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卻又如此仇視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當時我聽她辱罵你和母親時,真想立斃她於手下……但如果我真的為了一時氣憤殺了她,或是廢了她,事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父親和鳳音阿姨……”
慕容淺靜沒有插嘴,只是偎依在他懷中,作一個忠實的聽眾。只聽葉之秋繼續說道:“當我知道葉鳳音是我爸的另外一個妻子時,我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包括我重病的時候,我都難得見他一面,因為他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給了另外的妻子和女兒!這一刻,我的心情和葉魚是一樣的,都是無比憤恨。但經過這麼多事情,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父親也有父親的難處,更何況,我自己都是個感情不專一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責備父親呢……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和冷月……”
慕容淺靜聽出他語氣中的自責之意,捂住了他的嘴,幽幽地說道:“這不怪你,是我不該介入了你和冷月之閩的感情,如果不是我,冷月或許也不會那樣堅決地離開了……”
“不,淺靜,不是這樣的,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心裡明白,”葉之秋撫摸著她柔順的頭髮,“父母的選擇,我們做兒女的只能建議,但無法干預……何況父親他們的事情我並不清楚,有機會要問個明白……還有,我想去見冷月一面,看看修煉了無情道的她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
慕容淺靜的眼神有些黯然:“我就知道,雖然這些日子你一直沒有提這件事,心裡卻一直在擔心冷月,你去吧,我也很想知道冷月最近的情況……”
葉之秋知道她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十分難受,說這話自然言不由衷,但他知道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儘快解決三人之間的感情問題,否則還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新的變故,另一方面,他的心裡確實也放不下蘇冷月。
“不管怎樣,我都會等你……”慕容淺靜咬著嘴唇低聲說了一句。
這句聲音不大,卻蘊涵著無比決心的話讓葉之秋心中一頡,捧起她含淚的臉,語氣堅決地說道:“我答應你,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絕不!”
慕容淺靜激動地緊緊樓住他,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香爐中那一圈檀香的輕煙嫋嫋而上,隨風遊蕩。
幾天來,宮正隆在針灸與藥物的結合治療下,虛弱的身體漸漸復原,他也知道了趙區長僱人暗害自己的事實,心中對擁有“異能”的葉之秋和慕容淺靜不由刮目相看,雖然自己是個唯物主義者,但親身經歷的事實擺在眼前,無法否認。但宮正隆也清楚,這種在外界看來是不可思議的“靈異事件”是無法作為起訴趙世平的。
宮正隆在官場打滾也有多年,心中清楚與自己並沒有什麼政治衝突的趙世平之所以這樣冒險暗害自己,必定是因為自己的所為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切身利益,而且還是非同一般的“利益”。宮正隆聯想到最近自己在嚴令追查政府官員牽涉洗黑錢的事情,眼睛不由一亮,莫非趙世平與這事有關?此案牽涉面極廣,線索曾一度因為關鍵人物被人滅口而中斷,後末多虧了群泉舉報才有了一絲新的端倪,如果趙世平真與這事有關,那麼將是一條相當重要的線索。
宮子若不解地看著病體未愈的父親提起害自己的人時,居然露出笑容,還以為父親的精神方面也有了什麼問題,正要詢問葉之秋,忽然葉之秋的電話響了,是葉雷打來的,約他和慕容淺靜在郊外樹林見面。
這次來的只有葉雷一人,葉魚和葉鸞英都沒有出現。葉之秋忙向葉雷詢問打探到的訊息,葉雷微笑著說了一句“幸不辱命”,從樹林中拖出一個人來。這個人身材精瘦,大約四、五十歲。穿著奇特的服飾,臉上留著八字鬍,耳朵上還戴了個耳環,正昏迷不醒。
“這就是當年害你父母的兇手。”葉雷肯定地語氣讓慕容淺靜一震,望著此人的目光中泛起絲絲仇恨。
這個昏迷的傢伙正是木岢扎的師父,萬蠱門現任門主多米達。據葉門的可靠情報,當年他還是萬蠱門長老的時候,被青衣門的內奸收買,對慕容淺靜的母親下了噬魄金蠶蠱。慕容閒雲畢竟是青衣門主,雖然沒有特別好的方法逼出蠱毒。但配製的藥物也暫時壓制了噬魄金蠶蠱地發作。然而,在那內奸的策劃下。多米達再次對意外受傷地慕容閒雲下了另一種奇蠱“血繡”,這種蠱對血液有一種特別的排斥作用。能使人受傷地部位流血不止,哪怕是輕傷都會要人的命。慕容閒雲急於救治妻子,沒有提防,終於死在了“血繡”之下。
慕容淺靜聽得父母被害的真相,渾身一震,咬牙問道:“這內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