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嫡長子,便十分關切地問:“聽說平宜說親了?說的是中山侯劉家的大娘子?”
平陽王妃笑著點點頭,邊說:“二皇子和六皇子過來了,在陪著呢。”話是笑著說的,眼頭卻閃過一絲鬱色,這門親事不功不過,中山侯劉家雖是勳貴卻沒實權,面子上好看罷了。王爺卻還在叫她今日幫著給那庶子周平寧看看門路,這群小娘子家裡頭哪個不是權門煊赫,名門大家憑什麼要配給你一個庶次子啊!
“世子還得喚我一聲姑母!“二夫人笑著打岔,她也是出身中山侯劉家的。
“那過會兒就叫阿宜過來認親。”平陽王妃瞧著十分好脾氣地從善如流,剛說完話,又有人來通稟,說信中候夫人帶著長女來了。
平陽王妃衝太夫人笑笑:“正好臨安侯府和信中候府是至交!過會兒有人陪您說話了!”
太夫人忙擺手,直說:“您去忙您去忙!”
不一會兒平陽王妃便迎著閔夫人一家進來了,後頭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娘子,杏眼桃腮,膚色白白的,身量嬌小玲瓏,逢人便是笑。
是閔寄柔,行昭看著她笑,前世裡她與閔寄柔就像相互支撐的條蔓,一個所嫁非人,一個明明是正房,卻變成了妾室,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平陽王妃陪著閔夫人說了幾句話,又去前頭迎人。
閔夫人瞧起來氣色不太好,估摸著是因為閔寄方做出的那樁荒唐事,直扯著太夫人袖子道謝:“。。。若不是臨安候果決心好,又寫信來和我們侯爺說,那薄氏慣會‘擅言媚人’,又‘詭辯臉厚’,我們方哥兒才多大?否則怎麼就被她騙去了呢。。。”
又同大夫人倒苦水:“方哥兒被侯爺拿牛皮鞭子抽得半死,叫他荒唐!都是做孃的,我既埋怪他,看著他哭又看他被抽得背都紫了,就像自己被打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