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公子他又穿戴整齊……”林清瓏頓時有些心慌。她倒是疏忽了此事。
畢竟是未出嫁的姑娘家,從未與人行過夫妻之事。又怎麼會想得到那麼多?
她原本一直是尋思著做做樣子,所以也不過是將衣領子撕開。將頭髮撥亂。她想著,一般人家的妻子若是見了自家丈夫與別的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必定是失去理智大哭大鬧的。可誰又知道這沐如錦偏偏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遇上這樣糟心的事兒,竟然冷靜得不似常人。
“既有那時間綁了腰帶,又一絲不苟的重新掛上了玉佩,卻偏偏沒時間將領口也整理妥貼,故意著露出這一片片白花花的肉,等在這裡容人觀賞?”沐如錦掩著嘴一笑,繼續道:“我是從未聽過男女之間行魚水之歡還能穿著褲子的。不若林姑娘再為在場的各位小姐夫人演示一遍,這男人是如何穿著褲子與你行夫妻之實的?”
林清瓏臉色一片鐵青。而蘇衍一直被人盯著下身看,那也是不自在得很,不由得狠狠的白了沐如錦一眼,但嘴角卻分明帶著一絲笑意。
自家娘子信任自己就是最重要的,不過是被人當猴子圍上一觀,又有什麼打緊的?當務之急,洗刷了登徒子的嫌疑才是真的。所以,蘇衍神色上越發坦然。
而眾小姐夫人們先是掩著嘴偷笑,隨即也是看向沐如錦,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
這個五少夫人也當真是彪悍,也難怪在京城裡赫赫有名,被列為京城五大彪悍女之一。
如此羞人的事情,這五少夫人還就真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似乎從不在意別人會認為她是個不檢點的女子一般。
不過,也是這事情發生的巧。若放在了平時,就算是並不討厭沐如錦的強勢彪悍,但這話說出來也會讓人不是很喜歡。但放在現在,這些不愉快卻被無限制的縮小了。
現在大家的心思全都在林清瓏不知廉恥這事兒上,而沐如錦作為一個被人赤裸裸打臉的原配夫人,實打實的受害者,她的這種不顧一切的衝動反倒是讓人認為她這是在拼命的維護自己夫君的尊嚴與名聲,反而是有些讓人欣賞。
她們哪裡知道,沐如錦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蘇衍,因為她有著讀心之術,能探知人心。她一進屋。這屋裡人的所思所想全都無法逃過她的探知,這當中自然也包括林清瓏、劉萱萱還有蘇衍。
而她之後所問的那些話,還有那句深深刻入蘇衍骨髓的‘我信你’,不過是為了在眾人面前體現她的大度與對夫君的信任,想在眾人心中留個好印象,又更加加深林清瓏的不知廉恥罷了。
當然,她從一開始就是相信蘇衍的。她不否認,今日這事兒若是換了別人,她還真指不定會多想,但林清瓏的話。蘇衍絕不會稀罕。
楚王府的女人啊,就算是再漂亮,再風騷。再媚人,蘇衍也是絕對不會選擇的。這事關逍遙侯府的命運,蘇衍不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人。所以那句我信你,她說的是異常堅定,絲毫沒有摻假。
“我……”林清瓏咬著牙。卻沒有辦法自圓其說。事實擺在眼前,難道要她脫了衣褲現場展示給大家看她已非處子之身?
可事實上她確實是處子之身,若真這樣說了,就更坐實了她不知羞恥主動勾引人的罪過。
可沐如錦又哪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直拿眼神盯了床上那條雪白的床單子許久,而後便又邪笑道:“林姑娘可曾定過親?”
“不曾……”林清瓏不知道沐如錦這樣問的目的何在。但此時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既未定過親,那也就是未與男人做過那等事情?換句話來說,就是你在與夫君行‘魚水之歡’前還是處子之身?”沐如錦可以加重了魚水之歡四個字的音量。
“是……是……”林清瓏越發忐忑。她想到沐如錦恐怕會提出讓人驗看她是否還是處子之身來進一步證明蘇衍的清白。可她只能這樣回答,總不能說她從前跟別的男人睡過,那事情就更嚴重了。
“哦?既是如此,而你又是第一次與夫君行那等事情,為何那鋪床的單子上卻沒有落紅?林姑娘。你究竟與幾人睡過?”沐如錦笑的肆意張狂,雖未出聲。但那諷刺的表情卻絲毫不做掩飾。
你不是處女嗎?你不是第一次跟蘇衍做那種事嗎?那落紅呢?難道你是萬人騎過的婊子?
沐如錦的話裡赤裸裸的表達出了這份譏諷之意。
“我……”林清瓏大駭,她沒有想到沐如錦會拿這樣的事情來說事。蘇衍下身穿戴整齊早已經證明了她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什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