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小說:嫡策 作者:津夏

,外院肯定不可能。內院女眷們在聽音堂聽戲,大半的僕從也在宅子的東北邊侍候。女眷往外院去沒有道理,那若是老爺們多喝了,要進內院來歇息呢!?

行昭緩緩踱步,蓮玉性格沉穩緊隨其後,穿過垂拱花門,眼前豁然出現一個緊鎖的院落,許是久無人居,青石地上存著一灘厚厚的冰水,蜿蜒淌下,柵欄裡的雜草葉上有層薄薄的白霜,廂房的窗戶緊掩,被風吹得一動一顫。

行昭心頭一動,斂起裙袂,便欲向前,卻被蓮玉拉住:“姑娘,如今可不是淘氣的時候,溼了鞋襪事小,磕著碰著可怎麼辦?”

行昭轉了身,握著蓮玉的手,鄭重出言:“我必須去,不是淘氣,不是任性,不去…我心難安。”

話到最後,含了些哽咽,蓮玉驚詫於行昭的鄭重和堅定,索性心一橫扶著行昭往裡走。

將穿過圓門,地上極滑,主僕二人扶著圓柱慢慢走,忽然聽見有一帶著明顯壓抑,卻仍舊尖利的女聲:“阿琰,那病癆鬼拖了我十年,我念了你十年,你卻連一個承諾也不肯給我?”

第九章 堂會(下)

更新時間2013…7…26 21:44:04 字數: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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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應邑的聲音,語聲有怒氣有酸楚,隱隱約約從前頭的小閣裡傳出去,話到後頭,鼻音濃重。

行昭當即愣在原地,面色晦暗不明,緊咬住唇,眉眼半分未動,心卻兀地沉沉落下來,原有百種猜測,有千種準備,有萬種設想。真的到了那一天,親耳所聞後,竟還是不敢相信,更沒料想到自己竟然猜對了,賭對了…

果然不是如同,前一世定京傳言那樣——臨安候賀琰風姿綽約,人如挺竹,應邑長公主新寡後一見傾心,非君不嫁。

行昭連忙回首,卻見蓮玉捂住嘴,瞪圓了眼,向其安撫一笑,又輕拍她手,示意她不要慌。

蓮玉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頭一回親身聽到天大的隱秘,心裡像堵了塊大石頭,又如同置身在正月的冰窖裡,渾身凍得不敢動彈。

又感到手被人輕拍,帶著不可言明的安定,惶然抬頭,卻看行昭展眉一笑,更覺行昭的笑裡,有苦有怪異,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的平靜。

主僕二人心懷各異,躲在紅漆寶柱後,小閣裡的二人渾然不知。

小閣裡,幾扇窗欞緊閉,內室只有透過窗欞縫隙直射而下的光,顯得陰暗溼潤。有光斑駁在應邑長公主的臉上,應邑撐在蒙塵的半桌上,身往前傾,眉角高挑,方才那句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哀求。

“你到底要我給你什麼承諾?娶你?”前方是一著青竹滾雲紋鑲邊斕衫,背手立於窗前,面容清俊,卻眉頭緊鎖沉聲緩言的臨安候賀琰。

“你讓我等你的!我卻等到你穿吉服娶那方氏!方氏有什麼好?她到底有什麼好!”應邑本來還壓抑著的語氣,陡然揚高,怨毒得極似伺機而動的毒蛇。

賀琰轉身扶住應邑的肩膀,眼前女人情緒幾欲失控,只好溫聲安撫:“你我相識於少年,方氏木訥笨拙,到底比不過你我情分。張君意累你甚深,你曉得我一直牽掛著你的。張君意一死,你便遣人給我送花箋,讓我來,我不顧前程家室,不也來了?”

行昭靜靜地聽,面容半分未動,倒是蓮玉在旁邊顫得如同抖篩,大約怕多於氣。

當事實以其原貌出現在面前時,哪怕真相能如同刀割一樣讓人鈍痛,也要咬牙沉住氣——這是歷經苦難之後的領悟。

應邑聞言,登時紅了眼,軟了心。在年少時靜好時光裡,他是侯府颯爽英姿少年郎,別人都將自己當珊瑚珍寶一樣,敬著供著。只有他,明明是著青衫戴方巾的風流男兒,卻敢一揮馬鞭,揚塵而去,策馬贏她後,再回頭衝她挑眉一笑。這一笑,這個人,便直直撞進心裡,永生難忘。

“阿琰…”這一聲喚得極纏綿悱惻,“你的玉簫,我還收著。我給你繡的扇套,卻不見你再戴了。”

賀琰伸手攬過應邑,擁其入懷,輕輕說:“我細細藏著呢。是我的錯,方氏是母親費了心力求娶的。那個時候…”

“我知道!”應邑急急打斷,“那個時候臨安侯府風雨飄搖,老侯爺一病經年,你需要一個臂膀極硬的外家。我雖是公主,若你娶了我,就要另闢公主府出來住,臨安侯府算是真斷根了…”

行昭的手心已經被指甲摳出了血,扶著柱子,慢慢抬起頭,望著簷下百子戲嬰的雕甍,幾乎想嚎啕大哭,大約世間的男人們都一個德行,審時度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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