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恨,讓人連孝道都不顧了?
蘇衍頓時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這小妻子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又裝了些什麼鬼點子。在他看來,半個月都不能與女人行房,怕是對自己那個花心風流的父親最大的懲罰了吧。
兩人用過了飯,蘇衍本打算回閬仙苑,卻被沐如錦拉住,道:“今夜你就在這歇下吧,既是做戲,那就要做足全套,不能讓人懷疑。以後,隔上幾天,你就到倚雲閣住一晚,免得其他人起了疑心。”
蘇衍看著沐如錦一臉認真的模樣,心中不知為何美滋滋的。雖說不能睡在一張床上,但畢竟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他也總是有些緊張的。
說起來,他已年有十九,卻還未嘗過男女之歡。若是被京裡的公子哥兒們知道了,怕是會笑話他還是個雛兒。
從前是因為他性子如此,不喜隨處沾惹花草,再加上父母雙方一直都有嫌隙,讓他對於情愛之事有些排斥。
雖說如今他已有一妻七妾,且還個個都是大美人兒,但她們進府進的不是時候,偏偏趕在了他身中劇毒無法近女色之時,故而,這七房小妾便是再美,也是惹人厭的。
若不是前任的沐如錦救過蘇衍,怕是這一房所謂的‘妻’也是要受盡冷落的。
事實證明了,即便前任救過蘇衍,還不是被冷待了一載有餘?若非是現在的沐如錦全不按套路出牌,這倆人怕還在冷戰之中呢。
見沐如錦正在往旁邊的躺椅上搬被子,蘇衍立馬幫沐如錦接過,說:“這回我可未毒發,身體康健著呢。今晚我睡這裡,你睡到床上去。”語氣中卻是命令,不容反抗。
沐如錦狠狠的瞪了蘇衍一眼,然後一點也不反抗,直接坐在床上,宣告這張床的主權。她又不是傻子,那躺椅偶爾躺著小憩一會兒尚且可以,若是晚上睡覺卻是硌得慌,不舒服。既然有人要顯示大男子氣概讓女士得利,她睡床絕對睡得心安理得。
不過,沐如錦也不是沒心沒肺,讓錦瑟又去搬了一床被褥鋪在了躺椅上,說:“你也多墊些被子,既暖和睡著也不難受。被子一定要蓋好,你寒毒還未清除,卻是不能著涼。”
“知道了。你也累了,快休息吧。”蘇衍對於沐如錦的關心心中受用。在沒有父愛母愛的蘇衍心中,沐如錦這個名字就像是一道微光,讓他的生命有了希望。
許是折騰的累了,不一會兒,沐如錦便進入了夢鄉。她倒是不擔心蘇衍會對她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怕是現在就是她主動勾引,蘇衍都不會上鉤重生之妖孽人生。
一則是他心性並不卑鄙。再者,他還中著冰絲蟾毒呢,一近女色必死無疑。
紅粉骷髏再是迷人,也沒有小命重要不是?
天色漸暗,四周寂靜無聲。
沐如錦滿頭的大汗,嘴裡似乎還呢喃著什麼。
夢中,她又回到了曾經那個只有四面牆壁的病房。每天除了吃藥打針時能沾點人氣之外,她就只能看著窗外那堵高高的牆壁發呆。
有時,會有鳥兒從空中飛過,每當那時,就變成了韓霖月最開心的時候。
是的,韓霖月。不是沐如錦,是韓霖月。
她不敢閉上眼睛,每當看到那滿目刺眼的白色,她的心中就止不住的溢位一絲絲恐懼。
如果,睡著之後再也醒不過來了怎麼辦?
如果,再也沒有明天了怎麼辦?
這會是一種解脫?還是更可怕的痛苦?
她突然變的茫然起來。
猛的睜開雙眼,沐如錦一個起身,從床上坐起。一滴冷汗從臉頰劃過,呼吸急促,心臟砰砰直跳,心中的恐懼再也止不住的溢位。
“沐如錦!這不像你!你已經不再是韓霖月了。你是沐如錦。從今後,再也不必擔憂一夢不醒。你已經擁有了一副健康的身體。所以,不要再害怕,也不需再迷茫!”沐如錦很討厭這種感覺。這種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握的感覺。
冷靜過後,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從前,她已經開始一段與從前全然不同的人生。
“你怎麼了?”從沐如錦驚醒時起,蘇衍就已經醒了。他看著沐如錦一頭冷汗,似乎十分很是擔驚受怕的樣子,心中十分心疼。
“沒什麼。”沐如錦被蘇衍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強自鎮定心神,努力的逼自己冷靜下來。
“做惡夢了?”蘇衍起身,來到沐如錦身邊,將沐如錦的頭拉到自己的胸口,摸著她的頭髮輕聲安慰道:“不要怕。你還有我。”
沐如錦覺得莫名其妙。但她也心知蘇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