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錦自是看到了老太太和蘇衍鬆了口氣的表情,但卻繼續道:“何況,你可是忘了我的身份?”
蘇衍和老太太神情中疑惑了一分。
“我可是藥王谷的現任毒聖。就算是毒術比不得師父,但那等齷齪的東西我還是分得出的。”沐如錦一臉的冷笑。
“齷齪的東西?莫非是衍兒中了什麼迷藥?”老太太一想便明白了一二。
楚王有謀反之心,故而為了不被牽連。她們是想盡了辦法與楚王府劃清界限,自己這孫兒又怎會莫名其妙的跟那林清瓏出現在同一間房裡?除非是被人下了迷藥,這才能解釋得清。
“說是迷藥也不算錯。這東西叫做攝魂散,與迷藥的功效差不離。只是,藥性卻是要強得多。且事後會揮發的一乾二淨,査也是查不出什麼的。否則,以夫君的武功之高也未必就能中了招。這東西只有皇宮才有,原是那沒了根的太監調製出來的,就是為了對付那些性子犟的宮女。要知道,那太監雖沒了那功能,但卻不願別人認為他缺了什麼,自然而然下心理扭曲,便想了這種法子。”沐如錦一臉嫌惡,一想起來就覺得噁心,繼續道:“久而久之的,這東西也就在宮裡悄悄傳開了。這些年也不知道有多少宮女遭了這種噁心的事,卻沒想,這一次竟被人用在了夫君的身上。只不過,咱們去時,那氣味雖淡到可以忽略不計,但我自小可是在藥罐子裡泡大的,這種東西可逃不過我的眼。”
“宮裡的東西?”老太太一臉的沉思,猶豫道:“那林清瓏不過是楚王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女,連那林如玉的地位都不如,又如何能得到這樣的髒東西?就算是楚王的女兒,要進宮也是得遞牌子的,她又如何有機會拿到這什麼攝魂散來陷害衍兒?莫非是楚王的主意?”
蘇衍一直皺著眉頭,不知為何,他腦海中不自覺的閃出了一個人的臉,且這面容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清晰的讓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沐如錦卻是冷笑道:“林清瓏不行,但別的人卻未必。那林清瓏一開始就是別人的狗,再想想那人的反應,倒也不難猜了。”
“十三公主劉萱萱?”老太太恍然大悟,這樣一想便都能連得上了。她一直都覺得那十三公主激動的莫名其妙。遇上了這種事,一個十三歲的娃娃又怎能如此冷靜地落井下石?
何況,那十三公主出身皇族,教養該是一等一的好,又怎會是這種心思惡毒的人 ?'…'
“真的是她。”蘇衍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便想起了那一日見到劉萱萱時的場景。想著,便也將那日發生的事還有小胖子跟他說過的這個劉萱萱的為人說了一遍。
沐如錦眯了眯眼,便知道這十三公主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們之間又沒有交集,就更別說什麼不愉快了,又何苦巴巴的用這樣陰險不要臉的招數來設計他們?
不知為何,沐如錦總覺得這十三公主劉萱萱對蘇衍似乎是有什麼想法。
說著,也將姬小朵幼時進宮時發生的那件事說了出來,讓老太太倒吸一口涼氣。而蘇衍對其卻是更多了一分厭惡。
六歲的孩子竟然如此惡毒,生生的害了一條人命竟然還能笑的肆意張狂,如此看來,這個十三公主劉萱萱背後的太子殿下也不見得是個寬厚的。
沐如錦是真不知道,莫非是劉家盛產這樣寡廉鮮恥草菅人命的混蛋?還是因為他們深知自己是皇族,坐擁天下,手握重權,故而才不把一般人放在心上?
可是,莫非他們就沒有聽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句話?不明白得民心者的天下的意思?不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他們只一味的算計臣子,苛待下人。可是,終有一日會惹得天怒人怨,到時候便是有他們可哭的。
沐如錦神情越發冰冷。不由得就已經將太子從她的扶持名單之中給重重的劃了去。
能縱容劉萱萱這種貨色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沐如錦才不願意將未來賭在這種跟狗皇帝劉鴻御一個模子刻下來的蠢貨手裡。所以,沐如錦幾乎就已經定下了太子死亡的結局。就算是她不算計不動手,一旦劉鴻御皇位不保,為了爭奪那個高高在上的龍椅。太子就是最大的絆腳石,是絕對要被重重的踢開的。
而太子是國之儲君,是皇位的順位繼承人。就算是將來新帝登基,怕留下個殘害兄弟的惡名,恐怕也不會留下太子。實在是太危險了。對皇位的穩定有著巨大的危機。
“她竟這般惡毒?可為何要設計衍兒?”老太太心中擔憂的很,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氣來。不過。她總不能直接去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