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按著眉心,似睏乏,又似有心事。
“阿妹,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你體內眠蠱變化麼?”燭淵敲起腿,將手肘抵腿上,掌心撐著下巴,看著池水裡龍譽,神情有些似笑非笑。
龍譽微微蹙眉,將手移向心口,垂眸,片刻,才有慢慢抬眸看向燭淵。
她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她以為這再尋常不過,每每他靠得她愈近,她體內眠蠱便都會有反應,昨夜至今她心跳確實有些奇怪,不同以往任何他靠近她時感覺,卻也無甚意,而他現這麼一問,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阿妹,你蛇阿姐昨夜死了,屍人已經暴走,而你,就是她所製造出所有屍人目標。”燭淵嘴角輕勾,“如此,阿妹你說,你蛇阿姐放過你了麼?”
聽到沙耶娜已死訊息那一剎那,龍譽浸水中身體僵了僵,而後她卻笑了,如釋重負一般,“幸好蛇阿姐目標是我,而不是那些無辜村民。”
燭淵平靜地看了龍譽良久,不笑不語,隨後才淺淺笑了,“這樣才是真正阿妹。”
愛苗疆,勝過愛她自己,沒想到,他看上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女子。
“那阿妹與我一起做一件事情如何?”燭淵站起身,慢慢走向龍譽,池邊蹲下了身。
“你這個公王八犢子想要做事情,我這個母王八犢子豈有不相隨道理?”龍譽笑著甩甩被水溼了長髮,故意甩了燭淵一身水。
燭淵伸手捏住了龍譽鼻子,淺笑道:“那麼我讓阿妹把如今正向聖山圍湧而來屍人引到王都,阿妹敢麼?”
龍譽鼻子被燭淵捏得呼吸不得,抬手正要拍掉燭淵手,聽到他話,動作不禁僵住,睜著澄澈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當然,我這個公王八犢子不會讓我母王八犢子隻身涉險。”燭淵冰冷五指輕輕撫過龍譽臉頰,笑得溫柔,“我與阿妹一起,阿妹敢麼?”
“當然敢!”龍譽巧笑嫣然,無畏無懼,無疑惑。
燭淵眸光微顫,笑意甚,“難道阿妹不想問我原因麼?”
“得了吧,就阿哥你這小氣吧啦脾性,就算我問,你肯定也不會告訴我。”龍譽撇撇嘴,雙手捧水淋著自己微微露出水面雙肩,所說話聽似抱怨,而面上卻是笑得眉眼彎彎。
“阿妹真是聰明。”燭淵淡笑,那樣原因,他選擇不告訴她,因為他明白自己也會害怕,所害怕竟是她知曉真相。
因為,他確確是命帶凶煞。
“可阿哥是想要做什麼?”
“我想,阿妹是知道,或者說阿妹是猜得到。”燭淵淺聲說著,轉身向身後石桌走去,拿起了擺放桌面上疊放整齊衣服又重走回池子邊,將手中衣物往前一遞,“阿妹暖夠了就趕緊起來,難道阿妹要這池水裡泡到屍人圍到你面前來才起來麼?”
龍譽連忙站起身,扯過被燭淵連同衣物一起拿手中棉布巾裹身上將身上水珠擦乾,然後急急忙忙地套衣物,套到外件襖子時,龍譽蹙眉,“這不就是我昨天穿衣服嗎?”
“正是。”燭淵笑吟吟。
龍譽眉毛抖了抖,“你不是說拿去洗了嗎?”
“哎,這麼淺顯謊話一般只有腦子不夠用人會上當,譬如,我小阿妹。”燭淵說著一邊含笑往後慢慢退步,以避開龍譽易暴易怒尖牙利齒。
“燭淵!你就是一小肚雞腸白麵小男人!”龍譽咆哮,踮腳去追燭淵。
“多謝阿妹誇獎。”燭淵邊速移步邊笑,“不過我已經不小了,小男人這個詞似乎不太貼合我,阿妹還是換個詞為好。”
燭淵前飛瞬步,龍譽後緊追不捨,一路往聖教總殿方向而去。
旁人眼裡,也不過是聖蠍使腳步匆匆跟大祭司身後前往總殿而已,並未形成什麼令人誤解舉動。
到了總殿外,燭淵突然停下了腳步,與此同時微微側轉頭對正趕上自己龍譽道,“阿妹,我們聖山有貴客呢。”
龍譽一時忘了自己窮追猛趕燭淵目,聽燭淵說話同時抬眸往總殿望去。
只見一個俏麗身影正向他們方向步而來,然而她原本巧笑嫣然嬌顏一看到燭淵身旁站著龍譽時,眼神不禁變得凌厲,面上笑顏頃刻消散,盯著龍譽厲聲叱問道:“你這個女人是誰!?”
139、她不怕死,就只管來
環佩叮噹,聲聲悅耳,然女子本該甜美聲音卻高高上得令人止不住生惡。
“你是什麼人!?”碧曼聲色俱厲地看著龍譽昂著下巴用宣佈一般口吻道,“離我男人遠一點!”
龍譽眸中驚訝一閃而逝,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