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喝下去,還裝作一副享受的表情來麻痺自己。
其實,若不是有過慘痛的教訓,君不言的演技真是可以輕易的騙過任何人掏寶王。只不過。沐如錦卻並不相信。
拋開讀心之術這種逆天的能力不說,光是前任留給她的那份記憶,就足夠她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了。
君不言這個人。表面看起來無害,但實則就是個魔王。
他與沐如錦被趕出家門賣到妓院不同,小時候的君不言,是自己走出君家大門的。
君家,算是一個釀酒世家。世世代代都從事著釀酒的行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技術。讓君家雖不是什麼高官大戶,那也是衣食無憂。
可是。君不言的父親不僅僅是釀酒,自己也是個酒鬼。他一天到晚沉溺在釀酒的快樂之中,釀完了酒就自己喝上幾口,除此之外,女人就像是為他傳宗接代的工具,他一點也不在意。
君不言從懂事起,就沒有跟他父親說過幾句話,不是他冷漠,也不是他叛逆,而是他父親一天到晚都見不著影子,根本就沒有機會說話。
從君不言記事起,他記憶之中就只有母親的強顏歡笑,和每晚等他睡著之後那無奈的嘆息。
父親是個酒瘋子,妻子是他的生育工具,兒子只是一個陌路人,或許更像是一個玩具。
他以為,隨他長大,他可以承擔起君家的興旺與傳承,這樣,父親就有更多的時間去陪母親說說話,能讓母親開心。但是,他還沒有等到那一天,母親就鬱鬱而終。
幼年失母,本就悽慘,但讓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在母親死去的那一天,他託人去叫父親回來,卻得到一句父親‘正在釀酒,沒時間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回答。
幼小的君不言第一次在心中產生了強烈的恨意。母親死了,一個兢兢業業替他守著家,無怨無悔愛著他的人死了,可在他心中,這卻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嗎?母親那樣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竟然還比不上那些苦澀的酒嗎?
那一夜,幼小的君不言燒掉了君家的酒窖,將君家收藏多年的美酒一把火付之一炬,他只是拿了些銀子,帶著母親的遺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君家。
他不知道君家因為這些絕藏美酒的失去會受多麼大的打擊,也不知道那個視酒如命的父親會不會因為這些美酒的失去而氣的吐血身亡。他只知道,他恨那些酒,恨那個為了這些酒而將母親棄如敝屣的所謂父親。
既然他愛美酒甚過愛母親和他,那麼,他就要讓那個男人永遠的失去他最愛的東西。
那之後,他獨自流浪。因為年幼,找不到求生的活計,銀子花光了,他幾乎淪為乞丐。直到有一年他所在的地方發了瘟疫,他才遇見了師父,那個如母親一般關心他愛護他的女人。
在藥王谷的日子,大概是他一生最快樂的日子。有龐涓這個師父像母親一樣疼愛他,有沈煊像父親一樣包容他。還有一個沐如錦像姐妹一樣能夠跟他玩耍,跟他吵嘴,跟他打架。那段日子,那個叫做藥王谷的地方,比起君家,更像是一個家。
不過,對於沐如錦非要當師姐這件事。他卻十分不滿。明明他比沐如錦還要大上兩歲,無論如何都應當是他來當師兄才對。可是,偏偏沐如錦死也不妥協,無奈之下,兩人只好以剪刀石頭布來一決勝負。
君不言不知道,在賭博類的東西上,他的運氣差的過分,三局兩勝的賭局,他竟然三戰全敗。無奈之下,他只得委屈的成了師弟。心不甘情不願的對沐如錦叫了聲師姐。
但是,事後他是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啊。明明應該是師兄,最後卻倒黴的成了師弟。再加上沐如錦每一次都用勝利的目光挑釁他,於是,他小小的報復開始了。
說起來,這報復真的是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位面高手最新章節。無非就是在沐如錦的吃食裡面加什麼苦菜汁。
苦菜,那是藥王谷一帶生長的一種野菜。它生性大苦。可入藥,也能入菜,只是,需要用特殊的處理方法將苦味去除,否則,這東西就算是做了菜。那也沒幾個人吃得下去。不過,因為苦菜清涼去火,還是有不少人會上山採摘這種廉價的苦菜。就當做良藥苦口了。
苦菜的汁液才是最苦的。而君不言想要整治沐如錦,用的就是這種苦的難以形容的苦菜汁。
沐如錦並不是笨蛋,剪刀石頭布她雖贏了,但與君不言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對於君不言的性格還是瞭解的。所以。她從一開始就防著君不言使壞,就算是吃飯。對於飯菜裡是否被加了東西這種事情她都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