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嬉笑:“大小姐,咱們都是竹聯幫的,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是啊,一家人。”司徒鳳垂下眼眸,冷冷的重複這句話。
再次抬起眼,司徒鳳的眸子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緒,她對老鷹道:“我要回去了,你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就別在打擾爸爸的休息。”
“好。”老鷹道。
擦肩而過,司徒鳳極力的控制自己此刻想要控制住老鷹逼問他是否是毒害父親的真兇,好在,她的理智阻止了她這種衝動的行為。
……
時間一晃而過了七天,七天裡,司徒鳳簡直是度日如年,她想要找出兇手,卻又無從下手,這讓她感到自己孤立無援的時候,又明白了自己是多麼的弱小。
此刻的竹聯幫總部,自己的家裡,幾乎已經全部淪陷成為了老鷹的地盤,彷彿大家都認為自己的父親司徒劍南再也醒不過來。
至於,她委託安雲兮尋找茅山派傳人這一點,似乎也沒有太大的進展,因為到現在為止,她都還未接到安雲兮的聯絡。
司徒鳳站在自己房間裡的床邊,望著外面正在享受著左右擁戴的老鷹,心底一片冰涼。離安雲兮下定的時間只有三天左右,難道這一次真的是他們司徒父女的劫難麼?
電話鈴聲毫無預料的響起,把陷入自我情緒的司徒鳳驚了一下。
她拿起手機一看,眼底浮現激動的神色,沒有繼續耽擱,立即接起了電話。
電話,自然是安雲兮打來的。打來的目的,自然就是通知司徒鳳一起去按著地址找人。掛了電話之後,司徒鳳難掩內心的激動,在房裡平復了一會之後,才走出房間,去和安雲兮約好的地方。
等她到了約見地點的時候,安雲兮還未到。等待了幾分鐘,她才看到對方雙手插兜,慢吞吞的走來。
“到啦?”安雲兮一揚眉對司徒鳳招呼道。
司徒鳳點點頭:“我還以為你應該先到。”
安雲兮勾唇笑道:“為什麼你覺得我要先到?”
司徒鳳語塞。
安雲兮側臉看了一下順著臺階而上,位於山半腰平臺上的一座香火頗旺的道觀對司徒鳳道:“你要找的人據說就在裡面,但是,我不敢保證他是否有這個能力。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騙子也不少,我也是透過網路找到的。”
司徒鳳同樣抬頭望去,點點頭:“我知道,先去看看。現在也只能冒險一試了。”
兩人拾階而上,進入道觀之中。司徒鳳為了以示誠心,還添了些香油錢。之後才隨著安雲兮走到廟祝的身前。
“我們想要找青山道長。”安雲兮道出來意。
廟祝抬起頭,剛才司徒鳳添香油的一幕他已經看到了,既然是香客,他自然不能過於怠慢。於是他站起來對二人道:“二位來得不巧,一個半小時前,有人來請青山道長下山一趟,至今還未回來。”
“那你知道道長去哪了嗎?”司徒鳳急切的問道。
廟祝搖搖頭:“我只是一個負責看道觀的,青山道長去哪裡怎麼會告訴我?他老人家經常不時下山雲遊,所以才僱了我來這裡看道觀,做些打雜管理的事情。”
司徒鳳焦急的神情裡閃過一絲失望。如今,要找的人不在,看來只能在這裡等了。
“青山道長可是茅山派傳人 ?'…'”安雲兮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司徒鳳頓時緊張起來。對方的身份和能力才是是否能解救父親的關鍵。
廟祝這一點上沒有片刻猶豫,直接點頭回答:“不錯。我們青山道長就是茅山派第97代傳人,最擅長的就是作法驅邪。”
安雲兮嘴角隱晦的一抽。看來這個廟祝也不是行內人,作法驅邪這四個字的含義可是包含太多了。以這樣一個含糊的詞彙來介紹青山,那隻能說這個人不懂道術。
得到廟祝的肯定,司徒鳳的期待更多了幾分。她對安雲兮道:“現在人不在,我們只能在這裡等等了。”
安雲兮無所謂的聳肩,反正她知道就算等到明天也不會有結果。
為什麼?自然是在此之前,她就已經派人把青山道長給接走了。為什麼要這麼做,自然就是給雲少的即將登場準備一份見面禮。
這是在欺騙司徒鳳麼?這是在拿司徒劍南的生命開玩笑麼?
安雲兮可不這麼認為,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殺人放火的事沒少幹。如今介入到臺灣地下黑道的爭鬥中,她自然要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要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介入理由,或者說,合理的出現在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