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你的聲音
響起在了我的血液裡。
“玄天羽小姐,我想你應該沒有什麼多重要的事值得你在現在這個時候到我的房間裡來吧?”
“如果是魔王殿下的命令,那自然算得上是‘重要的事’了吧?你請我進去坐坐嗎?”
“進來把門關上。”他語氣冷漠地說。
“魔王只是派我來跟你說,如果你不是安悠然的朋友的話,這裡不會接受一個陌生人的。”
“哼……我自然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安悠然只是我的學生,奉學校的命令,我把她帶到她哥哥身邊也就行了。現在事情結束,不需要你們下逐客令。”他譏諷地說,“和安悠然那個腦袋空空的傢伙相比,你們也只是腦子裡多了一些空氣麼~”
有清澈的風漫過眼眶,涼的近乎要落下淚來。
默唸一刻。
誰離開的近乎戛然而止,決然留下一地疏荒?
那一幅幅曖昧亦或清澈的照片,彷彿一頁頁圖畫,裝點在寂寞的書裡,等待誰的眼淚落在上面,合起,餘下傷痛乾涸在晦澀的書架中央。
彷彿,愛總是這般錯雜和疼痛。
錯得足夠徹底。
不過相遇在世界的某一角落,也許。
“你走我也得要你走得清清楚楚。”玄天羽慢慢地說,“你以為我為什麼專司鏡屋?那是因為鏡屋除了我,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將它的力量發揮徹底,包括魔王陛下本人也不足以。”
“你這是什麼意思?”斯內普的語氣裡摻雜了極大的反感,他一向討厭這種神經兮兮的女孩子。
比如、安悠然。
“再進去一次,又如何?”
“可笑的小鬼頭的把戲……”小悠可以想象他這時是怎樣的一種輕蔑表情,“不用那麼麻煩了,小姐。”他口氣圓滑地說,明顯是在說“請出去,謝謝”。
“我拜託你了,可以嗎?”
“不用拜託,我說過,我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他不帶一絲感情道。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你出去不?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轟出去!”
後來,一陣安靜,小悠看也看不見,急得大冬天頭上直冒冷汗啊。
過了很久很久,很久。
“分離未必是悲劇。離開後還愛她,才是悲劇。”
“她?我愛的人,一清二楚,是莉莉。”他語氣忽的就堅定了起來,堅定卻又溫柔。
在唸“莉莉”這個名字的時候,彷彿,就已經將這輩子所有的感情都投入用在了喚這兩個字上。
即使是一個再不熟悉他的人,一個心腸再硬的人,在聽到“莉莉”這個詞的時候,在聽到斯內普念“莉莉”這個詞的時候,都會心不由得,就那麼熱了起來。
然後就是天羽那好聽又特別的聲音,清清亮亮響起了。
“那麼,我說,我想從鏡屋這看看那位久聞大名不見其人的‘莉莉’,不知這個請求可以嗎?”她俏皮地說,“可別忘了,上次的影象,我可沒見著哦。”
這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你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我好話放前頭,你要好話不聽可別怪我來狠的了,哼哼~~”
可這斯內普哪是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尋常人物?
他乾脆不再理睬玄天羽,一個人坐到一邊,也不知道是在翻看什麼書。
天羽乾脆不走了,只是賴在房間裡,也不急。
斯內普很不喜歡看書的時候有人在他身邊走過來走過去,他猛的合上書,隱約有些惱火,說,“我怎麼會喜歡那個格蘭芬多的蠢貨!?”
“我要糾正你兩點錯誤。第一,莉莉也是從格蘭芬多出來的,可是你喜歡她;二,赫敏是格蘭芬多的,可赫敏很聰明她不是個蠢貨。”玄天羽搖搖頭,無奈地說,“說話的時候記得把賓語說清楚,或者直接就說‘我怎麼會喜歡安悠然’就行了,加這麼多定語真是自討苦吃……”
“斯內普,真的不可以嗎?”
“小姐,我猜你的魔王殿下似乎沒有告訴你,這世上不是事事都遂你心意的。”斯內普冷笑著說。
“是你的父母老師沒有教你才對吧?”玄天羽突然聲音就變得很甜,又媚又甜——一?點?也?不?正?常!
“什麼意思?!”
……
然後,就是永遠的沉默。
這個世界終於回到了好多好多好多年前的史前年代喲。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