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區區兵部尚書的兒子,個人的功績也不過是上過兩次戰場而已,要如何才能抗衡?
雲承英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一想到自己一直交情頗深的朋友不過多久就會變成一具屍體,甚至於全家老小都要同赴黃泉。而他卻完全無能為力,只能連連嘆息,他就覺得心中被什麼塞住一般。堵得慌。
“當真無法了麼?”雲承英幾乎已經絕望。
“不如,將此事稟報聖上?想來,朝廷都城,天家重地,皇上又怎能容許一個江湖勢力隨意欺壓自己的子民?”海沉香想來想去。能與藥王谷抗衡的,而他們能接觸到的,也只餘朝廷一個勢力了。
“沒用的大哥。皇上他絕不可能為了李為一家而與藥王谷為難。”海千富靜靜的坐著,眼裡時不時閃過一些奇怪的神色,繼續道:“憑藥王谷在朝廷的赫赫聲望與口碑,就算皇上恨藥王谷入骨。也絕不會為此事而與藥王谷撕破臉皮。”
李為一直在哆嗦著不曾說話,但他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色卻出賣了他此時的驚慌失措。
雲承英拍拍他的肩膀,企圖讓他冷靜下來。但李為已經快要被這莫名其妙的閻王帖嚇破了膽,雲承英的安慰收效甚微。
“蘇衍,你一直不曾說話,可是有什麼主意?”海沉香發現,自從蘇衍進門開始。幾乎沒怎麼說話。按理說,他的好友遭遇到這種危及性命的事情。以蘇衍的性格,定然會積極思考對策,絕不會如此平靜淡定。但今日的蘇衍卻時時處處的透露著寵辱不驚,讓海沉香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不對。
“沒有。”蘇衍表情淡淡的,彷彿李為的遭遇與他沒有半分半毫的干係一般,甚至於他都懶得去看李為一眼。
小胖子眼中閃過深深的疑惑。他自然也和海沉香一樣發現了蘇衍的反常,但是,再結合他的懷疑,他便隱隱的覺得,這之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小胖子也不拆穿,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沐如錦。
他還記得,初見沐如錦時,他只是覺得沐如錦跟其他的閨閣千金不同,身上處處的透露著一種野性,絕不是那種養在深閨的溫潤小貓,反而更像是一頭渾身上下充滿了霸氣的狼。
不過,他隱隱聽過沐如錦的出身,知道她幼時曾經歷過一些磨難,又是在江湖之中長大。江湖兒女性子野,倒也說得過去。
而之後,他親眼見識到沐如錦將林中雲這個死變態噎到一句話也說不出,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滾出了太和樓,這讓他對於沐如錦的印象初步就提升到了良好。
再之後,在蘇衍被琉璃白玉蛇咬傷毒發險些身死之時,那些所謂的小妾都對吸毒推三阻四時,沐如錦卻霸氣的推開眾人,二話不說直接行動的行事風格讓他對於沐如錦的印象好到了極點。
特別是她對蘇衍的真心,讓他這個好兄弟十分欣慰。畢竟那琉璃白玉蛇毒雖不說無人可解,卻也是名聲頗大的毒,人若吸了,八成有性命之憂。就算是他當時都是做出了巨大的心理糾結才下定的決心,更別說沐如錦一個小女子了。
再然後,便是出發禹州城之前,沐如錦與蘇衍到鎮國侯府給他送了無數的瓶瓶罐罐,個個都是萬金之寶,他人有錢都未必搶得到的東西,沐如錦卻眉不挑眼不眨的都送了他特種兵稱霸都市。他知道那是看在了蘇衍的面子上,但是他依然很感激。畢竟,皇帝有心想讓他送命,他的處境確實是十分危險。
最後,便是在禹州城的救命之恩,這讓他對於沐如錦已經到了感激的地步。
救活了他,這並不止是隻救活了他一個,同時救活的,還有整個鎮國侯府。這種救命大恩,足以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感恩戴德。
可是,也正是因為經歷過禹州的險死還生,他才對沐如錦產生了一絲懷疑。
若沒記錯,沐如錦似乎是請動了醫聖,才為他解了瘟疫之症。而之後,他也似乎隱隱的記得,沐如錦曾經稱呼醫聖為師孃。
師孃啊。這個稱呼,只能證明,藥王谷的醫聖是沐如錦師父的內人。而這一代的藥王谷醫聖與毒聖是夫妻人盡皆知。那就代表,沐如錦是毒聖的徒弟?
而他前些日子聽聞,藥王谷毒聖沈煊被仇家打成重傷,不治而亡,若沈煊一死,以藥王谷那隻收親傳弟子一人的規矩,沐如錦就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換的新任藥王谷毒聖。
海千富一直都在懷疑,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原本只是逍遙侯府一個公子的正妻,卻忽然搖身一變,成了能在江湖之中呼風喚雨的大人物。這讓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處在了有些發懵,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