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有一瞬他的臉扭曲的,他給他的一切,他通通要還給他。想到如今自己是一個廢人,他只是恨!
見他始終沉默不說話,溫容習心裡冷笑,命令人去踹幫忙讓這位顧氏大少跪。
幾個保鏢雖然礙於眼前這位顧氏大少的氣勢,卻不得不聽容少的命令,走過去。
溫容習這時候開口:“顧溪墨,你最好不要反抗!”給幾個保鏢使了一個眼神:“給我踹,踹到他跪下為止!”
他身上的氣勢實在強大,目光冷漠一眼不眨落在溫容習身上,讓人忍不住泛起寒意。
兩個保鏢聽到容少的命令,抬腳剛要往他膝蓋彎踹過去,猝不及防對上那雙黑森森又冷血無情的眸子,兩個保鏢後背霎時泛起涼意下意識恐懼的忘了動手。
溫容習原本要看顧溪墨的好戲,突然中間出了岔子,目光泛冷看著之前派出去的兩個保鏢,狠狠威脅:“我身邊可從來不留無用之人,你們不動手還有其他人,看什麼看,還不動手?”
兩個保鏢聽到容少的呵斥臉色驟然變色,只能咬牙抬腳往他膝蓋彎踹過去,見眼前的顧溪墨始終站的紋絲不動,溫容習氣的要跳腳:“給我用狠力,早上沒吃飯是不是?”
兩個保鏢立馬得令,拿出自己的勁道狠力往他膝蓋彎踹過去,見眼前的男人膝蓋微曲仍然紋絲不動,溫容習冷眼旁觀讓他們繼續加大力。
兩個保鏢咬咬牙,要是再讓容少不滿意,可就沒有他們好果子吃了,兩人對視一眼,咬牙加大勁兒下狠手往顧溪墨膝蓋彎踹過去,咔嚓一聲伴隨骨頭斷裂的聲響,顧溪墨終於忍不住單膝跪地一隻手撐在地面,面色慘白,額頭冷汗岑岑,薄唇緊抿成,身體卻絲毫不示弱。臉色如浸了冰渣的冷。
他一句疼痛聲也沒有吭連最起碼的悶哼聲也沒有出,薄唇緊抿,氣勢驚人,他抬頭那張面無表情依舊冷峻的面容讓人只覺得他高不可攀,絲毫沒有階下囚低人一等的感覺,眉眼依舊冷峻強勢,銳利如鷹隼的眸子漫不經心一掃,密密麻麻的寒意爬滿人體的四肢百骸。咬著牙爬起來,紋絲不動站的筆直。渾身上位者的威懾,輪廓冷硬堅強。
溫容習就算再恨眼前的男人,這時候也不得不佩服眼前的男人,哪怕他落下方,卻依舊能站的紋絲不動不帶絲毫狼狽反而帶著清貴之氣,從另一方面他更妒忌更怨恨他,這只是剛開始第一步,他就不信真能咬牙一聲不吭硬撐過去。
溫容習扔出一把刀在他面前,冷笑道:“不跪也行,我只要你一隻手。只要你自己剁下來我就放了那個孩子!”
顧溪墨冷眼瞥過那把匕首,臉色未變絲毫,薄唇冷笑:“你以為我會信你?”
溫容習不等他開口,讓旁邊的人放繩子,保鏢會意,鬆了繩子,原本天花板掉著的人快速往下墜,顧溪墨沉穩的臉色蒼白,拳頭捏的泛白:“記住你說的話!”蹲下撿起匕首,一個簡單的動作但對一個雙腿有傷的人來說,這個動作簡直讓人痛到骨髓,他咬著牙等站直身體,額頭滿是冷汗,面容越發蒼白。
溫容習目光一眼不眨盯著他握住匕首的手,冷眼旁觀等他動手,顧溪墨一眼不眨把匕首插進左手腕,沒過一會兒鮮血猛的往外流,血跟不要命往下留,轉眼一隻手完全被血水染紅,溫容習看著鮮血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
幾乎是同一瞬間,遊艇突然被炸的震動側翻了一下,顧溪墨利落拔下匕首扔地上,乘溫容習失神間,拔槍打斷天花板掉著孩子的繩子,身子快速一閃,在孩子掉下之前,把人接在懷裡。
孩子畢竟有重量隨著重力砸下來,他雙腿受傷,衝擊力太大,兩父子直接跌在地上,顧溪墨護著孩子,讓他壓在他身上,他左手全是血,摸小辰的臉,溼噠噠的一片黏膩。
顧諾辰第一次看到自家滿手是血,想到以前在醫院那些人都是流了很多血最後死亡,顧諾辰小臉煞白,大眼睛咬著唇要哭卻憋著哭聲奶聲奶氣喊了一聲:“爹地!你別死!小辰以後會很乖的!”
顧溪墨之前被砸的眼前有些黑,沒注意自家左手的血,摸他的小臉,卻摸了他一臉血,臉色隨著唇色越來越慘白。
溫容習沒有想到顧溪墨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有這麼一手,而且周圍大廳這麼多保鏢也沒有阻止人。臉色大怒,不過他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顧溪墨,心裡冷笑,就算他救下那個孩子,他們也別想活著出去。
這時候幾個外面的保鏢匆匆趕過來,對著林音和溫容習說了什麼,兩人頓時臉色驟變,立即讓保鏢把人活捉。對現在受傷的顧溪墨,他還是不能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