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難呢?”
凝雪趕忙點頭表示贊同,“多謝小姐體諒之心。”
不過這位小姐是怎麼回事?
不是該被氣得珠淚滾滾,花容失色麼?、
怎麼還這般好整以暇地為自己說話?
難道,自己遇到了個百不逢一的真正賢良人 ?'…'
若真是這樣,有這傻丫頭當正室,倒也是自己的造化。
凝雪正心思千迴百轉,只聽姜纓道,“凝雪姑娘說願意終身服侍寒公子和本小姐,不過卻語焉不盡詳,我便先來問個清楚。”
凝雪心中冷笑,這可算是露出馬腳了吧?
“小姐請說。凝雪知無不盡。”
姜纓唇角彎起,目光在凝雪身上打量著,似笑非笑。
“姑娘身懷技藝,到哪裡都算得人才,既然願意賣身服侍,我自然是樂意的。不過,人只有一個,哪裡能同時伺候兩個主子?你願意服侍我呢,還是願意服侍寒公子呢?若是要服侍我,我便派人將姑娘贖出來,在我身邊做個丫環,也不用做什麼活計,只在本小姐有興致時跳跳舞,唱唱歌,如何?”
這,這是什麼意思?
凝雪覺得自己的頭腦有些不夠用了,如被雷劈過的一般。
“奴家,奴家,…”
說服侍小姐只不過就是那麼一說而已,這世上哪個小妾姨娘進門不都是打著服侍爺和夫人的旗號,但實際乾的活還不是人盡皆知?
怎麼這位小姐就認起真來?還是說這是扮豬吃老虎?
凝雪只覺得自己實在張不開嘴直說是單要服侍公子的。
“日後小姐嫁了過去,自然兩位都是奴家的主子,都要服侍的。”
姜纓微微顰了眉,“才說過一個人不能分成兩半,你倒是說說怎麼個都服侍法,莫不成夜裡陪寒公子,白日裡跳舞給本小姐瞧麼?姑娘這般兩頭燒,怕是熬不過多久啊?”
凝雪臉上騰地燒起了紅雲。
這哪裡來的貴小姐,怎麼說起那事來,連個臊都不帶害的?
☆、五十重逢
姜纓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心裡嘆了口氣。
唉,原本還當這位姑娘,身在青樓見多識廣,既然有膽量上門來,就是個敢做敢當的,沒想到說話都不痛快。真是無趣又腦殘的異世女子啊。
“看姑娘的神色,想來並不是要服侍本小姐了。既然這樣,姑娘想要服侍寒公子,自去尋寒公子就好,何必來尋我?”
姜纓聲音平淡中略帶譏誚,倒不是她見不得未婚夫有了紅顏知己,而是著實瞧不上這姑娘的作派。
有技藝,有美色,正年輕,何必去作那勞什子的小妾,還要到這裡來作小伏低,真是丟了女子的臉面。
凝雪聽了暗想,這位小姐果然也是個牙尖嘴利的。
這個年紀的小姐,居然也能這般穩得住,想必將來不好對付。
不過想到高寒對這門婚事的態度,凝雪又放了心。
“小姐是未來當家主母,奴家要入門,單有寒公子的允諾…是不夠的。”
姜纓聽了呵呵一笑,慷慨大度地揮一揮袍袖。
“嗯,原來如此,好,我便也給你一個允諾,本小姐日後若是嫁給了高寒,就允你進門作個姨娘…”莫說做姨娘了,就是側室,也不在話下啊。
凝雪此時已經拿不準這位是傻還是其它,心頭就是一喜。
原本只當個侍妾就滿足了,沒想到還可為姨娘!
卻聽姜纓又大方地說道,“不僅允了你,你們樓裡若還有其他姑娘也瞧中了高寒,本小姐也都一併允了!”
啊?凝雪面上的笑容就是一僵。
拿不準姜纓是說得正話還是反話?
世上當真有如此豪邁的主母?
“像那個什麼落塵的,不是善樂麼,正好你們姐倆又能湊到一塊去,高寒每日聽歌賞舞。倒是個有福的。”
凝雪只覺得頭上又有無數小雷落下,張著嘴,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落塵那表面清高,內心風騷的娘們,盯著寒公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所以沒得手,只不過是因為寒公子並不是在外表現出來的花叢浪子,還是潔身自好的…至少在醉月樓裡,真正服侍過他的,也只有自己了。
凝雪吶吶應了幾聲。也不敢再接話,心裡卻是打定主意,決不能讓雲三這話落到樓裡。
小道姑雙目烱烱。尤來湊熱鬧。
“嗯,就是,就是,凝雪姑娘回去說一聲,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