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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昭接過簪子,抿嘴一笑,直直看著銅鏡中的六皇子:“和你第一次送給我的君子木簪子是一對兒,那個雕的是蓮花,這個雕的是梅花。。。”歡宜成親之後的那個月夜,也是,頭一回互訴衷腸的那個月夜。
行昭話頭頓了頓,又把簪子遞給六皇子,對著鏡子輕聲道:“幫我把頭髮簪起來吧。”
六皇子輕笑一聲,從善如流。
行昭頭髮生得很好,又密又黑摸在手裡跟緞子似的,六皇子梳頭髮還湊合,至於挽頭髮。。。就聽天由命吧。。。
行昭等了等,這才發現與其說六皇子在風雅挽發,不如說他將頭髮拿在手上把玩,從上順到下,手上的觸感滑溜溜的,接著就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隔著薄薄一層素綾小袍,六皇子的手心燙得她心尖一顫。
接著便聽見男人從喉嚨裡溢位來的一聲輕喚。
“阿嫵。。。”
行昭低低地應了聲“嗯。。。”
屋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了兩個人,行昭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坐在了床上,頭髮披散在身上,青絲如黛,鬆鬆垮垮的小袍順著肌膚往下滑,露出了系在頸脖上鮮紅的細帶子,大紅肚兜繡著戲水鴛鴦,黎青色、大紅色還有女人肌膚的白皙色,全都攏在了水色紋盪漾的床帳裡。
六皇子的唇從眼睛一路往下滑,摩挲著她的嘴唇,再落到她的頸脖,再慢慢地,慢慢地向下。
行昭頭不由自主地往後仰,含含糊糊地說:“。。。洗。。。洗澡。。。”
“已經洗過澡。。。也換過衣裳了,不信你聞。”
他從嗓子眼裡擠出一聲悶笑。
窗欞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落雨,細雨淅淅瀝瀝地砸在地上,透過窗欞看出去黑影模糊,只能聽見從清風緩雨,漸漸變成狂風暴雨律動著席捲而來。
盛夏月夜下的那場大雨將八寶衚衕的灰牆綠瓦一點一點地氤氳上了透著霧氣與水汽的溼意。
吻與成長都是急切而疼痛的。
只有這雨,潤物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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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為了老六吃到肉,阿淵兩更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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