帶來的藥,所以在房間裡的空氣中帶著點淡淡的藥香。
床上的人屈膝坐著,雙手環抱著腿,把自己的臉整個埋在雙腿間,顯得沉默安靜,不知道她是想逃避還是不想看到安雲兮。
安雲兮輕啟紅唇,淡淡的道:“你不必如此。”
聲音讓床上的洪蓮身子一震,然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安雲兮看得出,她的雙手在微微發抖,似乎還未從那夜的害怕中醒過來。
“蚊山已經死了。”安雲兮道。
洪蓮沒有反應。
“你是打算就這樣一輩子把頭埋著過日子麼?曾經那個膽大直率的洪蓮哪裡去呢?”安雲兮繼續道。
可是,洪蓮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安雲兮心中嘆了口氣,站起來,順手彈了彈未沾灰塵的衣袍,向外走去,邊走邊說:“既然你要當鴕鳥,那我也不必在此浪費口舌了。”
“我……我已經毀了!”當安雲兮走到門口,正要伸手開門時,洪蓮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帶著哭腔吼出來。
安雲兮的動作止住,收回手,轉身看向她笑道:“你身上的傷痕,已經有了可以完全去除的藥膏,蚊山也並沒有把你怎麼樣。曾經在場的人也都被處理,只要你自己不把這件事當成陰影,它對你來說可以算是毫無影響。你這個毀字從何而來。”
“你不懂!我已經配不上你了。”洪蓮哭喊著道。
安雲兮嘴角一抽,向她靠近兩步:“洪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什麼誤會?雲某一直以來只是待你如朋友,並無其他想法。”
這是安雲兮第一次開口直言拒絕一個女人的感情。就算是面對妮娜的時候,因為知道對方的結局,所以她還是讓她帶著一個希望離世。
洪蓮終於將自己的小臉從雙腿間抬起,臉上的淚水滑過傷痕,如針扎的感覺讓人很難受,可是此時此刻,再難受也比不上安雲兮的這句話。
她看著安雲兮,眼眸中痛苦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我正是因為不希望你最後失望,所以才會及時阻止你這不可能有結果的想法。”安雲兮正色道。
“什麼意思?你就確定你不會喜歡我嗎?說到底,你還不是嫌棄我如今變成這個樣子。”洪蓮說到後面有些自憐自艾起來。
“無論有沒有昨天的事,我都不會喜歡你。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這一點我很確定。”安雲兮肯定的大道。當然了,自己一個正常的女人,自然不會愛上另外的女人。何況還有一個喬博琰。
洪蓮看向安雲兮的眼中,帶著絕望。心口猶如被人撕裂了一般。“為什麼?”
又是一個為什麼……
安雲兮知道,這是洪蓮在問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確定自己不會愛上她。“因為我早就已經有了意中人。”安雲兮直接回答道。此刻,若是因為心中不忍,留給洪蓮幻想,那麼最後只會帶來更深的傷害。
門外,站著一道纖細高挑的人影,是司徒鳳。她本來是過來送服食的藥,卻沒想到剛走到門邊就聽到了房內兩人的談話聲。
司徒鳳剛到的時候,與她只有一門相隔的安雲兮就感覺到了。只是,她隱隱約約也看出來司徒鳳對雲少的感覺也曖昧不明,而且司徒劍南經常以一種老丈人對女婿的語氣說話,即便是感情敏感度再低,她也明白了其中有些什麼誤會。
只是對於司徒鳳,安雲兮不能直言的打斷這種情感,因為,她已經是她安雲兮認可的朋友。所以,在此時此刻,若是她能以這樣的方式明白,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結果。
“你有了意中人 ?'…'”洪蓮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安雲兮。片刻後,她猶豫的道出:“是不是司徒鳳?”
這句幾乎肯定的問話,不僅讓洪蓮的心提了起來,就連門外的司徒鳳也同樣屏住氣,等待著安雲兮的答案。
“當然不是。”安雲兮的回答沒有半點猶豫。
不知為何,門外的司徒鳳在聽到這個答案之後,除了輕微的失望之外,最大的反應居然是鬆了口氣。
“不是她,那是誰?”洪蓮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語,好像是在問安雲兮,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他是誰,我不必告訴你。你只要記住,我對你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