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習聽到她的話,臉色頓時有些蒼白,透過陽光,彷彿透明一般,驚羽心裡越發愧疚,幸好這會兒醫生推門而入。
她立馬讓位置給醫生檢查容習的腿,為首的醫生看了一會兒,然後按了按:“容少,恐怕這手術得提前做!”
“什麼手術?”她這會兒聽到醫生的話有些著急。
為首的醫生看到驚羽沒有看到平時照顧容少的女人有些詫異,見她一臉緊張,而容少目光專注看著她,他大概猜到一些,回答:“容少舊傷太嚴重了,如今裡面的骨頭有些發黑,得颳了這一層黑色,而且以前固定的鋼釘也鬆了,骨頭明顯裂開,必須立即固定住!”
驚羽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她深呼了一口氣,仍然不敢置信,等醫生離開,她站著一旁一動不動,視線盯著他的雙腿,當年不是他,現在躺的人就是她,她真希望時間倒退,她寧願自己殘廢也不願意欠她最不願意欠的,最不能欠的人。
溫容習這些年都沒有忘了她,如今看到她,心裡湧奢望握住她的手:“陪我做完手術可以麼?”哪怕是她心軟,他也認了。他也不在乎!
這些年她不在他身邊,他總算明白哪怕她心裡沒有他,至少人在,也能有些安慰,可如果她人也不在,那他真什麼都沒有了。
轉眼三天過去。
顧家書房,穿黑色制服的保鏢祁林恭敬開口:“大少,屬下查到二少曾經在荷蘭出現過,只是沒等一天又離開了,屬下們現在只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並沒有二少的實際行蹤!”
顧溪墨面無表情的臉色陰沉了幾分,冷聲命令:“繼續查!”
“是,大少!”
“那個女人的資料查到了麼?”
祁林把資料交上去。
顧溪墨已經翻開資料定格在溫容習這個名字,資料上,這個女人這些年一直在溫容習手下,臉色緩緩沉下!
祁林繼續彙報“大少,這是那個女人所有的資料,除此之外屬下還查到這個女人似乎和夫人關係很親密!前幾天她還親自到賀氏見夫人!兩人關係似乎不一般!而且夫人離開的前一天就是這個女人親自到找夫人的。”
這話剛落,顧溪墨冷峻的臉色驟然變色,明亮的燈光下他輪廓越發冷硬,捏著資料的手指指節泛白收緊:“你說什麼?”一字一頓,臉色發寒,眼底盡是陰鷙!
周圍的溫柔驟然下降,站在下方的幾個保鏢被強大的壓迫壓的臉色有些發白,祁林咬著牙重新彙報了一遍。
砰!的一聲巨響,顧溪墨手砸在桌面,槽牙差點咬破:“給我立即查三天前上午九點去往Z市的航班名單。半個小時我就要!”
“是,大少!”
幾個保鏢在大少發怒之前立即離開書房,顧溪墨彷彿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坐在書桌椅子前,面色僵硬寒如霜雪,如果,如果,那個女人敢騙他!拳頭緊緊握緊,指節泛白。
二十分鐘後,顧溪墨看著去往Z市的名單,他一個個看過去,直到看到賀驚羽這三個字,這三個字彷彿如同鋒利的匕首刺中他心臟,很疼,不是一般的疼,額角的青筋從突起到暴漲,面板下血管彷彿要爆裂開來,因為怒氣,他眼球充血可怖,白色的指節彷彿也要暴漲。
她竟然騙他!她竟然敢騙他!此時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想給她的自由以及信任真是可笑,如同悶頭驚雷砸醒了他,他看著這份名單,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個女人去哪裡?她去見溫容習了!她就那麼喜歡那個男人?心裡的憤怒以及被騙的怒氣如同火燒燎原熊熊燃燒。
“所有人滾出去!”
“是,大少!”
顧溪墨起身面無表情拉開窗簾走到落地窗前,一動不動看窗外,從酒櫃拿出一瓶紅酒,邊看窗外邊飲。掏出手機撥通她的電話。
驚羽這會兒在醫院長廊靠在牆面,聽到手機鈴聲,看清楚手機號碼,她立即接起來,她發現只是離開這幾天,她竟然也有些想顧溪墨那個男人了,勾起唇接起電話:“喂!”
“在幹什麼?”
驚羽聽清楚顧溪墨的話,看了看醫院,可她又不能告訴他在醫院,她不是很擅長說謊,她一說謊心就緊張會忍不住提起:“在……在酒店裡。剛拜訪完客戶!”
“嗯?”顧溪墨薄唇冷笑,拜訪客戶?瞳仁因為憤怒隱隱充血,他極力隱忍,直接掛了電話。
怦!的一聲,大手直接捏碎玻璃高腳杯,把手機狠狠砸在牆面四分五裂。鮮紅的血從右手掌不停流出,一滴一滴滴入地面毛毯,暈開痕跡。眉梢的戾氣冷意從他身上由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