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只能把孫阿強的情況歸結為兩種可能,一種是孫阿強天生海量,千杯不醉,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提前服用過什麼藥物,這兩種情況李伉更傾向於前者。
從漢苗俱樂部出來後,李伉把先天之氣裹在胃裡的酒如數都吐了出來,坐在表演場邊上時又運用先天之氣把身體裡已經吸收了的酒給逼了出來,方才覺得身體又恢復了正常,有些滯澀的先天之氣也恢復了正常,到這時他以為自己的身體應該是徹底的恢復了。
但是從傍晚的時候開始,他突然感到一陣輕微的心悸,一開始這種輕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心悸並沒有引起他的太多在意,因為他以為這是上午喝了那麼多酒造成的,但是到晚上在酒吧的時候,這種心悸再次出現了,而且程度比之前要強烈了許多,就不得不引起他高度重視,所以回到帳篷裡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檢查自己的身體了。
盤坐在帳篷裡的一個蒲團上,李伉把先天之氣按照在自己經脈中十八條執行路線中執行了一遍,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於是他再次從第一條線路開始把先天之氣放慢了執行速度慢慢的體會著,終於在先天之氣執行到左胸的天池穴的時候,突然覺得那裡的穴位輕微的跳動了一下,那種莫名的心悸再次出現。
“問題應該就在這裡。”李伉做出了判斷,於是他讓先天之氣反覆在這裡執行透過,試圖從中發現究竟是什麼問題,可是讓他有些沮喪的是,那種心悸和穴位跳動的感覺又消失不見了。
“該死,我就不信邪了。”李伉咬了咬牙,再次一遍又一遍的讓先天之氣在經脈中執行緩緩的執行著,仔細的體會著身體的異狀。
“又出現了。”那種穴位跳動的感覺再次出現,不過這次出現的地方是左腋下的極泉穴,李伉這次更加小心,仔細體味著這種異常的感覺,這種穴位突突直跳的感覺像是一個小蟲在穴位裡藏著一樣。
“難道真是小蟲?!”李伉突然想到,就在這時,他感到那個穴位上突突跳動著的小東西在沿著手少陰心經移動了起來,為了不讓這個小東西再次溜掉,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凝聚了一絲先天之氣猛的按向了已經移動到左臂上的小東西。
一陣刺痛從他按著的地方傳了過來,讓李伉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他更加確定這個小東西是一隻小蟲了,因為他按住小東西的兩根手指清晰的感覺到了皮下有什麼東西在劇烈的掙扎著。
“阿武把你的匕首拿過來。”李伉強忍劇痛叫道。
已經注意李伉怪異舉動的阿武連忙坐了起來,把身上的匕首抽了出來來到李伉身邊。
“從這裡把這塊肉給我挖下來!”李伉活動的大拇指在自己左臂按住的部分周圍比劃了一下說道。
阿武一愣,有些不太理解李伉的這種近乎自殘的指令。
“快點兒,愣著幹什麼。”李伉焦急的叫道,他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這個小東西了,小東西開始向胳膊內部鑽去,再不動手就挖不出來了。
阿武畢竟不是普通人,看到李伉焦急的神情,就知道事情緊急,也不再多問什麼,按照李伉的指示咬著牙用鋒利的匕首連同衣服從李伉胳膊上挖下一塊肉來。
“嘶!”李伉疼的頭上的冷汗嘩啦啦的就下來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被割下來,那種疼痛實在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他估計當年關公刮骨療毒的疼痛也不過如此。
“啊!”阿武低呼一聲,因為他發現挖下來的那塊肉中一條長度有一顆大米那麼大的一條黑色的形狀猙獰的小蟲迅速的跑了出來,向阿武的手跑了過去。
“媽的!”李伉罵了一聲,顧不得胳膊上疼痛,用佈滿先天之氣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把小蟲捏了起來,對阿武說:“不要管我,快去找個玻璃瓶。”這是他左臂上因為被連著衣服挖掉一塊肉,鮮血不停地往下流著,顯得十分可怖。
玻璃瓶帳篷裡肯定沒有,阿武只好從帳篷裡跑了出去,外邊表演場上有許多白天扔下的飲料瓶子,有一些是玻璃做的。
他沒走多遠,就找到一個,拾起來回到帳篷裡時,他驚訝的發現李伉原本流血的胳膊上已經止血了。
“把瓶子拿過來。”李伉吩咐道。
阿武把瓶子遞到了李伉身邊,李伉把黑色小蟲放到了玻璃瓶裡,小蟲想要從瓶子裡爬出來,試了幾次沒有成功,只能在瓶子地步不停地打轉。
“這個小東西肯定是上午孫阿強給我喝的酒裡的東西。”李伉看著瓶子裡的小蟲皺眉道,說完眼睛閃過一絲寒光,冷聲說道:“孫阿強,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