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傷害過對我好的人。我只殺敵人,只殺那些想要我死的人。可哪比得上母親。對敵人懦弱無能,偏偏對愛自己的人殘忍無比。”
徐氏身子有些僵硬,沐如錦離她很近,近的她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沐如錦的表情並不猙獰,手指在她心口摩挲的力度也很溫柔。可是。就是這種溫柔,卻讓她覺得沐如錦那雙白嫩如玉的小手就像是一張嗜血的獠牙,想要擠破她的心臟一般的殘忍。
“母親生氣了。”沐如錦笑著欣賞著徐氏的恐懼與憤怒,挑眉道:“您覺得我將紅綿和秋芷送上了父親的床是在羞辱您?呵!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是您先送她們來羞辱我的嗎?何況,您太看得起自己了。您以為您在我沐如錦的心中算個什麼?若非您是夫君的生母。怕夫君捨不得您受委屈,您在我心中甚至連給孫茉莉提鞋都不配!”
“孫茉莉確實是個賤人,但至少她有手段將您壓在腳下耀武揚威。她不過就是個小門小戶的女子。但她知道入了逍遙侯府,最重要的,就是將父親牢牢的綁上她的床!母親您呢?您可做過一絲努力?除了在這水雲軒裡傷春悲秋無病呻吟,您還做了什麼想要挽回這段感情的努力?”
“怨不得父親不喜歡您。我若是父親,我也不會喜歡一個出身大世家。卻處處透著小家子氣的女人。何況,這個女人明明沒有本事。卻還處處假作清高。”
沐如錦不給徐氏反駁的機會,繼續笑道:“母親,你可知我並不可憐你。若我是你,至少有幾百種方法可以報復那個負心的男人和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甚至於,將逍遙侯府牢牢的抓在手中不容任何人染指,有徐國公府作為後盾,別說一個無能的負心人,就算是老爺子還在世,又能拿你如何?”
“我……”徐氏當然也後悔。這些年來,她嫁入逍遙侯府受盡屈辱,可是一方面是死了心,一方面也是她沒有繼承徐國公府彪悍的性格。
自小到大,他都知道父親對母親有多好。許是因為兒時的不幸,父親對於妾室有著很強烈的排斥。所以,儘管他戰功赫赫,富貴強大,卻依然只有母親一個女人。
她從小看慣了父親對母親的寵愛。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天下的男人就該對女人這般寵溺。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對於沐如錦來說是幸運。可是對於徐氏來說,這本就是應該的。
徐國公府的男人,因為父親的影響,全都不納妾室。在她出嫁後,他的弟弟們娶親也都只有一人,從不讓妾室去羞辱正室的地位。
當初她愛上蘇燁威,也是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應該對她好,一生只有她一個妻子,只疼她一人。可是,她的眼界太淺,被徐國公府的幸福矇蔽了眼睛與心智,看不到徐國公府外諾大的天空之中,到處都是齷齪與不齒。
就算是尋常三妻四妾的人家,也很少會有像蘇燁威那樣混賬,大婚一月都不到就領上好幾個小妾進門的未來之當媽不易。天知道她當初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咬碎了多少顆牙齒才努力的保持住了禮儀去接受孫茉莉幾人的敬茶的。
當孫茉莉神態柔媚語氣酥軟的叫她姐姐時,她恨不得撲上去劃花這個賤人的臉,可是出身豪門的她的教養卻不容許她做出這樣惹人笑話的事。
可是,徐氏雖然生在徐國公府,卻其實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所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地方。
徐國公性子直爽,國公夫人也十分強勢。當初她們不同意徐氏嫁給蘇燁威,就是因為她們覺得蘇燁威不是自己女兒的良人。
當初因為徐氏堅持要嫁給蘇燁威,二老不惜以斷絕來往來威脅。但徐氏早被蘇燁威那副英俊的皮囊迷了眼,又哪肯理解二老的良苦用心。
徐氏也是個死心眼,徐國公不過是一句氣話,恨鐵不成鋼才一時氣憤說出了不再來往的話。可是,她畢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又怎麼可能真的自此斷絕關係?
若是她過得不好時肯服個軟,回去道個歉,以徐國公的脾氣,早就打上門來,將蘇燁威給揍個生活不能自理了。
門第?禮教?涵養?那是個什麼東西?他徐奇本就是個直脾氣,是戰場上摸爬滾打,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本就是個不喜禮教束縛的,就算是先皇,都不願用禮教束縛他。
跟自己的親生女兒相比,那些什麼禮數涵養算個屁!蘇燁威敢這樣羞辱他的女兒,當他手中的大錘是擺設不成!
若是徐國公當時在場,他定然是支援自己的女兒去劃花那些小賤人的臉的。
可是,徐氏卻並不瞭解她的父親。而也因為從小到大她性格溫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