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懶得再管他,就由他自生自滅了。沒想到,這個賀國名膽子竟這樣大,竟然連郡主的馬車他都敢截,連郡主的腰帶都敢搶。
“小小!”沐如錦輕斥一聲。如今再提起這樣的事,圖惹人傷心罷了。
蘇小小低下頭,也察覺到自己多事了。看著情緒突然低落的姬小朵,不自覺的說了聲對不起。
姬小朵倒也不怪蘇小小。至少這蘇小小並沒有嫌棄鄙視她,反而替她覺得可憐,這就比那些平日裡多麼要好。一出事就躲得遠遠的那些所謂閨中蜜友強的多。
姬小朵嘆息一聲,情緒有些低落,道:“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何嘗又願意嫁了那樣的渣滓?這些時日裡,父王為了我愁得頭髮都白了好幾根,在太后殿前跪了一天一夜。卻只是換來了太后一頓呵斥。郡主這身份最是不值錢,這隆慶,大大小小的郡主數都數不過來。我本也沒指望太后真能垂憐。只是到了如今這一步,竟還是有些失落。”
“是那林清瓏害你嗎?”蘇小小一臉氣憤,立馬就跟姬小朵站在了同一陣營。
一提起林清瓏,姬小朵就一陣氣憤。但狠握了握拳,卻最終什麼也做不到,不由洩氣。道:“是那林清瓏和我那好妹妹姬如葉狼狽為奸,竟想了這樣的法子要毀我一生幸福。我自問從未對不起她,卻不知她竟恨我如斯,直想逼死我才肯罷休!”
姬小朵眼露仇恨的光芒,咬著牙道:“那一日。我本是要陪母親去法華寺上香,誰又曾想。那馬車出了故障,只好由母親先走,若誤了時辰,怕是佛祖不靈驗了。而我換了輛馬車稍後跟上,卻不想半路上竟遇上了打劫的,他們金銀財帛不搶,卻偏偏直衝著我來。搶了我的腰帶,二話不說,立刻就跑。那腰帶是府裡繡娘新做的,我才戴上不過一日,就被搶了去,還由著那惡人汙我清白!”
說著說著,姬小朵眼中已經泛起了朦朧的水霧。
沐如錦靜靜的聽著,突然就靈光一閃。她眉一挑,看向姬小朵,道:“你剛剛說,那腰帶是新做的?你是第一天戴了出門?”
“是。”姬小朵疑惑的點點頭。
“那腰帶莫非只有一條?還是有什麼特別的記號?”沐如錦問道。因為許多閨中女子的手帕或腰帶、鞋子這類的東西上都會繡上一個特別的記號,或者是取名字中的一個字來證明這是她自己的東西。
“那倒沒有。這腰帶是府裡的繡娘新做的。只此一條。因為絲線名貴,費了好長時間才完成。我當初頂喜歡那花樣,所以母妃就將它給了我。當初如葉也十分喜歡,但最終還是落在了我手上,許是她嫉妒所致,所以才這般害我。”姬小朵一提起姬如葉就一陣咬牙切齒。
“你可還記得那花樣?”沐如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有了主意。
“當然記得。父王說我年紀不小了,也不能再這樣沒心沒肺,再過兩年也該議親了,是時候學些針黹女紅,不至於讓夫家輕看了去。可是,我一直都繡不好,還不停的扎到手指。當初母妃將那腰帶賞給了我,我便記著那花樣想臨一遍,但卻是做成了四不像,只得丟了作罷地球ol。故而那花樣我記得清清楚楚。”姬小朵有些臉紅。像她這年紀針織女紅一塌糊塗的實在是不多見,故而有些臊得慌。
不過,沐如錦卻不在乎。她這身子比姬小朵大了好幾歲,但於女紅而言,說不得還不如姬小朵呢。
“你這事情或許還有的補救。”沐如錦聽了姬小朵的話,心中那念頭越發的肯定。
“可是真的?”姬小朵先是愣了好一陣,待梳理好了沐如錦話中的意思,立刻興奮的蹦起來。
她以為自己這一生已經完了,沒得救了,卻不想竟然還有機會扭轉。
“那腰帶既是新繡,你所佩戴也不過就那半日,且那腰帶之上也並無什麼記號證明那東西是你的,你大可不認就是。”沐如錦輕笑,這事兒換了她,直接就將那腰帶甩到賀國名臉上,再鄙夷的說一句:“哪弄來的東西,就敢訛詐老孃?”
姬小朵低了低頭,眼中透滿了失望的神色,道:“可這腰帶是府裡繡娘所做,只此一條,許多人都親眼見了母妃將這腰帶賞了我,我百口莫辯。”
“傻姑娘,你既記得那花樣,何不找人再繡上一條一模一樣的?到時那姓賀的再拿著腰帶上門,你便抵死不認,他又能將你如何?”沐如錦感嘆這孩子實心眼兒,這麼簡單的事兒,她早就該想得到。
姬小朵眼睛一亮。是啊,再繡一條一模一樣的不就成了?反正那被搶走的腰帶也是新的,又沒有標記,誰敢說那就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