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沒注意他眼底細微的表情,想到如今她和顧溪墨的關係,心裡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就突然想定下來,你知道我是喜歡簡單生活的人,嫁誰不是嫁?他對我也挺好的。那會兒結婚的時候想通知你來著,後來沒有你的訊息。也就算了。”
溫容習眼底閃過痛楚、苦澀,點點頭,曾經他以為不管發生什麼,陪在她身邊的總會是她,後來他才知道自己想錯了,你永遠無法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當年他突然離開,就是不想她愧疚消沉,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知道她對她除了濡目之情沒有其他任何感情,所以一直把對她的感情藏心底。
後來他離開了,以為終有一天能忘記這段感情,離開那段時間,確實很平靜,但心卻空了一大塊。沒想到幾年之後,物是人非,她竟然已經嫁人了,如果當年……算了!只要他過的好就行。
另一邊,顧溪墨從剛才拋下那個女人,心情就沒有平靜,腦中心裡想的更多的是剛才那個女人平靜的身影,不,應該這幾天,只要一回到空空只有他一個人的公寓,他就忍不住想那個女人。工作的時候,他還能用工作麻木自己不想,而平靜下來,心口卻發現空了一大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泛白,突然踩下剎車,刺啦一聲,車輪和地面摩擦造成的聲響嚇了韓圓一跳,側頭就見她的溪墨哥哥面色沉靜,那雙眼底的情緒深不見底卻漸有波瀾。
“下車!”低沉的嗓音毫無商量可言,這兩個字冷酷如木樁釘入她心臟,她面色驟白,忍不住舒了幾口氣試探喊了一聲:“溪墨哥哥!我做錯了什麼嗎?”
“下車,你自己打車回去!”
韓圓慘白慘白一張臉,眼底有不敢置信,似乎沒有想過他會這麼絕情對她,瞥見他陰沉的臉色,她不敢說什麼,只能乖乖下車。
等她一下車,車子快速轉了一個彎,往原處返回,韓圓死死盯著那輛車尾,隨著那輛車離她越來越遠,眼睛的眼淚模糊一遍,溪墨哥哥就那麼在乎那個女人?手指緊握,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只是等顧溪墨回到原處,那裡早已經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他握緊方向盤,手指骨節泛白,彷彿要爆裂開來。他終於忍不住承認這個女人到如今還能影響到他,比他想象中遠遠能影響他。
他面色沉沉還是從兜裡掏出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你好!”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顧溪墨聽到這聲男聲,臉色驟變,變得非常難看,那雙黑沉如黑曜石的眼眸積鬱所有的怒氣,翻湧不息讓瞳仁顏色變得越來越深,那張俊美絕倫的面容越發多了幾分冷硬,他掃了手腕的時間,握著手機的手指收緊,手指泛成白色,手機砰!的一聲砸在地面四分五裂!轟向油門,開車絕塵而去。
酒店餐廳,驚羽從洗手間出來,溫容習等她坐下,指了指手機:“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你自己看看!”
“是麼?”她愣了一會兒,她的朋友可以說少的可憐,會經常聯絡那就更不多了,難道是葉希,她點開看到顧溪墨那個男人的號碼愣了愣,溫容習明顯感覺到她不對,若有所思問了起來:“哪個朋友打的?”
“一個朋友!”驚羽勉強笑了笑,溫容習沒有繼續再問,想了想,握住手機。
兩人談了好一會兒,才回房,驚羽一回房,走到陽臺,想著那個男人打電話是打算通知她什麼時候去民政局拿離婚證?想了一會兒,還是撥通電話,她在B市也呆不了多久,事情早辦早好!只是之後撥通幾個電話,對方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她只能放棄,打算明天若是再打不通,直接去找人辦好最後的手續。
第二天,驚羽一上午都陪容習逛街,他很少來B市,所以她也就當導遊。上午一直打電話給顧溪墨那個男人,都沒有打通。她給小瑾打了一個電話,小瑾說他自己也打不通:“等等,大嫂,你不都是和我哥在一起麼?怎麼會找不到我哥?”
驚羽不想讓小瑾和顧家的人擔心,而且離婚的事情還是讓顧溪墨親自說比較好,解釋了一會兒,幸好小瑾立馬相信了。她掛了電話,和溫容習說:“容習,我下午還有點事情,你自己先在這邊逛,我處理完事情過來找你怎麼樣?”
溫容習想也不想拒絕:“我跟你一起去!”
驚羽想也沒想拒絕,私心裡她還是不想讓容習擔心,若是他知道她這會兒離婚,肯定會問她很多,她也不想回答,還有一點,自己感情的事情也沒必要和別人說,只會讓對方擔心,除此之外毫無意義!
驚羽打車去顧氏集團,溫容習盯著前面那輛計程車,眉梢的柔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