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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請長公主到榮壽堂來!”
小丫鬟應一聲,便往提了裙子往外跑。
二夫人眼神一轉,笑得清清伶伶地:“可算是奇了。這位主兒連往前兒衛國公家的家宴都推三阻四不參加,今兒個還曉得來問咱們家的年安,還是咱們家老太太分量重。”
太夫人沒搭話,瞥了眼在榻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低著頭認真做針線的行昭,心下大慰,君子之心當如碧波蓮池,投一塊石子兒下去,泛起幾朵漣漪後,就應當歸於平靜。人哪兒能讓一個不懂事的玩意兒亂了心神。
等應邑下輦時,大夫人、二夫人帶著行昭行明早已候在了遊廊裡,見一穿著蹙金絲品紅繡孔雀開屏褙子的紅妝麗人,面敷透白,一雙丹鳳眼高高揚起,抿著嘴,扶著丫鬟的手,提著裙裾緩緩下來,似是步步生蓮往遊廊而來。
“賀方氏攜臨安侯府女眷,給應邑長公主問安。”大夫人帶著眾人行禮。
應邑嘴角一勾,扶住了大夫人,一副親親熱熱的模樣:“幾日不見,臨安侯夫人愈見圓潤了。應邑要向大夫人賠不是,那日可灌了大夫人不少酒呢。”
大夫人面帶赧色,忙擺擺手:“本是我貪杯。”又側身讓了路:“咱們快去裡屋吧!外頭也夠涼的。”
一道說著話,一道走在遊廊裡,拐過一個彎兒,就是榮壽堂正房了。
撩開簾子,轉過屏風,太夫人穩穩坐在上首的八仙凳上,見應邑挽著大夫人進來,未言先笑:“老婆子今兒早上看案上供著的迎春花兒,爆出個苞兒,心裡還暗道是好兆頭,這個年能過好。哪想得到先應在了您身上,客走旺家門啊!”
應邑笑開了,幾步就走近了太夫人身側:“哪兒就是客人了呢,我就是您看大的,您直管將應邑當成自家人。”
行昭聞言心下一顫,無端想起了登堂入室四個字。
太夫人笑了笑沒接話,吩咐人又加了一筐紅螺碳進來,又重新上了茶與糕點,岔了話連聲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