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墨目不轉睛盯著眼前女人,見她從始至終面對他臉色都很平靜,像是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更別說放在心上,這會兒他面容陰晴不定,一個從沒有把他放在心裡的女人還值得他用心對待麼?想到這裡,面容沉靜越來越冷漠下來,鬆開她的手,單手撐在一旁,完美的側臉居高臨下斜睨了一眼,薄唇凌厲抿著:“出去!”
驚羽聽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話,面無表情按開開電梯的按鍵,等電梯門開了,她才邁步走出去,那雙黝黑幽深的眼眸死死盯著她的背影,眼眸冷意更足!
驚羽回到賀家就見賀父手裡拿著什麼紙質的資料在看,臉色蒼白雙手顫抖,她有些奇怪剛要問怎麼了,賀父這會兒看到驚羽,把手裡的紙質壓在桌上,臉色激動又難看:“驚羽,寶寶呢?你到底把他放在哪個朋友那裡了?”
驚羽沒有想過賀父會這麼激動,看著桌上的紙質心裡突然有些不安起來:“爸,寶寶現在不是在上學麼?這幾天我那朋友想他了,所以想跟他多住幾天,爸,你放心,過幾天我就把孩子接回家,好麼?”
賀父臉色蒼白,渾濁的眼眸露出銳利,嘴唇氣的哆嗦,把柺杖往地面用力敲了幾下,色厲內荏激動道:“到現在,你還想騙我這個老頭子!”邊說邊把桌上壓著的紙質資料推到她面前,第一頁放棄孩子撫養宣告字眼非常明顯,她一眼就掃到了,看到那份宣告,她臉色有些蒼白,臉上還是維持平靜的表情,開口還想說什麼,最終在賀父的利光下,她一個字沒說。
“你看看這些是什麼?這些是什麼?”賀父氣的眼前發黑,血壓氣的直線飆升,臉色蒼白:“顧家竟然想搶寶寶的撫養權?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你說你有沒有把我當做你親爸?昨晚你說孩子在朋友家根本就是說謊是不是,那孩子現在在顧家是麼?不行,我現在就得去顧家找顧溪墨理論理論!”賀父走走一步,人就猛的跌倒沙發上,驚羽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著人:“爸,你沒事吧?我現在送你去醫院檢查!”
賀父擺手喘著氣:“我沒事!”然後大手緊握住她的手,帶著渾濁的眼白潮溼急道:“驚羽啊,這份宣告你絕對不能簽字啊,寶寶不止是你的命根也是我的命根啊!顧家怎麼能這麼不講理?”
驚羽知道賀父不能太激動,急忙安慰道:“爸,你別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寶寶!你放心!這份宣告我不會簽字!”說完當著賀父的面把它撕了,賀父才安心下來,突然想到賀家要正面對敵的是顧家,還是顧溪墨那個男人,賀父原本安心的心又懸了起來,賀家想要從顧溪墨那個男人手中奪回寶寶的撫養權簡直比登天還難,而且那個男人手段又狠又果斷,他真怕驚羽受到什麼傷害,這個女兒他從小就愧對,好不容易人清醒了點,想好好對這個女兒,偏偏又遇到這種事情,他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就是賠上整個賀家也不是顧家的對手,估計還不夠對方看一眼。
驚羽幫忙撫著賀父的胸口,幫他順氣,等他情緒穩定了一點,她才開口:“爸,你放心,寶寶也是我的命,我不可能讓給任何人!”
安撫好賀父,她先打了電話問嚴呈映有沒有空,嚴呈映是B市有名的金牌律師之一,這事情請他幫忙說不定還有點贏的機率。只是想到顧溪墨在B市的權勢,她心裡有些不安。
沒過一會兒嚴呈映接通電話:“喂,驚羽,有事麼?”
驚羽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呈映,下午有空麼?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嚴呈映聽到她的話一口答應,兩人約好在一家之前見面的咖啡廳,屁股沒做熱,她起身開車到不遠處一家她經常去的咖啡廳。
這會兒嚴呈映比她還早到幾分鐘,已經幫她點好咖啡,女服務員把她點的咖啡擱在她面前,她道了一聲謝,雙手不自覺緊緊包裹著咖啡杯,連咖啡裡的熱度都沒有感覺到,還是嚴呈映提醒了一聲,把她的手拉開,她才感覺到一點滾燙,低頭看手掌,手掌心隱隱紅了一小片,她不是怕疼的人,見嚴呈映心急要給她買藥,她拉住他的手搖頭:“沒事,不怎麼疼!”
“到底遇上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焦急和不安!”兩人相處也這麼久了,他每次見她的時候,她都是一副淡定平靜的樣子,哪怕上次他前期直接把水澆到她頭上,他也沒有見她臉色有什麼變化。看來是真的遇急事了,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麼著急。
驚羽拿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的苦味讓她眼底有些苦澀,很快她收斂起表情,臉色重新恢復平靜:“呈映,如果我請你做我的律師怎麼樣?”
嚴呈映聽的有些模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