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車行駛了三十分鐘後,才緩緩的在山下的纜車站停止。
纜車到站時,沈終禎才摘下耳機,將耳機重新放回包中,然後起身離開了纜車內。
翟世軒跟在她的身後走出纜車,大步的跟上了她的步伐與她並肩走著。
“終禎,你餓了嗎?我們一起去用餐吧。”他清冽的聲音中含著一抹笑意,顯然已把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拋在腦後,佯裝出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沈終禎搖了搖頭,“不了,我還很飽,謝謝。”
末了要跨出纜車站的腳步微微一頓,她說:“抱歉,剛才是我失態了。我現在還有事,你自己做三輪車回去吧。”
話音落下,在她要抬腿離開時,手臂突然的被身邊的翟世軒輕輕抓住了。
沈終禎側眸睨了眼他抓著自己的手,而後緩緩的抬眸看向他面帶嚴肅的面容。
不等她問翟世軒還有什麼事嗎,便看見翟世軒輕啟紅唇,一字一句極為真誠的說道:
“終禎,很抱歉過去的我做出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
我想讓你知道的是,我是真心的想要彌補以前所犯下的錯誤,想要和你在一起。
所以,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哪怕是讓你重新認識我的機會。”
翟世軒低沉微啞的聲音,在沈終禎的耳邊緩緩的響起,話語間蘊含著難以表達的情愫。
他的一雙黑眸緊緊的看著沈終禎,再次開口低聲乞求道:“拜託。”
在外人眼中,他或許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翟躍集團董事長。
可是,在感情的世界裡,他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追求者,乞求著心愛的女人給於自己一個機會。
在他姿態卑微的說出拜託兩個字時,沈終禎的臉上晃過一閃即逝的震驚。
她以為像翟世軒這種豪門家族中長大,並且能隱瞞自己,裝瘋賣傻十幾年的人,一定有著一顆十分剛強的心,哪怕天塌了他也能從容不迫的微笑。
然而,在他放低自己的尊嚴,低聲央求自己時,沈終禎心中的想法像是被瞬間推翻了。
她出神的凝視著翟世軒,過了許久,待她回過神時,她伸出另一隻手,緩緩的移開了翟世軒抓著自己手臂的大掌。
“給我一點時間。”她低聲回了一句後,便連忙邁開雙腿離開。
沈終禎想,也許時間能夠磨平傷口,但是兩年的時間對於她來說太短。
翟世軒出現的太過突然,他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甜點店內時,她還未完全的做好與他再遇的準備。
故而後面會出現失控,矛盾的場景。
他的懇求也太過突然,沈終禎並未做好重新開始一段感情的準備,更何況是重新接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他。
翟世軒站在原地,眉目婉轉著一抹無奈,他緊緊的注視著沈終禎離去的背影。
直到她嬌小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他才回過神,邁步朝前方的三輪車走去。
……
沈終禎離開南粵山後,就搭著一輛三輪車去了鎮醫院去找陸允臣。
原本今天休假的陸允臣,今早突然接到院長的電話,說有個情況比較眼中的病患需要他的幫助。
故而他只好推掉了與沈終禎的約會,急忙感到醫院中來為這位病患治療。
結果……好傢伙,對方竟然是翟世軒的秘書白逸鵬。
他一口一個自己最近情緒很低落,一定是抑鬱了,惹得陸允臣幾次想幫他打電話給精神科那邊,希望精神科醫生能過來檢查檢查他是否真的有病!
後來陸允臣才意識到,這似乎是翟世軒的一個陰招,故意讓自己的秘書來看病,好拖住自己,沒法和沈終禎去約會。
陸允臣覺得翟世軒這招挺損的,因為他動用的不止是自己的秘書,還有陸允臣的低頭上司,院長大人。
在他多次想要送走白逸鵬時,院長大人就會適時的出現,讓他多勸勸白逸鵬,瞧他一張小臉一看就是憂鬱成疾了。
白逸鵬在陸允臣的辦公室內,一呆就是幾個小時,他在陸允臣幾近發怒時,很是識相的離開了。
陸允臣在送走白逸鵬沒多久後,便迎來了沈終禎。
對於沈終禎的到來,他略感詫異,輕笑的問道:“你前夫今天拖住我,怎麼就沒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和你去約會呢?”
聽到他的問話,沈終禎神色略帶幽怨的睨了他一眼,然後徑自的走到了他辦公室內的按摩椅坐上。
啟動了按摩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