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在他的印象當中,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這麼主動過。
不,應該是說,沒有見過蘇幕遮對一個人這麼主動過。
在張郎的身邊主動的女孩子不是沒有,還是有一個的,那個人就是安琪兒。
這個女孩兒可以說是相當的主動啊。
“你……你緊張什麼?”蘇幕遮覺得好笑的同時,也有一些納悶了。
來理個髮,做個頭,還很緊張?
這算是哪門子道理啊。
當然了,在這裡,蘇幕遮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
那就是身為世家之中的子弟,她理髮的時候,當然是找專門的設計師,而且還可以隨便在任何自己家族產業到達的地方。
而不是和張郎一樣,隨便找一家大街上的理髮店,或者是說小巷子之中的理髮店就開始理髮。
也沒有什麼專業的髮型設計師,或者是理髮師,還有造型師之類的。
若是讓張郎來分辨的話,他說不定都不知道,髮型設計師,或者是理髮師,還有造型師這三個東西到底是怎麼區分。
在他看來,什麼髮型設計師,什麼理髮師,什麼造型師,不都是簡單的一個“理頭髮”的嗎?
怎麼還有那麼細緻的區分呢?
好吧,若是讓蘇幕遮這個世家子弟來說的話,理髮這個事情,可不僅僅是有著三個“師”這麼簡單的。
還有一些頭髮的護理師,頭髮營養師,發行前期定型師,還有一些後期定型,或者是後期護理的師傅。
但是這些對於張郎這個土包子來說,完全都是沒有見過的東西。
這次張郎可以說是真的沒有見過“豬肉”,也沒有見過“豬跑”了。
在如家酒店十二層的這個專門做頭髮護理的地方,張郎其實就是小白一個。
“我當然緊張了,你要知道,我這些事情可是從來沒有做過的啊。”張郎的內心之中還在吶喊,尤其是和一個女人。
當然了,張郎敢百分之百的承認,那樣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對男人做過,畢竟,他可是一個直男,不是基佬什麼的。
“啊?”蘇幕遮驚訝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張郎會這麼回答。
“不可能啊,你都十五六歲了吧,這種事情應該都做了很多次了吧,一個月至少一次吧,一年至少十二次吧,就算是隻做了十年,也有一百二十次了啊。”蘇幕遮很是迷糊的說道。
“我了個大槽!”張郎的內心之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難道說在大家族之中,每一個人都很開放嗎?
十歲就開始?
不,那不就是說五歲就開始了嗎?
一定是自己想錯了。
張郎現在被蘇幕遮一席話,雷了一個外焦裡嫩。
他感覺自己世界觀崩塌了,無崩瓦解,正在重建,大腦正在重啟。
然後直接中病毒宕機了,主機板直接被燒燬了。
“啊啊啊……”張郎張著嘴巴,兩眼瞪圓,看著蘇幕遮,彷彿是看到了鬼一般。
他實在是無法相信,純潔的蘇幕遮,竟然做過那樣的事情。
“一定是我搞錯了,一定是我搞錯了,一定……”張郎的嘴巴之中喃喃自語,就好像是魔怔了一般。
“喂喂,至於嗎?我說錯了什麼話嗎?你怎麼感覺怪怪的。”現在蘇幕遮壓下了心中撥打神經病醫院的電話。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還有如此“膽小如鼠”之人。
難道說張郎從來都沒有理過發,或者是做過頭髮之類的?
這算是什麼事情啊。
都十幾年了,你的頭髮還不如我長,那你的年齡都是被狗吃了?
蘇幕遮現在有些莫名其妙。
“呃,你沒錯,錯的是世界。”張郎都不知道該如何和蘇幕遮解釋了。
聽蘇幕遮的話,好像是這個世家之中的女孩兒,生活作風什麼的相當的開放啊。
但是那是犯罪啊,混蛋,蘇家到底是哪一個混蛋對蘇幕遮……
“呃,我都快聽不懂你的話了,我們沒有上哲學課啊,那門課是我們下學期上哲學生活的時候才會開的,喂喂。”蘇幕遮的手在張郎面前晃了晃,希望能夠讓這個似乎被邪魔附體的男孩兒活過來。
若是今天晚上,這個男孩兒,以這種狀態和自己去參加舞會的話,那麼計劃可就泡湯了。
她覺得,張郎應該是那種比較沉穩的男生啊