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乾笑兩聲,連忙跑去陽臺,看風景ing。
看著風景的簡茶又想到易如故的紅包了,這個紅包她從去年拆到了今年,至今沒有拆開,更是不知道紅包裡究竟有何貓膩。
唔,你們問她為何不在車上開?
財不外露,懂嗎?
昨晚上她小小的露了下財,立馬便破產了。
現在她每一塊錢都得小心翼翼地藏好。
於是,簡茶大眼睛四處看了一圈,然後挑了陽臺的角落,背對著人群,悄悄抽出紅包,開啟。
哇哦!
好多錢!好多錢!好多好多錢!
破產之後財迷得一塌糊塗的簡茶把那一疊嶄新的毛爺爺從紅包裡抽了出來。
錢似乎是從銀行剛取出來的,編號都是整整齊齊的,從00到99,而中間的編碼則是0621。
咦,0621,不是我的生日咩!
這傢伙,還挺有心機的,塞紅包都這麼的花心思。
就是不知道這些錢哪裡取的。
唔,不會都是□□吧!
特別怕收到□□的簡茶把毛爺爺又摸又揉,還對著光照了一陣子,可她根本不懂得辨認人民幣的真假,於是只好把錢裝回去,打算回頭找個驗鈔機驗驗。
把錢塞回去的時候發現紅包內還有東西——一隻折得異常精美的紙鶴。
簡茶昨晚上一摸就摸到了他,所以才覺得這紅包裝得不是money,而是廢紙。
她把紙鶴放在手裡,想了想,又把紙鶴拆開。
果不其然,天藍色的紙張上,易如故龍飛鳳舞地寫道——
我是你路上最後的一個過客,
最後的一個春天,最後的一場雪,
最後的一次求生的戰鬥。
☆、第37章
最後,這真是個沉重的字眼。
易如故哪裡來的自信,居然認為他會無比濃烈地經歷過她的生命,成為她的最後。
自他以後,她所有的繁華都謝幕,她再也無法愛上任何人。
這最末次的相愛,她將終生緬懷。
“我是你路上最後一個過客,最後一個春天,最後一場雪,最後一次求生的戰爭。”
簡茶禁不住低聲讀道,這其實是一首淒涼悲傷的詩,易如故抄這句詩給她,是覺得他們終會相愛然後分開,而她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嗎?
哼!
做夢吧你!
本寶寶對你的感情淡得如同白開水一般,這樣的我又如何會有那樣窒息的熱烈的愛情呢!
簡茶非常不屑地撇了撇嘴,正打算把紙鶴重新折起來,身後,如泉水一般清澈動聽的聲音響起:“是保爾艾呂雅的《鳳凰》,簡茶,你也喜歡這首詩嗎?”
簡茶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平復了老半天,才轉頭看向罪魁禍首。
哎呀,是學霸大人呀!
簡茶臉色好看了許多,她笑了笑,說:“嗯嗯,對的,法國超現實主義詩人。”
簡茶看書多且雜,這句詩歌她看到過,但沒放在心上而已,剛才紙鶴一開啟,她知道是詩歌,出處卻不記得了。
學霸大人提醒了一下作者,她立馬就想起以前從雜誌上看到過這首詩以及保爾艾呂雅的生平介紹。
“保爾艾呂雅其實是西方詩歌史上很有名的詩人,像是《諾頓詩選》這樣的書中都有很長的篇幅寫他和他的詩歌,但是高中生知道的不多。”宋懷恩柔聲說,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簡茶對詩歌的研究並不深,她根本沒聽過《諾頓詩選》,但這時候她也不好直接說不知道,只點頭,笑道:“嗯,課本上沒有。”
宋懷恩又問:“你喜歡誰的詩歌?”
簡茶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葉芝。”
葉芝課本上出現過的,她接觸比較多。
宋懷恩輕輕一笑,然後說:“葉芝嗎?在現代詩歌史上,葉芝基本能夠代表現代詩歌的整個歷程。他早期是個浪漫主義者和十九世紀晚期的美學家,後來在政治和經濟的壓力下,他衝破了早期詩歌做作的修辭格,成為了英雄主義的現實主義者……”
他輕笑著娓娓道來,是書本上沒有的內容,又和那些八卦著詩人情史的雜誌截然不同,他只是很冷靜地分析著詩人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的創作歷程。
那聲音如泉水般清澈動聽,語調更是悠揚悅耳,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像是在朗誦,時不時地用標準的英音讀原版分析詩歌中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