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錦此話擲地有聲,甚至完全沒有為沐溪兒留下一絲面子。她此話就像是在婉轉的告訴眾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沐溪兒陰謀陷害她。
因為二人同被賣入青樓,可沐如錦幸運,先是未到接客之齡,後又被貴人贖身,收為養女。而她呢?縱使再不甘願,卻依然要一條玉臂萬人枕,伺候那些老的、醜的,或者長的好看但卻變態的臭男人。
沐如錦所說的話,根本就是在指沐溪兒心理扭曲,所以才要陷害於她。
“你胡說!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算計,你休想狡辯!若我當真要陷害於你,帶了老夫人去捉姦,那見不到你其人,我這謊言豈不不攻自破?兄長也是冤枉。若兄長真與林如玉有染,我又豈會出言,險兄長於危難?”沐溪兒氣的嘴唇上下打顫,她不想這沐如錦嘴皮子如此利索,三言兩語就將她陷於不義。
“沐邱玄一事與你汙我未必可一言而決。我自望鄉樓中飲茶,忽然暈眩,渾身無力,皆是喝了那小二上的新茶之故。之後,卻恰巧林中雲出現,巧言欺騙說要送我回府。我在迷糊之際,心神不守,幸得中途碰見夫君,才倖免於難。若說是尋常時候,或許那林中雲真有可能是善心大發,真心送我回府。但聽方才二叔所言,在春日好,那林中雲竟也出現,冷嘲熱諷,拖延時辰。依我所疑,你二人莫不是有所勾連,誠心汙我名節?卻恰巧無心插柳,撞破了沐邱玄與林如玉醜事,此時竟還敢妄言狡辯?”
沐如錦一張利嘴,編故事絲毫不需要打草稿。事實上,這也並非全是假話。
那林中雲在茶中下了藥是真,企圖汙她名節也是真。只不過,此事開始時沐溪兒全無所知而已。而沐溪兒受林如玉挑撥,向老夫人告狀,說她與別的男人有染,引其去捉姦,就代表之後她確實是知道了林如玉的害她之心。沐溪兒既助紂為虐,她沐如錦又為何不能胡編亂造?
“什麼?那林中雲竟是如此陰險?”老太太一聽,那還得了?若不是自家孫兒恰巧出現。那如錦的名節豈不是真的被汙?一想到此,老太太看沐溪兒的眼神越發的冰冷不善末世隨身小空間。
“絕無可能!林公子為何要陷害於你?我與你無冤無仇,又為何要做這等下作之事?”沐溪兒怒吼著狡辯。她確實立心不正想要一舉搬倒沐如錦不假,但若說此事是她有意而為卻真真是冤枉了她。
“那望鄉樓就在城東杵著,自打我與如錦懷疑林中雲起,便派人將那小二拘了保護著,就是怕那林中雲殺人滅口。有此人在,一問便知,你狡辯何用?”蘇衍語氣平淡的瞄了沐溪兒一眼,眼中是寒意四射的殺機。
任何想要傷害沐如錦的人。全都該死!他蘇衍連疼愛都來不及的人,別人有什麼資格傷害?
“你這個賤人!”老太太怒極攻心,捂著心口卻忍著憋悶強行將手邊的柺杖甩向了沐溪兒。沐溪兒躲閃不及,頓時被砸得頭破血流不止。
“姐姐既說是與錦瑟一同出門,之後為何不見錦瑟身影?莫不是姐姐做了什麼虧心事,卻極擅隱藏,故意繞小路繞至老夫人車前。一切皆是做戲?”此時的林如玉總算是回過神來。
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足以讓沐如錦無言以對的證據。只這一點小破綻可以讓她做困獸之鬥。故而她雖是反駁,但卻並無勁頭,只因她自己也知道,這種事情,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含糊過去,無法讓沐如錦傷筋動骨。
可是。她也已經無路可退了。她知道只要有楚王府在她就死不了。可是,自此之後,父王也一定會對她失望萬分。
她本就是庶女。地位不高,仗著父王的疼愛,能夠參與大事。為了博父王歡心,也為了拼一個前程,她甚至犧牲自己的幸福。自甘下賤,入侯府為妾。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要將正妻擠下去。然後藉機控制蘇衍,間接掌控逍遙侯府,將逍遙侯府的萬貫家財挪為己用。
但如今,她不僅沒能將沐如錦如何,反倒被算計的無法翻身,還因此連累了楚王府的聲譽,她已經可以預見,就算她僥倖不死,今後也再難出頭。而這一切,卻都是拜沐如錦這個賤人所賜!
沐如錦卻並不慌張,而是慢條斯理的說道:“錦瑟卻是被我派去買二嬸最喜歡吃的桂花酥去了。若這都能成為林妹妹狡辯的藉口,我卻不得不說,楚王府的家教當真是天下無雙啊。”
沐如錦冷笑。她既然做了,就會將一切都做絕,絕不能留給敵人喘息的機會。若非是還需要楚王來牽制皇帝,她現在就可以給楚王發張閻王帖,送他歸西。
皇宮大內戒備森嚴,想要取皇帝狗命並不容易。就算閻王帖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